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此去江南,朕還有事情要交給你做,但是這件事情有危險,不知道你敢不敢接!”
秦梁沉聲說道。
“陛下但言無妨!”
秦正沉聲說道。
“好,此去江南,你務必要整肅江南的官場和駐軍,朕予你便宜行事,先斬後奏之權,但是,這個權利,能不動用,就不要動用,你手頭的那枚金龍令,應該會很好用,另外朕會再給你一道密旨,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拿出來!”
秦梁沉聲說道。
“遵旨!”
秦正點點頭。
“江南遍布各大世家的耳目,關系錯綜復雜,你行事要萬分小心,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自己不要輕易涉險,一切當以保命為上!”
秦梁沉聲說道。
秦正心頭有些觸動,看來,這秦梁也並不是完全沒有把他放在心上的。
“是!”
秦正拱手行禮。
“去吧!”
秦梁擺擺手。
秦正再行一禮,轉身走出禦書房。
“正兒!”
秦梁忽然開口。
秦正回頭,秦梁張了張嘴。
“你注意安全,事情做不成就做不成,你一定要安全回來!”
“是,多謝父皇!”
秦正認真的行了一禮。
他這聲父皇一出口,秦梁的臉上頓時露出了喜色,不過還沒等他再說話,秦正已經離開了禦書房。
“你說,我派他做這樣的差事,是不是會害了他?”
秦梁愣了一會兒,喃喃的說道。
“陛下,這也是沒有法子的事情,其他的幾位皇子,都有門閥世家在背後支持,隻有七皇子殿下做這樣的事情,才會沒有人情的掣肘,炎國苦門閥世家久矣!需要有一個人跳出來當他們的對手,這也是對靖親王殿下的鍛煉。”
王策小聲說道。
“此等話以後不可再說,四大門閥,是炎國的支柱,豈容你一個閹宦胡言亂語!”
秦梁看了他一眼,表情似乎有些不悅。
“老奴知罪!請陛下責罰!”
王策急忙跪了下來。
不過他知道,秦梁嘴上這麼說,其實並沒有真的生氣。
四大門閥,已經不是以前的四大門閥了,王家控制著朝廷,柳家控制了經濟,蘇家控制了江湖,吳家本身就是一個武者世家,已經將整個炎國弄得烏煙瘴氣了,天下九大國,隻有炎國的門閥世家為禍最烈,再這麼下去,炎國非要亡國不可。
可是皇帝已經沒有什麼辦法了,他想要出手整治門閥那是不可能的,不說他本身就是門閥支持才得的皇位,就說現在,四大門閥已經深入到了炎國的各行各業,每一個角落,想要清除掉這四個大毒瘤,炎國本身國力就要倒退幾十年。
就算秦梁有魄力這麼做,也沒有機會。
政權和軍隊,絕大部分都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他離傀儡,其實隻差一步之遙。
而秦正的崛起,讓他看到了希望。
秦正此時心中也頗為復雜。
他已經看出來了,秦梁有意削弱門閥氏族,他就是他手裡的刀。
他不介意做刀,隻要在做刀的過程中,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能夠對炎國有好處,做刀就做刀了。
況且,他對炎國的這四大門閥完全沒有好感,不說別的,光是看王氏和柳氏的做派,他就注定與他們為敵。
“既然要做刀,那就做一把最鋒利的刀!”
秦正冷笑一聲,出了皇城,和陳滄海會和,前去拜訪徐瑋。
徐瑋現在已經不在炎黃酒樓辦公了,早就回到了自己的太師府。
其實他在炎黃酒樓也沒有待幾天,隻要有這個姿態在就行了。
秦正一路往太師府走的路上,還能夠看到那些正在清理河道和修理路面的人。
這些人,全都是以工代賑的災民,不過現在,災民已經比之前少很多了。
看來,以工代賑還是很有效果的。
秦正對這種局面還是非常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