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重生八零,我靠撿廢品驚豔世界

  陳家人多少都有些擔心,萬一田家人豁出去不要臉了,不讓田小芳上門怎麼辦?

  “擔心也沒有用,咱們做好自己的事兒就成,我說老大家的,你跟老四家的去借盆子和筷子。

  我早就跟吳家說好了,你倆拿個筐子過去背就行。

  老三家的,你到廚房去燒火,先把燴菜炖上……”姥姥指揮若定,已經開始安排活了。

  大家夥被支使得團團轉,也顧不上再擔心了。

  算了,沒新娘就沒新娘,反正他們是盡力了。

  招娣和盼娣,跑到後院去抱大花。

  作為家裡唯一的大公雞,大花一身羽毛很鮮亮。

  他已經有兩個老婆了,小黃和小紅,現在又要替陳學文去拜堂,大花是有豔福的。

  不是姥姥不想多養雞,而是現在有規定,一家養的雞不能超過三隻。

  陳家人性子敦厚,對這幾隻雞挺好,大花不怕人,很順溜就被抓住了。

  招娣和盼娣合作,幫大花清理羽毛和爪子,免得新娘沾上雞屎。

  元妮跟娘的主戰場在廚房裡,除了燴菜以外,還要炒一個蔬菜,再拌兩個涼菜。

  光是洋蔥炒雞蛋,就得弄一大鐵盆。

  在他們旁邊兒,是一邊埋頭切菜,一邊小聲罵人的趙富花。

  燴菜是席面上唯一帶肉的菜,趙富花原本以為,做燴菜油水很大,她可以守着大鐵鍋,一邊做一邊吃。

  沒想到姥姥很精明,先讓趙富花去準備其他配菜,至于肉片子,那要等她老人家親自放……

  一陣忙碌之後,陳家大院裡終于擺起了四張圓桌,每張桌上四大盆菜,分别是肉片子炖豆腐粉條,洋蔥炒雞蛋,青菜拌油炸豆腐絲,還有蒜泥蒸茄子。

  除了四個主菜之外,饅頭用竹筐裝着,擺在正中間。

  菜是樸實了一些,在如今的農家,依然算得上等席面了,至少能管飽。

  飯菜剛剛端上桌,客人們就陸陸續續地來了。

  鄉裡鄉親們都帶着禮物,有手工做的布鞋,有自家蒸的大饅頭,還有的是一把粉條子或者是半筐青菜。

  現在農村結婚,搭禮錢的人很少,除非是關系特别好,才會用紅紙包上幾毛錢,提前給送過來。

  所以辦婚宴,主家多半是要賠錢,不過為了臉面,就算是賠錢,也得擺幾桌。

  姥姥跟姥爺招呼着客人,心裡邊暗暗,記着大家夥給拿的禮。

  這些東西以後都是要還的,布鞋對布鞋,青菜對青菜,陳家人既不吃虧也不占便宜。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看到喜氣洋洋的大隊長,身邊還跟着一個幹部模樣的年輕人。

  姥爺頓時精神一振,大隊長可不是誰家的喜事都去,人今天能來就是給他們家面子。

  “大隊長,裡邊請。”

  “老哥,叫啥隊長呀?這不是見外了嗎?咱們兩家可是連着宗的t。”大隊長一臉笑容,反而跟姥爺攀起了交情。

  紅旗大隊的人都姓陳,要論交情,姥爺和大隊長的确是有點關系。

  可大隊長手中有權,從來不認這個,今天卻主動提起,這讓姥爺有些摸不着頭腦了。

  大隊長笑着指向身邊的年輕幹部,“我說老哥呀,顧幹部專門點名,要到你家來喝喜酒,你再藏着掖着可就不地道了。”

  話說到這份上,姥爺才明白,大隊長今天如此給面子,原來是因為這個年輕幹部。

  可這人,他的确是不認識啊。

  “大隊長,顧幹部,裡邊請,當家的,你也别愣着了,把地窖裡的酒抱出來,陪人家喝兩盅。”姥姥反應很快。

  不管對方是什麼路數,這麼笑眯眯地上門,就是給陳家臉面,必須要好好招待。

  姥爺連忙點頭,“對對對,必須要好好喝幾杯。”

  酒可是好東西,最便宜的瓶裝白酒,一瓶就得一塊多錢,關鍵是還要酒票。

  所以村裡的普通人家辦酒宴,那是隻做飯,不管酒。

  陳家從未來過這麼給臉面的客人,這才把珍藏在地窖裡的一壇子白酒,給抱了出來。

  看到大隊長和顧幹部就座了,其他客人自覺地避到了另外幾桌上。

  “咦,學文呢?接親還沒回來?”坐下之後,大隊長就發現不對勁兒了。

  隻有姥爺和陳大舅坐在主桌上陪他們,身為主角的新郎新娘卻沒有蹤影。

  姥爺硬着頭皮說道,“學文不舒服,他四哥去迎親了,這會兒也該到了。”

  大隊長和顧超都是聰明人,看見姥爺臉色,知道這裡邊恐怕有内情,兩人就不談這個話題了。

  就在這個時候,大門口響起了噼裡啪啦的炮竹聲。

  小孩們高興的又叫又跳,都跑出去搶炮了。

  姥爺立刻樂了,大門口能放炮,說明把新娘給接回來了。

  到了這個時候,他一直緊懸着的心,總算是松快下來。

  老四陳學兵是家裡最老實的,他最聽爹娘的話,爹娘讓幹啥就幹啥,絕對不會弄錯了,也不會多走一步。

  此刻,陳學兵闆着臉,穿着過年走親戚的新衣裳,一本正經走在前頭,把新娘和送親的人,都給領進了院裡。

  大家夥一眼就看到了蒙着紅蓋頭的新娘子。

  新娘父母是不能送親的,此刻陪在田小芳身邊的,是她的兩個妹妹。

  田小芳蒙着紅蓋頭,看不清楚啥表情,她兩個妹妹卻是撅着嘴,不太高興的樣子。

  姥姥一看這情形,心裡更不高興,然而程序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就是硬着頭皮,也得把堂拜完,她自動忽略送親人的表情,

  “新娘子來了,招娣,快抱大花,拜天地了。”

  就這樣,在滿院子震驚的目光之中,新娘子手裡被塞了一隻大公雞。

  “學文病得狠麼?難道連堂都不了?”

  “沒病,我知道這事,這不怪學文,是新娘子要的彩禮太多了,陳學文又是個腦子糊塗拎不清的,陳老太太不敢讓兒子跟她見面。”

  “啊?要了多少?”

  畢竟是一個大隊的人,知道内情的不少,當即就有人把田小芳的要求給說出來了,引起了一片驚呼。

  俗話說得好,當着矮人不說短話,田小芳隻是蒙着蓋頭,并沒有堵住耳朵。

  當她聽到,大家夥都在嘲笑她不知天高地厚的時候,雙手都在顫抖。

  陳家太欺負人了,不僅不按照要求給足彩禮,還在婚前把陳學文給關了起來。

  這樣一來,讓她連改口提條件的機會都沒有。

  這不算完,還讓她跟大公雞拜堂,這……

  田小芳還沒想好,到底該怎樣還擊,大花就已經做出了反應。

  它是動物,比人更敏感,察覺到田小芳身上的殺意之後,大花猛地低頭,在她手腕子上狠狠叨了一口。

  然後,就在田小芳的驚叫聲中,振翅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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