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炎軍大營搬走了?”
平南城中,胡寬臉色一變。
“小南河邊!”
那斥候小聲說道。
“你說哪裡?”
胡寬頓時呼吸粗重,眼睛都紅了起來,死死的瞪著那個斥候。
“小南河邊,就在東北方向!”
那斥候沉聲說道。
“小南河!”
“小南河!”
胡寬的呼吸粗重,睚眥欲裂,拳頭死死的握住,眾人都聽到了令人牙酸的骨節碰撞聲。
“該死的秦正,欺人太甚!”
胡寬怒吼。
小南河,已經是他衛國的腹地了,離平南城平行距離都有三十裡左右,秦正深入到小南河,就是在打自己的臉啊!
他這是完全不把平南城放在眼中了嗎?
“胡將軍,秦正之所以選擇前往小南河紮營,隻怕是因為那裡離我衛國腹地的那些城鎮村莊更近,適合他們劫掠吧!”
有個校尉沉聲說道。
“說的不錯,秦正每次隻派幾支千人隊出來劫掠,但是來回太浪費時間,所以,他才選擇前往小南河紮營,節約路上的時間,好劫掠到更多牛羊!”
“胡將軍,我們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是啊,他們劫掠的範圍越來越大了,我們的百姓損失慘重,很多人都傾家蕩產了啊!”
“將軍,我們和他們拼了吧!”
“是啊,一直縮在城中,太憋屈了!”
那些校尉紛紛叫了起來。
“都住嘴!”
胡寬大吼一聲:“陳先生的話你們忘記了?一旦平南城有失,我們的損失隻會更大,要是丟了平南城,秦正再無掣肘,到時候,不單他手底下的一萬人會全部參與劫掠,就連鎮北軍都會全軍出動,到那時,一天被劫掠的地方,比現在一個月都多!”
“現在,你們還堅持要出戰嗎?”
胡寬冷聲說道。
眾人頓時不說話了。
“做好準備,朝廷的援兵很快就到,到時候,我們要配合朝廷的軍隊,對秦正的這支敵軍兩面夾擊,讓他們無處可逃!”
胡寬沉聲說道。
“是!”
聽到朝廷的援兵快要到了,那些將校這才紛紛松了一口氣。
“都散了吧!”
胡寬擺擺手。
等那些將校都散了之後,胡寬的臉色這才難看了起來。
秦正的行為,就是在打他的臉,而且,光是打臉還不解氣,簡直就是把他的臉踩在地上來回摩擦啊!
“將軍,朝廷的援兵什麼時候到?”
陳先生沉聲問道。
“至少還要半個月,而且,朝廷派出來的援兵並不多,周邊州府本來是沒有駐軍的,這次的援兵,來自京畿地區,所以速度上要慢不少,他們還沒有出發!”
胡寬臉色難看的說道。
“怎麼會還沒有出發?信件不是已經發出去十多天了嗎?”
陳先生驚訝道。
“朝廷規程太繁瑣了!”
胡寬臉色難看。
陳先生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得出話來,最終,隻能嘆息一聲。
都火燒眉毛了,朝廷那邊還是不溫不火,按部就班慢慢來,著實是令人難以理解。
但是朝廷的制度,他卻不能置喙,而且,京畿地區的兵馬也並不多,調集需要一定的時間。
隻是這樣一來,邊境地區的百姓損失又要多出來不少了。
百姓的損失,不就是朝廷的損失嗎?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朝廷一直看不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