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奴婢說什麼都可以嗎?”
彩月眨巴眨巴眼,一副天真的表情。
糟了,這小妮子不會......
想起彩月的奇怪屬性,王安一陣惡寒,輕咳一聲,提醒道:“不要太過分,都行。”
“好誒!”
彩月小拳頭一握,十分興奮地朝烏恩其的年輕隨從一指:“那奴婢要四皇子和他抱在一起也可以嗎!”
我就知道!
這小妮子真就在喜歡背背佳的道路上,一去不復返了......
王安一陣汗顏,沒有問楚瀚,轉頭看向戚國的禮部尚書王錚,清清嗓子問道:“王尚書覺得可以嗎?”
王錚猶豫地看了彩月一眼,又看看被她指出的年輕隨從,再看看滿臉倉皇的四皇子。
雖然彩月沒有明說,但她這幅興奮的表情,就差在腦門上寫著她愛看這種事......
聽說大炎有喜歡兔兒爺的貴人,莫非是因為大炎太子好這口?
王錚詭異的目光不自覺地朝王安飄去,猶猶豫豫飄忽道:“下官覺得,覺得......隻要不違禮制和皇室體統,倒也......倒也......”
看著大炎太子侍女越來越發亮的目光,王錚實在頂不住了,掩面道:“隻要四皇子覺得可行,下官從禮制上也找不出差錯。”
本來說白了大不了多添風流韻事而已,對風流韻事不少的四皇子來說,說不定......大概......是件好事吧。
至少、至少比爬三圈要好。
王錚心虛地想,深深嘆一口氣。
我太難了!
我隻不過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禮部尚書而已啊!
老大人的胡須都在亂顫,顯示出他不平靜的心緒。
楚瀚一開始還沒明白,看到王錚和周圍人的反應,他也是在風月場所混的常客,想通了其中的關竅,臉頓時一會兒紅一會兒白,好半天才像是放下了什麼一樣,鄭重做了決定,眼睛一閉。
“好,做就做!”
做出決定之後,楚瀚反而變得放松起來,從裡到外透著一股子破罐破摔的不耐煩,朝那個北莽侍從一揚下巴:“那個誰,你過來吧。”
什麼叫禍從天降?
阿勒古捏緊拳頭,他雖然也玩俊秀少年,但還沒有人敢用這點這樣羞辱他。
更何況,還是在大炎人面前。
長生天在上,但願這該死的大炎人和這個囂張愚蠢的戚國人......在輪到他們支付代價的時候,不要眨眼。
“呵呵。”
攔下反應過來想要阻攔的烏恩其,反正北莽也卷進去了,不差他一個侍從。
倒不如說這時候烏恩其如果執意阻攔,才更奇怪。
阿勒古十分冷靜,突然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左右看看大炎太子和戚國四皇子,應聲道:“遵命。”
咦?
這個北莽人,看起來還有幾分意思嘛。
楚瀚眼前一亮,清清嗓子走上去,用力和笑得燦爛陽光的北莽人用力抱了一下,轉頭看王安,眼神瞬間沉了下來:“好了吧?”
王安看一旁的彩月,他的小月月從兩個人擁抱開始,就一直兩眼放光,面色紅潤,十分興奮。
算了,她開心就好。
“算你過了吧。”王安無奈道,直接忽略了眼神陰沉的北莽侍從,目光投向了北莽使團明面上的核心烏恩其,眼睛微眯。
“現在,也該烏恩其將軍履行賭約了吧。”
“在我們將軍履行賭約之前,還有件事太子沒有做吧。”
阿勒古已經全然冷靜下來,將戚國圍觀百姓看向他和楚瀚異樣的目光拋之腦後。
幸好沒有表露身份,否則被這個蠢皇子連累,臉可丟大了。
阿勒古心中微惱,目光如電般投向王安,沉穩道:“解釋!”
“大炎太子殿下,還差我們一個解釋,我們到底,輸在哪裡?”
阿勒古一字一頓,緊緊盯著大炎太子,卻沒從他臉上看到什麼端倪。
“哦。你說這個啊。”
王安輕描淡寫一笑,展開扇子:“很簡單,弄斷承重柱就可以了。”
“不可能!”
阿勒古還沒有說話,八方客的管事就跳出來,急吼吼道:“我八方客仿造前周穿鬥式建造,雖說沒有大梁,支柱卻有幾十根之多,主柱更十分粗壯,輕易刀砍不斷,怎麼可能一瞬間將所有的支柱弄倒?”
“也不用弄倒全部,讓四皇子所在的閣樓坍塌就可以了。”
王安朝廢墟一指。
之前被八方客倒塌的模樣震驚,大家沒來得及細看,定睛一看,才發現倒塌的果然隻是四皇子之前所在的一角,八方客的主體仍然穩穩屹立。
原來如此......
才怪!
可這大炎太子一瞬間是怎麼讓自己的侍衛把起碼十幾根立柱一瞬間弄斷的?
就是這個!
就在眾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阿勒古眼睛一眯,神色稍凜。
大炎人能一瞬間擊敗那些不中用的部落遊騎的秘密,或許就在這裡!
“若是以武功一瞬間拔刀斬斷立柱,倒也不是不可能,不過大炎太子,你這侍從,是個普通人吧?他怎麼可能做得到?”
阿勒古有意試探,目光帶上幾分探尋之色。
“想知道?”
王安笑眯眯看著周圍人。
四周的人都不由自主點點頭,連阿勒古也默默頷首。
“那本宮......”
王安拉長了聲音,將所有人的期待都吸引過來。
“----就不告訴你們。”
王安哈哈大笑,慢騰騰道:“既然本宮能一瞬間弄斷,也解釋了理由,究竟是怎麼做到的,還用說嗎?”
“再說下去,本宮也隻有八個字。”
王安冷然收扇,負手而立,聲音沉沉。
“大炎機密,無可奉告!”
“烏恩其將軍,現在,你們北莽人,可以履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