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何意?”秦梁臉色難看。
秦梁聽出來了,秦正口稱陛下,而不是父皇,不僅是他,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出來了,不少人頓時露出了冷笑。
“陛下,微臣無才無學,專橫跋扈,紈绔不堪,如何能代表大炎文人去參加文鬥,況且,微臣並不認為自己是那張聖的對手,還是不要自取其辱了,陛下現在幹脆就懲罰了微臣,也好另選賢能參加文鬥,或許能夠取勝。”
秦正平靜的說道。
“放肆,老七,你這是在威脅父皇嗎?”秦承嗣冷聲說道。
“實話實說而已,在場的諸位,誰能說自己一定能夠勝過張聖,而且是在書法上?”
秦正聳聳肩。
眾人頓時無語。
“秦正!”秦梁冷哼一聲,“你可知道兩罪並罰的後果?”
“不清楚,但是反正不會輕就是了,還請陛下示下,微臣領受!”秦正拱手。
秦梁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陛下,七皇子秦正,不思悔改,不體皇恩,公然抗旨,請陛下嚴懲!”
王世忠急忙說道。
“請陛下嚴懲七皇子!”
眾臣再次整齊的高聲喊了出來,聽著就像是王世忠的傳聲筒,滑稽可笑。
“七皇子殿下,國家大事,不可任性!”
徐瑋沉聲說道。
“太傅大人,不是我任性,原本我是對第二場文鬥有準備的,奈何現在準備的東西全都被毀掉了,我也無可奈何!”
秦正無奈的說道。
“怎麼會毀掉?這麼不小心?”徐瑋驚訝道。
“不是不小心,是有人將其毀掉了!”秦正無奈的說道。
“是誰?膽敢如此!”
陳寬震怒。
“京兆尹府府尹啊!”秦正平靜的說道。
“殿下休要胡言,我何時毀你的東西了?”
跪在地上的一個文臣瞬間跳了起來,指著秦正大聲呼喝。
“你就是京兆尹府的府尹啊。”秦正看了他一眼,“我且問你,你昨日是不是派人去我梧桐苑搜查什麼犯人了?”
“就算我派人去搜查犯人,也沒有毀你的東西啊,七皇子莫要血口噴人!”
京兆尹府的府尹王春大聲叫屈。
“承認就好。”秦正點點頭,“諸位,這位府尹大人要搜查的人叫宣博光,是我專門請來制作珠光白的,這宣博光十幾年來都生活在炎京城,結果好巧不巧,被我請來的時候被查出來是朝廷欽犯,這位府尹大人上門拿人,那些制作了一半的珠光白自然也就全毀了,沒有珠光白,我沒有把握勝過張聖。”
“你這是胡攪蠻纏!”
王春大喝道,“沒有珠光白,你就不能勝過張聖,這麼說,殿下要是有了珠光白,就能保證勝過張聖了?”
“你這才是胡攪蠻纏,珠光白對於我,就相當於武者手裡的劍,手裡有劍,我就有一戰的信心,雖然不一定能勝,但是卻能夠雖死猶榮,現在連手裡的劍都沒有了,明知必敗,我又何須自取其辱?”
秦正沉聲說道。
“你。.”王春氣急。
“別你你你的,你王春真是好大的官威,我還想問你呢,你並無聖旨,當初是憑什麼派人進入皇宮內苑抓人的?你有什麼依仗?”
秦正厲喝道。
“也怪我當時沒有反應過來,以為你手持聖旨,這才讓你的人搜查了梧桐苑,現在想想,還真是窩囊呢,一個小小的京兆尹府的府尹,就敢派人進入皇家內苑,搜查一個皇子的院子,我看你的官要是再做得大一點的話,皇帝陛下的寢宮你也敢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