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這話我不想再聽到第二遍。”
連稱呼都沒叫,說完這句戰君宴就挂了電話。
怒意在朝黎晚洇看過來時已經斂去了。
“你三伯是不是讓你回去?”
“嗯,吃飯吧。”戰君宴明顯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
黎晚洇沒再繼續問,兩人繼續吃着飯。
戰家老宅。
看着戰瀚哲有些惱怒地離開,戰君享轉着輪椅從暗處裡出來。
他那雙眼睛裡逐漸浮現出一抹狠毒。
拜戰君宴所賜,名享集團已經是個空殼子了。
戰君享本想趁這次中秋家宴收拾戰君宴一次的,可是他居然沒有回來。
那就别怪他不客氣了。
“大少爺,今天六少爺沒回來,我們準備的那些就沒用了。”吳松道。
戰君享責罵出聲,“你是廢物嗎?人沒回來你不知道想别的法子!”
吳松瞬間低下了頭,“大少爺息怒。”
戰君享臉上的怒意緩緩地在減少,他勾勾手,等吳松彎下身子後低聲在他耳旁說了幾句。
“去吧,一定要做得好一點。”
“是,大少爺。”
吳松匆匆離開。
此刻,主宅院子裡熱鬧非凡。
“老公,你怎麼了?”蔣思琪看着老公臉色不對把他拉到一旁問。
戰瀚哲歎了一口氣,低聲在老婆耳旁說道:“老六今晚上不回來。”
聞言,蔣思琪的眼眸都放大了。
“你打電話了?”
戰瀚哲點頭,“人還在錦城。”
聽到這,蔣思琪也跟着犯愁起來。
中秋家宴家主不到場,這誰能來主持?
戰家偌大一個家族可是跟普通的家庭不一樣,光直系親屬就有百餘人。
夫妻倆正苦惱的時候有聲音接近,倆人齊齊往聲源處看去。
“老婆,你這樣……”戰瀚哲貼在蔣思琪說了兩句什麼。
所以等戰君享推着輪椅過來時蔣思琪已經走了。
“三叔,三嬸怎麼走了。”
“哦,你三嬸她去忙事去了。”
“君享。”戰瀚哲往戰君享身後看了一眼,“你怎麼從那裡出來的?”
“三叔,六弟這個時候還沒看到人,我怕家宴不能按時舉行,所以剛剛去廚房看了看。”
“你倒是有心了,君宴啊……”
想到剛剛被挂了電話,戰瀚哲是既生氣又無奈。
戰君享見狀,佯裝什麼都不知道地問:“三叔您要不要打個電話看看六弟到哪裡了,這還有半個小時家宴就要開始了。”
戰瀚哲面上笑容微微一滞,随即又恢複了原樣,“行,君享你先去休息會,一會家宴就開始了。”
“好的三叔。”
戰君享正欲離開,戰瀚哲又開口,“對了君享,我聽說最近名享是不是遇到了麻煩?”
聞言,戰君享的手緊緊的抓住了輪椅。
片刻後,戰君享朝戰瀚哲一笑,“三叔也知道,生意場上就是這樣,遇到點事也是難免的,三叔盡管放心。”
戰瀚哲點頭,“沒事就好。”
“那三叔我先走了。”
“去吧。”
戰君享推動了輪椅,在戰瀚哲看不到的地方,他臉上堆積出來的笑容盡數消失了。
半個小時後,戰家家族的人全都圍坐在一起,桌上是美酒佳肴。
個個臉上笑容洋溢。
如今的戰家,雖然沒有了戰君宴軍長的權勢,卻也是财富比之前又高了好幾個層次。
七點一到,衆人看着主座上的空位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家主怎麼還沒來?”
“六哥呢?怎麼不見六哥?”
“這就開始擺譜了,讓整個家族的人等,像話嗎?”
“他這麼做事,爺爺在天上看到不知道有多心寒。”
“太不像話了,所有人都到了,就他一人遲到,還把我們這些人放在眼裡嗎?”
“作為家主,居然做不到以身作則,不知道老家主當初為什麼把這個位置傳給他。”
“……”
戰君享聽着這些對戰君宴不滿的聲音,心裡不知道多高興。
哼,戰君宴,你不回來正好。
那就讓你失去人心,到時候看你還怎麼橫。
戰君享心裡這麼想的時候,戰瀚哲站了起來。
“各位家人們,請安靜一下。”
衆人齊齊朝他看去。
戰瀚哲看了一圈,才緩緩說道:“今天是中秋佳節,阖家團聚的日子,很感謝每位家人的準時到場。”
“三叔,家主怎麼還沒到?”有人出聲問。
戰瀚哲看向那個小輩,然後才開口,“這就是我想說的,我們的家主今天不能來和我們團聚了。”
他這話一出,底下的聲音立馬又嘈雜起來了。
“還以為是來遲,結果是直接不來了,太不像話了。”
“這麼重要的日子,作為家主怎麼可以不出席?”
“家主為什麼不來?”
“我這個帶病的人都來了,家主莫不是為了那個私自生下戰家骨血的女人而不回來團聚的吧?”
杜敏豔的話一出,衆人又是指指點點起來。
畢竟當初戰君宴娶一個普通女子的事就挺讓人不贊同的,後來老家主去世沒多久他離婚,衆人才覺得做得對。
可近日又傳出錦城那個女人為他生了孩子,接着又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的。
衆人私底下都覺得肯定是那個女人整的什麼把戲,為了奪戰家的錢财。
戰君宴離婚之時給了前妻多少的錢财不動産,這些家族裡的人都是知道的。
“這可使不得啊,誰知道那個女人生的是不是戰家的血脈?”
“即便是戰家的血脈,一個不入流女人生的孩子哪裡能進戰家?”
“就是啊就是啊,現在整個安城上流社會的人都在談論這件事呢,戰家什麼時候被人這般笑話過?”
戰瀚哲皺了皺眉,他擡手往下壓了壓,示意衆人安靜下來。
但是明顯大家意見比較大,所以聲音還沒有停。
“咚咚~”戰瀚哲彎腰大力敲了敲桌子,聲音才漸漸弱了下來。
等幾乎沒有聲音了,戰瀚哲才開口,“今天是中秋家宴,家主的私事不要拿來議論,誰再多言隻能按妄議家主責罰。”
衆人一聽,個個還是畏懼的。
畢竟戰家的家法可不輕,而且他們口中所說的也都是沒有确定的事。
挑的事又沒燒起來,杜敏豔臉都快氣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