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我和北莽,才是真正的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王安的目光掃過朝堂,那些躍躍欲試的官員已經又縮起來,完全沒有一點戰鬥力。
這還不如那些老對手呢......王安心裡一邊懷念,一邊昂然向國主行了一禮,坦然道:“國主,我大炎國富兵強,從不怕任何國家聯手,本宮之所以以太子身份秘密前來,也隻是為了表達我大炎的誠意!”
“大炎是向全天下表明,炎戚兩國相鄰,血脈相連,大炎對戚國全無不利之心,隻願結世代友好,互惠互利,合作共贏。還望國主明鑒,勿受小人蒙蔽。”
王安神情坦蕩,言辭堅定,不隻是本就親炎國派的官員紛紛出言附和,連國主都微微動容。
“太子所言甚是,我戚國也向來仰慕大炎禮儀之邦,一向沒有深交,深以為憾,如今......”
國主稍作沉吟,看向朝堂,問道:“如今諸位,對與大炎通商之事,不會再有疑慮了吧?”
隨著國主的目光掃過,朝堂上皆是附和之聲,但就在他看向皇子的時候,四皇子突然橫跨一步站了出來,傲然道:“父皇,兒臣有異議!”
國主一眼掃過,見說話的是四皇子,臉色也柔和下來,無奈道:“哦?瀚兒有何高見?”
四皇子楚瀚本就是戚國國主寵妃之子,又是幼子,深得國主喜愛,到了能上朝的年齡也舍不得讓四皇子出宮建府。
平日裡,連太子楚洵都得避其鋒芒,因此楚瀚才養成一副目空一切的高傲自大性子,在朝堂上明顯大局已定的情況下,也敢出來公然和王安叫囂。
四弟這是根本沒看懂,朝堂上的主動權到底掌握在誰的手裡。
楚洵看著理直氣壯得意洋洋的楚瀚,心中和國主一樣無奈。
“父皇,兒臣以為,這大炎太子在說謊!”
楚瀚振振有詞,自以為聰明地抓住了大炎太子的把柄,冷笑兩聲,昂首指向王安。
“本宮?說謊?”
王安好笑地重復一遍,抱著手看著這個一臉腎虛相的草包裝逼,懶懶道:“那就請四皇子說說,本宮究竟如何說謊了吧。”
四皇子楚瀚摩挲下巴,一臉自信,冷笑兩聲:“哼哼,你瞞得過別人,瞞不過英明神武的本皇子。你的話裡,有一個最大的破綻!”
這個人,真的是楚洵的弟弟?
王安神色古怪,瞥了楚洵一眼,轉念一想,英明如他,不也有王睿那個總是犯傻的六皇兄,可見就算一個藤上長出來的瓜,也能長歪。
王安已經全然忘了,自己的前身比起這個四皇子楚瀚來,似乎也差不了太多。
“好,你說吧。”
王安懶得跟這個傻子爭論,隨意地擺擺手,讓他趕緊說完。
“哼,看來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啊!”楚瀚也不知道是腦補了什麼,一仰頭,趾高氣揚道,“既然這樣,就不要怪本皇子了!你的破綻就在於,低估了北莽的實力!”
四皇子已經完全陶醉在自己的精妙推理裡,不屑地瞥向太子和魯王,冷哼道:“有些人會因為你是大炎人而幫你圓謊,本皇子可沒那麼蠢。”
“什麼五百北莽遊騎被你無傷全殲,完全是在說謊!”
楚瀚斬釘截鐵,斜瞥王安:“那些鐵騎是被俘虜了吧,任你宰割?我戚國戰士又犧牲了多少啊?”
說到後來,楚瀚已經完全進入狀態,犀利地朝王安一指。
“不,那些人是不是北莽遊騎還不一定,依本皇子看,說不定那些就是北莽平民,對,炎國人狡猾又孱弱,怎麼可能對付得了北莽騎兵,一定是這樣沒錯了!”
楚瀚眸光一閃,大聲下了最終的結論。
“你一定是殺良冒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