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證據是那麼好找的？

　　隻要胖婦人咬死了是在萬寶樓買的，縱使有些邏輯不通的地方，眾人抱著懷疑的態度，也會對萬寶樓避之不及。

　　這個道理，姜瑤懂，胖婦人也懂。

　　胖婦人信心十足，勝券在握。

　　姜瑤點點頭，也不著急，又問道：“那你們還記得是誰賣給你們的，花了多少銀子，還買了什麼東西，收據還在嗎？”

　　胖婦人道：“有收據，你們別想抵賴！”

　　她又拿出收據，指著萬寶樓一個侍女道：“就是她賣給我的。我還買了一盒面膜，一共花了一兩八錢銀子。”

　　“面膜我也帶來了，確實是在你們店裡買的，隨你們查證。”

　　另外三個婦人也紛紛拿出收據，指出賣給自己東西的侍女。

　　那幾個侍女面面相覷，有些懵。

　　姜瑤轉頭問她們，“你們還記得這幾位客人嗎？”

　　侍女們互相看了看，不好意思的搖搖頭，“每天人太多了，我們不記得了。”

　　人來人往的，要不是特別有特色的，她們是真的記不得。

　　胖婦人怒道：“不記得了就可以不認賬嗎？”

　　姜瑤道：“你別急。沒說不認賬。”

　　“要真是我們的責任，我們一定負責到底。”

　　胖婦人冷哼一聲，“我看你就不像好東西，會承認嗎？”

　　顧長宴捏了捏拳頭，有點癢癢。

　　姜瑤笑了笑，“可不是我們的責任，我們也不能讓人隨便潑髒水。”

　　胖婦人眉頭一豎，要說話。

　　姜瑤擺擺手，“你等一下。”

　　她轉頭，問店裡店外圍著的人，“有誰在我們萬寶樓買過東西嗎？”

　　有好幾個人猶猶豫豫的舉起了手。

　　姜瑤輕聲問，“你們用了，可覺得有什麼不適？”

　　這幾人搖頭。

　　胖婦人道：“大夫說了，那毒要過很長時間才會顯露出來，我們幾個情況特殊，這才這麼快就壞了臉。”

　　“幸虧我們提前發作了，要是過一段時間，我們又用了別人家的東西，豈不是要賴在別人的頭上，讓你們這些罪魁禍首，逍遙法外？”

　　她言辭鑿鑿。

　　許多人都對萬寶樓產生了動搖。

　　就現場這幾個用過萬寶樓東西的，都當場變了臉色，她們可不想以後變得和這胖婦人一樣。

　　姜瑤看出她們的擔憂，柔聲道：“別怕。”

　　“我敢保證，萬寶樓的東西絕對沒問題。你們不放心，等會我找幾個大夫給你們瞧瞧。”

　　姜瑤長的好，聲音清脆，此時柔聲細語，倒真安撫住了眾人。

　　胖婦人暗自咬牙。

　　姜瑤仍問那幾人，“你們可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在萬寶樓買的？哪個侍女賣的？花了多少錢？”

　　幾人呆了一下。

　　都皺了起眉頭，開始思索起來。

　　有個兩天前才買的，回答的最快，記得多少銀子，但忘了是哪個侍女接待她的了。

　　另外幾人，買的時間都比較長，想了好一會兒，有的記得時間，有的記得侍女，有的都忘了。

　　隻有一個都記得，但是收據沒了。當初隨手就給扔了。

　　胖婦人一開始不以為意，慢慢的臉色變得難看。

　　不少人已經咂摸出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