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這裡有冰塊,沒敢給您放,怕吃不了。”
牛婆婆嘬了嘬牙花子,道:“有什麼吃不了的,婆婆就是骨頭有點毛病,其他的健康著呢。小漁,給婆婆放上點,這天氣啊太熱了。”
“相公,拿點碎冰過來。”
林小漁也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剛才已經用手帕擦過了,現在兩人。雖然坐在有樹蔭的地方,但也是熱了一頭的汗。
太熱了太熱了,熱的簡直讓人受不了。
碎冰撒在酸梅湯裡,上面還漂浮著幾片嫩黃的被曬幹的月靈花葉,牛婆婆很快便喝完了一碗,嘴裡還在不住地稱贊著好。
“婆婆好喝你就多喝點,不過不能超過三碗,這東西喝多了傷身。”
三個人喝了幾大碗,都是加冰碎,總算把這股暑熱給壓下去了。
之後的幾天,家裡天天有冰涼的酸梅湯喝,被暑熱荼毒的日子終於過去了。
林三強還把酸梅湯帶了一些去大理寺,回來的時候面上都是得意。
過了三四天,林小漁又去了皇帝賜給他們的府邸。
房子還沒有修砌完,天氣太熱,林小漁隻是想著四處轉,轉好歹是自己的家,時不時的看看,總有些莫名的成就感和滿足感。
可是這一轉不要緊,便轉出了大事!
“相公你快過來,你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林小漁正滿意地巡視著自己未來的府邸,雖說這宅子的過去不怎麼美好,可她相信在自己的努力下,一家人可以在這裡過得很美好。
看看那雕花的木格窗,看看那個博古架,再看看這個雲紋雙壁的花瓶,好家夥,這些東西要放到現代去,妥妥的能賣上不少錢!
可惜了,回不去沒法賣。
看著看著,林小漁的視線便轉向這所臥房的外間。
雕花樓閣的窗戶,暖黃的太陽光順著窗戶透了進去,裡面的大床上什麼都沒有,一道一道黃色的陽光落在地上,落在床上,暖洋洋的。
可大床依舊是暗色的,在整個臥房裡顯得空寂而又突兀,莫名讓人感到不舒服和別扭,床上似乎有些幹涸的痕跡,讓人心裡發涼。
林小漁下意識叫了一聲呂成行,兩人根本沒離這多遠,聽到他的叫聲之後,呂成行立刻趕了過來。
“相公相公,你看那個床上......那裡是不是有血跡?!!別是之前被殺的人死在床上了。
真是想想就可怕。
呂成行徑直推開門,林小漁想攔住結果沒攔住,因為門開了,陽光射了進去,空氣中無序的灰塵翻滾著,林小漁趕緊掩住口鼻。
這裡好久都沒有人來了,一開門裡面灰撲撲的,滿是灰土。
修砌房子的人有了上次的教訓,不敢過來打擾夫婦兩人,現在也猶豫不決的,要不要過來。
林小漁有了呂成行在側變,膽子也大了起來,走進前才發現果然大床上有一灘不規則的幹涸的血跡,很厚很重,血跡發黑,離的近了,似乎還能聞到濃重的腥臭味。
“啊!!!”她忽然間跳了起來,整個人抱住了呂成行的腰。
就在剛才,林小漁看到了大床上未幹涸的血跡旁撒了幾粒紅色的大米,鮮血旁邊有幾粒大米,還是被染紅了的,頂就算是堅定的無神論者,此時心裡也要犯嘀咕了。
呂成行拍拍林小漁的手背,道:“我去看看,你退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