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沖喜夜,替嫁醫妃把王爺毒醒了

  宋國公府馬車上。

  宋雅筠自昨夜起,眉頭就沒有舒展過,今日出發,她還忘了跟慕晚t吟說坐一輛車,等她想起這事的時候,已經不好去請人過來了。

  飄雪在車上為她斟茶,見宋雅筠眉頭緊鎖,關心問道,“小姐可是傷口還在疼?奴婢方才打聽,王妃在王爺車上,并無争吵呢,她是安全的。”

  飄雪知道,自家小姐一直為宸王妃擔憂,生怕她受一點傷害。

  但她沒想到,這次宋雅筠不是在為慕晚吟擔憂。

  她是想起了六年前的一樁舊事。

  那時她還未及笄,國公府遭人诟病,父親在任上出事,哥哥身為國公府唯一嫡子被追殺,她為保哥哥平安,與他換了馬車路線,引開殺手。

  那一路艱險,她好幾次死裡逃生,身邊的護衛和婢女全都為保護她而死了,在長安城外的一片蘆葦之中,馬車深陷泥沼,她被殺手拿着刀逼在車内,對方發現她是家中小姐而非嫡子,被騙的咬牙切齒,舉刀便想砍了她。

  “嗖——”

  一支羽箭破空而來,射穿殺手的身軀将他砸出了車外。

  宋雅筠害怕的縮在車裡,聽着外面好一陣刀劍相接和鮮血飛濺的聲音,她分不清是什麼人,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被殺死,直到周圍寂靜下來,有人踏着泥沼來到馬車邊,低聲問道,“車内是姑娘嗎?可有受傷?”

  他沙啞的嗓音透着一股少年稚嫩,叫宋雅筠平定心神,她巍巍出聲,“是……我不敢出來看,少俠可是将殺手全都打敗了?”

  “是,我殺了他們,姑娘放心,不會有人再傷害你了!”少年貼心又守禮,救了她性命,又替她保重名節,一刻也未曾掀開車簾看她。

  她擔心少年受傷,還将車内的金瘡藥和紗布遞了出去。

  少年笑着答謝,聽她不斷抽噎,他便貼着車壁,低聲安慰,“姑娘放心,我就在這守着你,直到官差尋來,有人能将你安全送回家,我再離去。”

  “謝謝你!”宋雅筠心中感激不已,這連日的奔波,路途兇險早已超過了她能的承受能力,她聞着車外的血腥氣,都會害怕的想結束生命。

  她與貼着車壁的少年暢談了許多,她未曾言明身份,少年卻坦誠說,他是軍中的七品先鋒官,不日便要随軍出征,建功立業。

  她心生仰慕,更激動的取下了娘給她的家傳玉佩相贈,“若小将軍建功立業,平安歸來,我願……以身相許,報答今日之恩。”

  “姑娘你……隻怕是高門顯貴出身吧,我乃寒門子弟,不敢高攀。”少年隻看了那玉佩一眼,便有了自知之明。

  “不!你若能建功立業,家中必定欣賞你的能力,不會看低你的出身,可若你是不願娶我……我長得不醜,家中教養也好,琴棋書畫針織女紅我都會!”宋雅筠急着說明自己的優點,差點就忍不住亮明自己的身份了。

  “我願意!”少年将她的玉佩接了過去,微啞的嗓音裡含着幾分羞澀,“你若不嫌棄我非世家子弟,我一定在戰場上建功立業!你這樣願意為兄長而犧牲的小女孩,聰慧果決,實在令人敬佩!你等我,我一定會來找你的。”

  後來,小将軍陪着她等來了官府的人就離開了。

  她未曾問他留下名字,也沒有他的信物在手,隻是每一場戰事結束之後,她都會仔細留意受封将官的姓名,卻始終沒有一位年輕未曾成家的将官來找她。

  她一直等到自己及笄,家中也為她的婚事忙碌過一陣子,可她自己不願意,父兄也未曾強迫。

  她一直以為,六年都未曾出現,那位拿着她家傳玉佩的小将軍,怕是戰死沙場,再也回不來了。

  直到昨日她聽到那名護衛杭清的聲音。

  那是她六年都沒有忘的聲音,比之六年前更多了成熟穩重,可她就是敢斷定,他就是六年前在長安成外救了她的人!

  “小姐?”飄雪見她緊張的掐紅了手背,出聲提醒。

  “我沒事,你去叫哥哥,告訴他回府之後我要用府中外管事辦差。”宋雅筠搓了搓手背,沉穩說道。

  蕭驚寒的馬車在宋雅筠車前,慕晚吟被趕到馬車門口坐着,閑來無事隻能看看外面,看到宋錦承打馬往前走,似是吩咐什麼事,她好奇的朝那邊望了望,宋錦承回來的時候,還跟她唠了一句,“王妃若是累了,可以去找雅筠坐坐,她車裡有剛泡好的茉莉清茶。”

  慕晚吟就要答應,“好啊好啊,我去找雅筠。”

  “你哪兒都不許去。”

  蕭驚寒将人拽了回來,放下車簾,一臉寒霜的面對慕晚吟,“本王這車裡沒茶喝?”

  他的馬車比宋家馬車更寬敞,要什麼都一應俱全。

  慕晚吟看着馬車左側,紫檀木的小矮幾上放着茶壺茶杯,剛燒好的茶水還散發着袅袅香氣,旁邊還有兩碟子糕點,東西倒是都齊全。

  “可王爺不讓我靠近啊,還讓我離你遠點,我就隻能扒拉着門口坐,多不舒服?我去雅筠的車裡,能吃能喝能聊天,寬敞的還能躺下睡覺呢。”

  不用在他這裡擠角落。

  蕭驚寒攥住她的手腕,嗓音越發冷凝,“本王說不許去就是不許去!”

  慕晚吟掙脫不過,卻也不想看蕭驚寒這張臭臉,但她就這麼被他攥着,不一會兒就覺得腹中絞痛,一股熱流湧了出來。

  她低頭朝自己大腿看了一眼,露出一抹尴尬之色,“王爺,放開我,我真得去雅筠那邊一下了。”

  “想都别想。”蕭驚寒把她的手握的更緊了,她要去跟宋家兄妹相處,說不定那宋錦承也會趁機去坐馬車。

  想親近?

  不可能。

  慕晚吟臉色僵硬,“我來那個了啊!難道你要我在你面前處理嗎?”

  “那個?”蕭驚寒顯然沒聽懂她的意思。

  “大姨媽!不……是葵水!”

  慕晚吟無奈道,“裙子都弄髒了,必須得換了,不然待會兒沒法見人了。”

  蕭驚寒不是沒有常識,此刻一聽也動搖了,她們女子的事自然是女子在一起處理起來方便,讓慕晚吟在他面前脫掉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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