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慕謙擡眸看了她一眼,“乖,盡快到了秀州,更為安全,獻文帝如今是一心想要蕭驚寒死,什麼都察覺不到,可蕭驚寒警覺,慕晚吟醒來第一件事便是抓捕我們,王府的實力依舊強勁。”
隻要蕭驚寒不認罪,就沒人能奈何得了他。
“可那皇帝和大皇子,如今都在針對他們,我們正好控制着蕭彥辭起兵。”柳眉雖然難受,但一想想熬了這麼多年,即将有個好結果,她便也開心起來。
皇室操戈,隻要蕭驚寒下獄,那牢中自有讓他死的手段,戰神的隕落,便是他們的可乘之機。
慕謙也是這麼想的,不枉費他這麼多年,兩個身份的來回折騰,得蕭彥辭的信任,也摸透了蕭驚寒的身份,找機會挑起他們的矛盾。
言崇遠以為自己藏着言豫的身份,藏的很好,可螳螂捕蟬總有黃雀在後盯着的。
慕謙閉上眼,神識裡有了棂木,他問棂木,能否感知到慕晚吟的情況,棂木搖頭,“不能。
“藥王谷呢?”
他雖然沒能繼承,可父親所說的藥王谷,絕非隻有它這麼一棵棂木,靈泉和藥田在哪?
當初慕晚吟便是憑借這些,才數次力挽狂瀾的。
棂木木然回答,“不知道。”
“夫君,怎麼了?”柳眉看慕謙的臉色很沉,不明白他又為何突然不高興了。
慕謙冷聲道,“慕晚吟不知道動了什麼手腳,竟隻有棂木,靈泉和藥田,都未曾出現。”
難道是因為沒有抽幹她的血?
柳眉也不明白,畢竟她不是慕家的人,更不如柳茹那麼讨慕老爺子的喜歡,什麼都會告訴她。
但她一定會在慕謙面前,抹黑慕晚吟,“想來是慕晚吟不願意,造成了這種結果,可咱們現在已經逃出長安了,或許等一些時日,藥王谷便會出現了?”
慕謙眉目沉沉,他現在也沒有别的辦法了,隻能試着先跟棂木相處,可這守護神看起來,并未像他父親說的那樣通人性,木然,又似沒什麼作用一樣。
宸王府。
慕晚吟失去棂木,就像是從魂魄裡拆分了一部分一樣,醒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呆呆的。
蕭驚寒抱着她喂藥喂飯,她也像個孩子似的面無表情。
朱神醫更診斷不出她的病症。
蕭驚寒隻能一直陪着她說話,直到他問起,“棂木去哪了?還在你身體裡嗎?”
慕晚吟這才回神般說了一句,“它不在了。”
蕭驚寒手一頓,放下藥碗,捧着慕晚吟的臉,低頭溫柔的吻她,“别怕,它不會有事的,有一天,它也會回來的。”
慕晚吟意識慢慢回籠,也依偎着蕭驚寒,淡淡說道,“它說它會回來的,可它要做行走的五十萬。”
“行走的五十萬?”
“它故意的,它去慕謙那裡了,但我還能感應到它,它說,我休息好了,藥王谷就會重現,它不會帶給慕謙的。”
慕晚吟靠在蕭驚寒懷裡,也不知道蕭驚寒能不能聽得懂,她跟棂木商量的就是這樣,棂木出現異樣,感應到慕家另一位繼承人,那原本才是它應該存在的地方。
但它已經受到召喚的,總歸是要被挖走的,所以它與慕晚吟商量,去慕謙那待着。
“慕謙已經出城了,他們要去找蕭彥辭。”
慕晚吟把棂木感應到的,都告訴了蕭驚寒。
雖然不可思議,蕭驚寒還是派紅绡去查探了。
紅绡夜半歸來,發現慕謙和柳眉皆已不在府中,宣平侯府隻剩下一個軀殼,段國公府也是。
“你要把這件事,禀告皇上嗎?”慕晚吟看着蕭驚寒在房中來回踱步。
他很少有心煩意亂的時候,哪怕面上不顯,慕晚吟也看得出,此刻的他,非常不安。
他的話,沒有人會采信了,現在把消息遞上去,也隻會被當成謀反之證,無人信他。
蕭驚寒回到床邊,眉心皺了又平,最後還是說,“你先好好休息吧。”
“蕭驚寒……”
慕晚吟不想他這麼辛苦,明明是她跟棂木商量好的事情,可最後……竟然逼他走出王府了!
“我雖然沒有事先告訴你,但你知道我跟慕謙的關系,你為什麼還要去?”慕晚吟實在想不通,他應該知道,以她的實力,她不至于喪命。
蕭驚寒捧着她的臉,低頭笑容溫柔,“就當本王一時糊塗吧。”
“你什麼時候這麼糊塗過?幽閉出府,打傷皇子和禁軍,這是親自把刀遞給皇上啊。”
“嗯,遞了。”
蕭驚寒捧起她的臉,吻了下去。
慕晚吟所有的疑惑,都被他的吻給淹沒,起初的柔情,變成肆意的糾纏,伸進衣服裡的手,也漸漸地不規矩起來。
“唔,蕭驚寒……”
慕晚吟有些害怕的瑟縮了一下,“我……我還沒好呢。”
他什麼時候,這麼急了?
“本王看你倒是挺有精力的,還能責問本王了。”蕭驚寒敲了敲她的小腦門,言語之間有些暧昧,眼神卻越發黏膩了。
慕晚吟本就對他沒什麼抵抗力,尤其是對他這張臉,好看起來,誰能推開啊?
她紅着臉嬌嗔,“我懷疑你在色誘。”
“自信些,去掉懷疑。”
“蕭驚寒,你學壞了!”
慕晚吟雙手撐着床,漸漸被蕭驚寒壓低了身子,她想起之前撩撥他的自己,越發覺得,有人在學她,還學的青出于藍。
“那吟兒可喜歡?”
“不喜……唔。”
話都不讓她說出口,強勢的壓迫,又單手撐起她的後腰,讓她身子懸空的,不得不勾着他的脖子尋求依靠,慕晚吟氣的雙眼蒙起了些霧氣,幽幽抱怨,“蕭驚寒,你欺負人!”
蕭驚寒附在她耳邊,嘴唇翕動,最終卻隻發出一聲輕笑,“呵。”
暧昧的氣息撩人心魂,慕晚吟覺得心都飄了起來,他不承托着,她便不知道會落于何處,隻能依靠着他,任由他予取予求。
蕭驚寒的手掌着她的後腰,最終也沒有做成什麼,隻是看着癱軟在他懷中的女人,眼眸含春,面頰泛粉,嬌嫩的如同新剝的百合,心中更為憐惜。
慕晚吟又如何不知,他隻是不想告訴她一些事情,不想讓她為難,所以故意将她折騰成這樣,讓她沒力氣再管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