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薄總别虐了,今天是夫人葬禮

  薄嚴城深谙見好就收的道理,收斂起玩味的神色,正色解釋。

  “之前霍啟東受傷,還沒來得及去看看霍老太太。這次馬上出遠門,于情于理,都該去看看。”

  溫晚栀怔愣了一下,這才有些懊悔。

  雖然也打過電話給茹姨,詢問霍老太太的情況,但她确實是疏忽了這件事。

  “好了,不鬧了,”薄嚴城坐直身子,小心翼翼地把溫晚栀放到地上,“收拾下就出發吧。”

  溫晚栀收拾着溫暮和薄林的東西,不知不覺出了神。

  給霍老太太設計禮服的時候,她還不知道自己是霍家的人,也以為自己,很快就要死了。

  和霍啟東相認之後,再見到霍老太太的次數就屈指可數了,一直也比較生分。

  老人家極為厭惡霍玫和向依然,自從知道霍啟東把霍玫囚禁在湖心島地下室,幹脆搬去江南園林避個清淨。

  這次回來,也是因為霍啟東受了傷。在這個節骨眼上,就這麼唐突開口,讓老人家出席薄遠的退休晚宴,真的很難開口。

  直到薄嚴城開着車,兩個人進了萬泉莊的大門,溫晚栀還是臉色沉沉,沒組織好語言。

  停好車,傭人往下搬着行李,薄嚴城輕歎一聲,撫了撫溫晚栀的頭發,安撫道。

  “太難開口就算了,别為難自己。備選的辦法,我們還能想出很多的,嗯?”

  溫晚栀慢慢解開安全帶,才搖了搖頭:“來不及從長計議了,再說,這就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溫晚栀下了車,看着典雅精緻的院落,茹姨正有條不紊地指揮着傭人搬運薄嚴城帶來的禮物,而熟悉的路口,卻沒了霍啟東等她的身影。

  一瞬間,她感慨萬分,心裡莫名生出了些責任感。

  這偌大的霍家,終有一日,将全都聽憑她的意思。

  這一切,不能成為霍玫和向依然有恃無恐,四處作惡的底氣。

  霍家,必須和她們劃清界限,這樣才能徹底斷了她們在京城的全部後路。

  而這樣的昭示,也将向全京城釋放出一個信号。

  她和整個霍家,要對一些人動手了。

  卸下車上所有的古玩字畫,新茶和補品,茹姨笑着招呼。

  “小姐,先生,霍老太太在茶室候着呢。”

  溫晚栀拉着薄嚴城快步向小徑走去,一路閑談着放松心情。

  “你什麼時候準備了那麼多東西?”

  還真是夠殷勤的……

  薄嚴城挑挑眉,嘴角勾起弧度,捏了捏溫晚栀的纖手。

  “我這還算是個合格的賢内助吧?”

  溫晚栀白了他一眼,心情卻放松了不少。

  進到茶室,一陣新茶的清香,霍老太太優雅坐在茶台一側,正在沏茶。

  “霍……呃,奶奶。”

  溫晚栀一開口就差點叫錯了名字。

  她和霍老太太确實不如和霍啟東那麼親近,相處的時間也少。

  霍老太太慢慢擡眼,滿是褶皺的臉卻依然優雅,淡淡一笑。

  “晚栀,你們來了?嚴城,茶不錯。謝謝。”

  薄嚴城禮貌一笑,謙恭地上去幫把手,動作自然得很。

  溫晚栀在一旁坐下,看着兩個人之間的互動,心裡奇怪。

  薄嚴城什麼時候這麼會讨老人歡心了?

  霍老太太一邊輕車熟路地沏茶,一邊看似無意地提起話題。

  “晚栀,你父親被人刺傷的事,查得怎麼樣了?”

  溫晚栀直了直身子,下意識看了一眼薄嚴城,對上了男人沉穩的視線,從容開口。

  “犯人當場就歸案了,幕後指使是薄遠的私生子,薄彥真。現在向依然和霍玫,都在他的庇護之下。”

  提到霍玫,霍老太太就沒說話了,威嚴的臉上神色并不好看,手一抖,差點被熱茶燙到了手腕。

  薄嚴城眼疾手快地扶住了茶盞,溫晚栀趕緊遞過去幹淨的棉麻巾:“沒燙傷吧?”

  霍老太太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擦淨茶漬才臉色不悅地開口。

  “霍玫折騰了半輩子,我早就懶得管了。可如今,居然動到了啟東頭上。是不是覺得我們霍家太好揉搓了?”

  薄嚴城煮好了茶,溫晚栀接過茶盞,遞了上去,小心安撫着:“奶奶别動氣了,萬幸的是爸他沒什麼大礙。”

  霍老太太飲了茶,似乎是味道不錯,眉頭稍微舒展了些許,犀利的目光轉向溫晚栀,語氣不失嚴厲。

  “晚栀,你最好已經有了處理掉這幾個人的方案。”

  溫晚栀似乎被霍老太太犀利的眼神看進了靈魂,硬着頭皮靜下心來,點點頭。

  “當然,其實這次來,就是有件事,想求您幫忙。”

  霍老太太沒說話,放下空了的茶盞,細細打量着面前的女人,那一雙細白的手正緊緊握在一起。

  “晚栀,你很怕我?”

  溫晚栀神色一怔,沒想到霍老太太會提起這個,但下意識否認。

  “不是怕您,隻是還沒機會和您親近罷了。”

  坦誠的回答讓老太太臉色好看了不少,她有些怅然地笑了笑,把茶點的碟子推了過去。

  溫晚栀低頭一看,幾樣精緻的茶點,竟都是她愛吃的。

  霍老太太有些感慨:“我這人不善于表達,但你是我的親骨肉。畢竟血濃于水,我的心自然是向着你的。”

  溫晚栀笑了,心裡長舒一口氣,順從地拾起一枚精巧的茉莉花餅,細細嚼着,聽着霍老太太慢慢敞開心扉。

  “而且,啟東是我唯一的兒子,他受了傷,當媽的也不好受。盡管知道,他和你們這些小輩,肯定能把事情處理妥當,但我更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讓霍家名聲掃地。”

  薄嚴城目光如炬,神色裡有了些希冀,給了溫晚栀一個肯定的眼神。

  霍老太太話裡話外的态度,對她們來說算是積極的信号。

  溫晚栀也會了意,趁熱打鐵:“我明白,也斷不會讓霍家的名聲毀于一旦。所以奶奶,我想請你幫我們一個忙。”

  幾盞茶的功夫,溫晚栀和薄嚴城把計劃講了一遍,霍老太太沉默半晌,終于笑了笑。

  “年輕人的把戲,确實有點意思。我就陪你們玩一玩吧。”

  溫晚栀笑得燦爛,伸手握住霍老太太的手,撒嬌似的輕輕揉捏着。

  霍老太太臉上的皺紋也舒展了幾許,點着溫晚栀的手背說道:“要我出席薄遠的退休晚宴,我可是答應了。那禮服,我可就交給你了。”

  溫晚栀莞爾一笑,乖巧地點點頭:“嗯,好。”

  臨走,霍老太太的眼神一直在薄嚴城和溫晚栀之間逡巡,但也沒多問什麼。

  茹姨進來迎接,溫晚栀自然地開口:“把我院子裡的客房收一間出來給他。”

  薄嚴城愣了愣,沒有出言阻t止,卻難掩失望。

  霍老太太卻在後頭沉聲開口。

  “都是夫妻了,還睡什麼客房?孩子看了,要怎麼解釋?茹姨,搬套枕頭被子過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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