新月在來的路上并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
——小喻洲用的是喻遲的手機給自己打的電話,所以他理所當然是在他身邊的。
而且他對自己也不算熟悉,不可能主動邀請自己一同去公園。
所以這一切幕後的推手是誰,不言而喻。
新月雖然有些不太情願,但在看見小喻洲的臉蛋時,這一點不快很快也被她抛在了腦後。
喻遲開車,新月和小喻洲就坐在車後座。
然後新月才發現,小喻洲的手上還緊緊的抱着一個鲨魚玩偶。
“這個是什麼?”新月問他。
“生日禮物。”小喻洲回答她,“爸爸送給我的。”
新月看着那柔軟的玩偶,再看向前面開車的人。
似乎……有些聯系不上。
“它叫鲨哥。”小喻洲跟新月介紹說道,“晚上都是它陪我睡覺的。”
“你自己睡嗎?”
“對啊,我從去年開始就自己睡了。”
小喻洲的話說着,連下巴都擡了起來,一副十分驕傲得意的樣子。
有時候,血緣真的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新月跟程陽山也是父女,她身上也流淌着他的血液。
但他們之間卻從來不親密,别說這樣靠在一起說話,平時連多說一句,都要直接吵起來。
可此時,一旦小喻洲卸下那一層對她的“防備”,兩人的相處卻是十分融洽。
融洽到新月甚至有些……受寵若驚。
“你還有什麼想要的嗎?我給你買,就當是補給你的生日禮物。”
新月的話說完,小喻洲卻突然沉默下來,那看着新月的眼神也有些奇怪了起來。
在他開口之前,喻遲已經先開了口,“你之前不是買了個機器人給他了嗎?他也很喜歡,但是不方便帶出來而已。”
話說着,喻遲也看了新月一眼。
雖然什麼都沒說,但從這一眼的内容中新月倒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是,他連這幾年平時的聯系都知道用信件補上,怎麼可能沒有“幫”她買生日禮物?
“我想着,如果你喜歡玩偶的話,我也可以再買個玩偶給你。”
新月說道,算是将這件事給圓了過去。
但小喻洲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似乎也不太相信這件事。
不過喻遲很快說道,“等一下鲨哥就不要帶進去了,要玩遊戲不方便。”
小喻洲的注意力很快被他吸引,也乖巧地點點頭,“好。”
新月咬了一下嘴唇後,又問他,“你要不要喝東西?我買飲料?”
“不用了,我自己帶了水。”
話說着,小喻洲也将自己身上背的水瓶給她看。
新月點點頭。
經過剛才的事情,現在新月也不敢多說話了,車廂的氣氛就這樣安靜下來。
好在遊樂園也很快到達。
喻遲先下車去買票,新月跟小喻洲則是在旁邊等候着。
新月看着他那戴着黃色帽子的發頂,很想要伸手握住他。
但從剛才開始小喻洲就一直雙手捧着自己的水杯,顯然不準備給她這個機會。
新月隻能将手握成拳頭,看着他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