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睿陷入沉思,神情一變再變。
眼見王睿隱隱有退縮之意,王瀚嘴角一扯,眼底露出幾分輕蔑,但很快便隱藏在那副沉著冷靜的神情底下。
“如果你想要和本王解除合作,也無妨。”
王瀚轉身回了書桌,拿起一張紙:“本王,還有一個消息,作為合作最後的贈禮,送給你。”
說著,王瀚也不多話,親自走到王睿面前,將那張紙拍在他的手裡:“六皇弟還是好好看看,再做決定吧。”
被說中了心底的心思王睿又驚又疑,拿起那張紙一看,頓時不淡定了,從座位上彈了起來,緊緊抓著那張紙,雙眼瞪得溜圓,脫口而出:“不可能!”
“真的不可能嗎?”
王瀚看起來十分淡定,眼角瞥了一眼書桌缺的一角,眼角抽抽,忍不住又捏了捏拳頭。
就算已經接到消息有一會兒,但之前看到消息時忍不住掰斷書桌的暴怒,他還記憶猶新。
畢竟......
“王安要祭太廟,本王決不允許!”
王睿一巴掌把紙拍在桌上,雙眼發紅,想起剛剛在紙上看到的內容,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就王安那家夥,憑什麼祭太廟?
就因為他弄了個互市?
這種等於父皇送給王安那廢物的功勞,要是他去,他隻會做得比那廢物更好!
憑什麼?憑什麼?
就這廢物,隻做了這麼一件小事,父皇就要用祭太廟來肯定太子的功績,穩固太子的地位?
那他算什麼,他們算什麼?
“六皇弟,本王知道,你對本王素有嫌隙,不過,在現在的局勢下,本王認為,我們還是可以精誠合作,至少,先廢掉太子,然後,我們再各憑本事,如何?”
王瀚深吸一口氣,虎目放出一絲精光,看向王睿。
當然,隻要搞垮了王安,就憑王睿,絕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到時候,太子之位,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消息確實嗎?”
王睿緊緊盯著王瀚。
“為此,本王還死了一個好不容易安插在禦書房周邊的線人。”王瀚倒也並不隱瞞,嘆息一聲,臉上的心痛倒不是作假。
畢竟在炎帝春秋鼎盛,他母妃又出身卑賤的情況下,想要在禦書房安插一個線人,就算他涉足朝政十幾年,也絕不是容易的事。
王睿沉默地點頭,深吸一口氣,看向王瀚,眼神幽深:“那大皇兄,想要怎麼做?”
“自然還是從萬國科學博覽會下手,犧牲多少人手,都無所謂,但事情,一定要鬧得越大越好。”
王瀚眸光閃爍,一拳錘在書案上。
“隻要這件事在祭太廟之前出了亂子,本王倒要看看,王安那小子,究竟拿什麼臉,去祭太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