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可那女山匪卻一個都沒有回答,冷眼看著王安:“這些問題,還需要問麼?既然找上我們,想必對當年的事情都有所了解了吧?”
“我雖為一介女流,卻也有為族人獻身的精神。想從我嘴裡套話?我勸你省省心思。”
“我們忍了這麼多年,受了這麼多苦,本都已經不想跟外界有什麼牽扯了,卻想不到你們又找上門來。那......就隻能魚死網破了。”
“我們是絕不會屈服的!”
女山匪眼睛一眯,用十分危險的目光打量著王安:“哼,大炎太子,不要以為你位高權重,就什麼都能得到。你想要的,就是拿命換,也換不到!”
冷眼怒斥了幾句之後,女山匪不再說話。
不過這女山匪雖說不會讓王安套出話來,但實際上自己已經交代了不少了。
光是“當年”兩字,就讓王安對她的來歷差不多心中有數了。
王安還記得雲山伯贈送白石灘給他的時候,附帶的那封信。
裡面記載了一些初代雲山伯剿匪之事,那次匪患,規模甚巨,信中所言,人數最多的時候足有五六萬人,讓王安印像深刻,隻是看了一遍,就記住了相關信息。
甚至王安還記得,那夥匪徒的首領,人稱白雲王。
難不成......
是白雲王手下的餘孽,休養生息多年,打算卷土重來了?
王安看了看眼前的女山匪,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這女山匪說話硬氣,但王安一眼就看出來,她不過是色厲內荏罷了,心裡虛得很。
而且他那天帶的,不過是永寧縣的官差,比當年雲山伯剿匪帶的正規軍可差遠了。
如果真是當年的匪類經過了幾十年的韜光養晦卷土重來,又豈會如此不堪一擊,被區區一百多官兵嚇得抱頭鼠竄?
而且,這女山匪口中說的什麼“王安想要的東西”,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
而想要弄清楚這一切,靠問,恐怕是不行的。
這俘虜的要是個男人也就罷了,嚴刑拷打,什麼手段都用上,王安不怕他不說。
關鍵這是個女的,還是個美人。
再沒弄清楚她對自己到底是不是巨大威脅之前,王安還是會存一分憐香惜玉的心的。
不過想要探知實情,王安心中已經有了法子。
“你說的是什麼,本宮一句也聽不懂。”
這是句實話。
“但本宮要告訴你,南亭河白石灘,如今是本宮的地方。南亭縣緊挨著,本宮也不會坐視不理。”
“無論你們是什麼人,從哪兒流竄到白雲山的,本宮隻想說,你們選錯了地方!”
“本宮需要木頭。若你的同夥,執意要阻攔本宮獲取木材,那本宮隻好......跟你們兵戎相見了!”
說完,王安一甩袖子,大步離開了房間。
聽到關門聲,女山匪緊繃著的一張臉瞬間垮了,緊張慌亂立刻替代了原本的鎮定自若。
“好生看著她!不可有一絲松懈,她的同夥很可能會趁夜過來救人,都打起精神來,切不能遂了這些山匪的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