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面色不虞,回去也沒有什麼異常。”
林小漁回憶著那時風氏的臉色除了不渝,真的沒看出其他信息,就算那天她去謝府,風氏也沒有什麼異常。
林三強這才松了一口氣,“那就好,三哥我就怕之前他們朝夕相處,總能看出點端倪來。”
“姐夫不是這種沉不住氣的人,怎麼會......”
田小籬也皺著眉道:“我能幫你做什麼?小漁姐。”
“我們隻能靜觀其變,你姐夫和他後母感情甚篤,所以才會情難自禁。”
事情都已經說完了,林小漁才又扯回了林三強的婚事。
“三哥,你如果真的認定了衛萍兒,最好先去鄉下躲一躲。”
“小妹,你覺得三哥是那種人嗎?去鄉下躲,三哥能躲多久?”林三強不以為然道:“你這跟妹夫在一起時間長了,怎麼也學了逃避的毛病?”
林小漁覺得自己愧對三哥,連剛才找到三嫂的喜悅也被衝淡了,如果呂成行這件事爆發,還是讓三哥早點撇清關系,否則不僅牽連到他,還會牽連到衛萍兒。
林三強哪能不懂林小漁的意思,憤然道:“我要是怕,就不會千裡迢迢的和小妹你來京城!”
“三哥,我不是這個意思。”
“別說我不走,就是我真的和衛萍兒成了也不可能離開京城。她父母都在京城,怎麼能和我這個泥腿子遠走窮鄉僻壤?”
林三強長嘆一聲,搖了搖頭,似是無奈道:“如今看來,我和她的事須得緩上一緩。”
他瞪了一眼林小漁,道:“還拿三哥當你親哥就別給我道歉,早點把妹夫的事解決了,比什麼都強!”
小妹這些天受的苦林三強都看在眼裡,說起來也慚愧。
他們這些個大男人還頂不起一個家,得讓林小漁一個女人開繡紡,拋頭露面的去聯系生意,其中有多辛苦,在碼頭扛包幹雜活的林三強心中最清楚。
他家小妹是能耐大,但也並不代表他們這些男人能坐享其成,吸著他家小妹的血,用著他家小妹的東西。
“我知道的,三哥。我們雖然來京城幾個月,但現在才算接觸到謝家的事情,得慢慢來。”
林小漁自己說著也沒有底氣,畢竟這件事情已經拖了很久,雖然知道欲速則不達,但是一天天的拖著,貨物繡坊越開越大,生意越做越紅火,這件殺人的案子像定時炸彈一樣橫在心口,哽在喉嚨裡,不除不快。
“我去找妹夫談談,不行就跟著我一起拉貨扛包,沒人注意這些下苦力的,肯定也不會暴露,好歹也能掙幾個錢。”
林三強憐惜的看著林小漁,道:“小妹,雖然三哥沒本事,但三哥也想你們過的好,也不想你這麼辛苦。”
“三哥,謝謝你。”
或許是上輩子操勞忙碌慣了,閑下來林小漁便渾身不舒服,總得安排著點什麼,忙碌著點什麼才不那麼沒有安全感。
這就是所謂的勞碌命吧。
晚上的時候林三強和呂成行喝了頓酒,兩人敞開心扉聊了一通。
林三強連聲嘆息,先給自己灌了幾杯酒咕嚕咕嚕喝了,又給呂成行滿上酒。
“妹夫,這一路走來三哥都看在眼裡,前幾年家裡難的時候,小妹都沒伸手跟家裡要一分錢,我們這幾個哥哥跟爹娘都覺得虧欠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