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重生八零,我靠撿廢品驚豔世界

  富貴川居圖,是元代大癡道人所畫,畫卷足足有七米多長,上有山川,河流,人物,筆法細膩,畫面生動。

  可以跟另一幅絕世名畫清明尚河圖比美。

  被燒成兩截之後,吳用卷還足足有五米長。

  據坊間謠傳,這幅畫克主,凡是收藏過富貴川居圖的人,下場都不大好。

  現在富貴川居圖由香江博物館收藏,是館長親自托關系找人,求到會議組這裡的。

  “富貴川居圖被燒之後,當時就進行了修補,修補之後立刻轉手。

  我們一直用科學的方法保管這幅畫,沒想到最近畫面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脫落,可能是修補的材料有問題。

  現在畫卷已經成了這個樣子,實在是讓人難過。”

  博物館館長一臉要哭的表情,親自上手,和助手一起把畫卷展開。

  就跟資料上宣傳的一樣,富貴川居圖畫面十分精美,山水線條朗闊流暢,人物細膩生動。

  畫師采用高明的手法,把這二者結合在一起,構成一副時代生活長卷,乍看到這畫卷,仿佛身臨其境,随時能跟畫中人交談。

  然而就是這麼美的一幅畫,畫面上卻出現了斑斑點點的脫色,脫色邊緣還露出焦痕。

  就好像是一位絕世容顔的少女,臉上布滿了瑕疵一樣,讓人無法容忍。

  組長一臉驚訝,“怎麼會這樣?補得好好的,為什麼會脫色?”

  元妮也想不明白。

  盧老隻看了一眼,就歎息道,“當初修補這幅畫的,是我一位先祖。

  先祖在家訓中留言,富貴川居圖遭火焚燒,以木漿補之,待幹透後,再用巧奪天工之技補畫。

  但木漿未經過壓制,跟宣紙質地不同,二者不可能融為一體,補上去的顔色,早晚要脫落。”

  大家萬萬沒想到,盧老竟然早就知道了。

  博物館館長一臉驚訝,“我曾聽野史傳聞,當初的補畫人就姓盧,沒想到竟是您的先祖。

  那您先祖有沒有提過,等木漿脫落之後又該如何?”

  “提過,先祖死前留有遺訓,說他終其一生,終于想出了修補的好法子,讓後世子孫一旦遇見了富貴川居圖,就用此法修補。”

  “那實在太好了,找您就找對了,這幅畫就拜托給您了。”博物館館長一臉熱切的說道。

  一副命運多舛的畫,曆經四百年,兜兜轉轉又遇到了盧家人,這真是命中注定的緣分。

  盧老點頭,對元妮說道,“把畫卷收下了。”

  無用卷實在是太過貴重,館長表示,修畫期間,他就在工作室對面住着,有什麼問題随時可以找他。

  盧老笑了笑,“我們吃住在工作室,你按時送飯就行。”

  “盧老,你不是還有一個徒弟?她為什麼沒有到?”

  大家一起看向元妮,元妮隻知道,李鳳霞早上接了個電話,然後就跑出去了。

  “她有點事情,處理好了就過來。”當着外人,元妮隻能含糊其辭。

  盧老倒還罷了,他是個豁達的老人,對徒弟們十分寬容。

  但組長很不高興,明明他再三強調任務很重要,為什麼李鳳霞還要在關鍵時候拉稀?

  就在這時,李鳳霞終于來了,她滿臉是汗,手裡還拎了個黑色旅行包,“對不起,我來晚了。”

  組長狠狠的瞪了李鳳霞一眼。

  博物館館長還以為她拿的是換洗衣服,不以為意,“盧老,既然您的學生都到了,那就開始修複工作吧?”

  盧老點頭。

  博物館的人開始搬運各種修複材料。

  李t鳳霞滿頭是汗,眼眶還是紅的,她死咬着嘴唇,手有些哆嗦,猶豫再三,還是拎着旅行袋進了工作室。

  如今香江溫度适宜,不冷也不熱,怎麼會出這麼多汗?

  元妮若有所思,看了一眼李鳳霞手裡拎的旅行包。

  她跟李鳳霞吃住都在一起,很清楚對方沒有這樣一個包。

  這麼一大清早的,也沒地兒買去,難道是張公子送給李鳳霞的?

  旅行袋裡裝的是什麼東西?

  元妮心裡帶着疑惑。

  等材料準備齊全,館長再次拜托,“盧老,辛苦你了。”

  等委托方的人全部撤出去以後,盧老就讓元妮關門,“修複這幅畫非同小可,得把我的看家本事拿出來了,可不能被外人偷了去。”

  李鳳霞身體一顫,“您的看家本事?不是我們學過的那些嗎?”

  “不是那些,是先祖想出來的新法子。

  最初的修複技術,就是用木漿修補在燒穿的孔洞處,然後再補色。

  結果你們也看到了,木漿跟宣紙無法融為一體,時間長了就脫落下來了。

  我先祖過不去這個坎兒,終其一生都在琢磨着新法子。

  後來,終于被他琢磨出來一個好辦法,他把這個法子記在家訓上。

  元妮,把我的包拿過來,裡邊有個筆記本,那上頭就記着盧氏家訓。”盧老十分激動。

  元妮點頭,問清楚東西都在休息室裡,就按照盧老說的翻找去了。

  盧老年紀大了,記得不大清楚,筆記本并不在他的包裡邊,而是被裝進了外套口袋裡,元妮費了一番功夫,才找到這個關鍵的本子。

  她拿着本子,雙手遞給了盧老。

  盧老點頭,“你倆都坐下來,聽我讀,磨刀不誤砍柴工,你們先學習,等心裡有數以後,再動手。”

  這是要給兩人傳本事了。

  元妮和李鳳霞都很清楚,盧老要教他們的東西很重要,之前她們才學了點皮毛,就已經能掙大錢了。

  要是能學到盧氏家傳絕學,在修複界就可以橫着走了。

  元妮立刻正襟危坐,滿心都是激動。

  李鳳霞卻是眉頭緊蹙,一臉糾結,隻見她兩隻手緊緊握着,指甲都掐進了肉裡而不自知。

  盧老戴上老花鏡,拿起筆記本,慢悠悠的開了口,

  “元妮,鳳霞,我本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收徒了,沒想到在行将就木之年,還能遇到你們兩個好孩子。

  實話告訴你們吧,我已得了絕症,恐怕時日無多,今天要給你們講的内容,是修複技術集大成者。

  要是今天記不住,這輩子就學不到了,你們呀,可是要好好聽,然後幫我修好這幅畫……”

  聽到這裡,李鳳霞已是淚流滿面,隻見她渾身顫抖,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連連磕頭如搗蒜,

  “師傅,我對不起你,我不知您老人家病了,我不是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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