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吹風機的聲音太大,兩人都沒說話,林姝眉眼低垂的打着遊戲,傅衍舟就在那裡勤勤懇懇的給他的小姑娘吹着頭發。
“吃飯了,别打了。”傅衍舟将吹風機放回了抽屜裡,轉頭看見林姝手裡不停的打着遊戲,伸手将她的手機從手裡拿過,放到了另一邊。
手裡忽然一空,林姝:“……”
下一秒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騰空而起,看着傅衍舟,兩人四目相對。
“你放我下來。”林姝精緻的眉眼微挑,沒好氣的說着。
“姝姝,你考完了。”傅衍舟單手托着她,另一隻手捏着她的下巴輕輕的搖了幾下。
林姝沉默的看着他,目光落在了他的脖頸處,随後懶懶散散的嗯了一聲:“考完了,成績不錯。”
也是很配合的說着。
傅衍舟眼底氤氲着笑意,将她放到了沙發上,從另一邊給她拿了拖鞋,蹲下去,幫她穿。
看着踩在地上的腳,傅衍舟啧了一聲。
怎麼就這麼個毛病,就愛不穿鞋,怪不得手這麼涼。
傅衍舟看着林姝穿好鞋,起身在廚房裡洗了手,将飯菜端到桌子上了。
又沖了兩杯蜂蜜水。
林姝看了一眼起身走到了桌子的另一邊,拉開椅子坐下了。
下一刻自己面前就多出了一塊排骨。
林姝沒動,反而擡眸看着傅衍舟,挑眉:“傅衍舟。”
“嗯?怎麼了?”傅衍舟看見林姝沒動筷子,疑惑的問了一句。
林姝垂眸:“沒事。”
傅衍舟一手捏着杯子,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的摩挲着杯口:“想好學什麼專業了嗎?”
林姝沉默了一會兒,眸子裡帶着沉沉的黑,半晌才開口:“警察或者法律。”
傅衍舟看着她垂下去的眉眼,低聲:“是你想?還是她想?”
林姝低低的笑出聲,眉眼間帶着無盡的冷意:“沒什麼區别,我什麼都會,她不一樣。”
林姝從來沒有走出過西伏鎮,她要用林姝的身體代替她看這一切,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償還林姝的辦法了。
“京都大學,京都人民公安大學,京都政法大學。”傅衍舟開口:“京大的法學專業會更好。”
林姝夾了一塊肉,放進嘴裡,看樣子似乎是在思考。
“京都大學的物理專業是不是也挺好的?”林姝歪頭思考着。
“想學物理了?”傅衍舟喝了口水,将杯子放到了一邊,盯着她。
林姝挑眉,漫不經心的:“沒有,随口一問。”
傅衍舟盯着她沒說話。
女生精緻的臉上帶着淺薄的陰戾,微微上揚的嘴臉,更加邪氣。
這一瞬間傅衍舟好像想起了什麼,沒說話。
林姝微微眯了眯眸子。
物理啊,她挺感興趣的。
但是到底沒有法學專業更能讓她感興趣。
“按照你的成績,我想雲景川應該會挺高興的。”傅衍舟淡淡的出聲。
林姝皺眉,她都忘了這麼回事了?
雲景川好像就是京大法學院的教授,和徐清影一樣,回來當教授不過是兼職而已。
“他啊,巴不得我選其他專業。”林姝輕笑一聲。
傅衍舟給林姝換了一杯蜂蜜水,放在了她的手邊,随即捏了捏她的後頸:“早點休息吧。”
林姝:“……”
裝什麼正人君子呢?
……
第二天中午,林姝因為身體原因讓傅衍舟給她請假了。
傅衍舟不在,她也沒吃飯,洗漱了一下,從一個抽屜裡拿出一包薯片,放在桌子上。
将燈打開,坐在電腦前,從抽屜裡拿出了煙和打火機,從煙盒裡拿出一支煙,點燃。
胳膊搭在桌子上,手機上的未接來電是程念的。
林姝也沒給她回過去,就一直在那裡等着,不知道在想什麼,眉眼垂着,漫不經心中夾雜着幾分狠。
沒多久,程念的電話在此t打過來,這次沒有打在手機上,而是直接電腦通話。
“你怎麼才接電話啊。”程念身處一片漆黑的環境裡。
周圍安靜到了極緻。
說話都有回音。
林姝看了一眼她所處的環境,沒回答她的問題:“發現什麼嗎?”
程念微微喘息着,從地下室裡走出來,到了一處光亮的地方:“還得是你,我在那個血液研究所裡發現了一段錄音。”
程念眯着眸子坐在地上。
之前林姝讓她來Y洲這邊,一是為了看着五毒的訓練直到她來,二就是為了看看已經廢棄的血液研究所裡有什麼是關于林姝的。
還好是林姝給她指了明路,不然她就算是把整個Y洲翻過來都不知道到底要找什麼?
“發我。”言簡意赅。
“行,不過你記得當初你和白灼說好的是4月,現在都3月多了,注意一下,林玖最近也不怎麼好好訓練。”程念給林姝提着醒。
現在她考完試了,肯定會解決之前一些事情。
雖然說她相信林姝的能力,但是畢竟一些事情不是那麼好解決的。
“林玖?他去哪了?”林姝抓住了話裡的關鍵,聲音冷淡的問着。
林玖這小子不省心,她不是第一天知道,本來以為把他送總部去能安分點,沒想到啊。
“額,這,我。”程念不知道該怎麼說,總覺得林姝這情緒太冷靜了,冷靜的人脊背發涼。
林姝沒說話,盯着程念,彈了彈煙灰,眸光森然。
“他聽說你聯考結束了,馬不停蹄的就回帝國了,今天剛走,白灼沒攔住。”程念迫于林姝的壓力,将林玖的事情和盤托出。
林姝眼角猛抽,慢吞吞的說着:“給白灼加訓,林玖我親自動手。”
程念:“……”
她已經預料到林玖的未來了。
隻能内心默默祈禱着林玖好運吧。
“哎,對了。”程念想起件事:“那個錄音,可能和你當初的事情有關,你都不知道,我在最大的那個房間裡面進去,裡面的血腥味撲面而來,把我快惡心吐了。”
程念在那邊瘋狂的吐槽着。
林姝沒說話,手裡夾着煙,另一隻手在桌子上輕點着,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眉眼垂着,聽着程念說話。
“最可笑的是,我在那種充滿血腥氣的房間裡,聞到了栀子花的香氣,做這些事情的人不是多此一舉嗎?以為普通的花就能掩蓋住了。”
程念說着狠狠的給了個白眼,真是有毛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