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一聽到打手心之後小臉便垮了下來,苦著臉道:“娘,明天早點叫我哈,夫子的戒尺有這麼長!”
她邊說邊兩手拉伸到兩邊,生怕自己娘親體會不到,秋秋抓起一旁牛婆婆的燒火棍說:“娘,你看就這麼長!”
林小漁看到自己女兒的小調皮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是她的女兒啊,是她和呂成行的女兒,真是可愛死了。
“哇,這麼長嗎?”林小漁故意逗弄秋秋,“那秋秋在私塾裡乖嗎?夫子喜不喜歡秋秋?”
還握著燒火棍的秋秋刷的一下把棍子扔下,揚起笑臉,童聲童氣的說:“夫子對我可好了,今天背書的時候,小龍背不出。夫子點名讓秋秋背書,秋秋背了好大一段呢!”
“那告訴娘,秋秋背的是哪一段?”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
林小漁:“......那秋秋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生怕自己娘以為自己不懂其中的意思,秋秋趕緊解釋說:“說的是有一個人,他喜歡一個人,喜歡的睡不著覺。”
聽到女兒的解釋,林小漁竟然無言以對。現在古代的教育都那麼早熟嗎?私塾先生也會教學關於詩經上的書。
秋秋:“我知道的。就像娘和爹,爹喜歡娘,娘喜歡爹,你們彼此喜歡,所以才生了秋秋和哥哥。”
“乖,快睡覺,否則明天就真的起不來了。”
秋秋故意對著林小漁做了個鬼臉,“哦。”
晚間睡覺的時候,林小漁躺在大床上,自己的相公就躺在她的身邊,溫熱的氣息環繞在了彼此的周圍,滿滿的安全感。
“呂成行。”
“嗯,怎麼?”
大量的冷空氣從外面灌了進來,窗戶被吹開了一條縫。林小漁不由自主的把自己的身體貼在呂成行的懷裡,想像孩子一樣往他的懷裡縮了縮。
盡管她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娘了,但在呂成行眼裡,還是個值得呵護的小女孩。
“冷嗎?”呂成行的聲音在暗夜中十分的清晰,帶著令人心安的感覺。他起床又拿了一床錦被被林小漁蓋在身上,兩個人一個被子,額頭相觸,身體相貼,曖昧的氣氛隨著渲染開。
這被子是錦繡被子,上面畫了兩個鴛鴦戲水,林小漁用手指劃過被子,布料好得很,光滑細膩。涼涼的,很舒服。
這被子是牛婆婆一陣一線縫制出來的,針腳雖然算不上細膩,但用了老人家很多的心血,是牛婆婆後面補送給林小漁和呂成行的新婚之禮,也是一份難能可貴的心意了。
“剛才確實是有點冷。不過有你在我身邊,連空氣都是暖的。”
林小漁一向體寒,冷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尤其是常年趕海,居住在沿海的情況下,這體寒便更加的嚴重。夏天的時候還好點,在冬天的時候手腳發涼,腳心都會出很多汗,但是自從有了呂成行,冷透的手腳似乎都生了些溫度。
“能讓夫人感到溫暖,也是為夫的榮幸。”
說著呂成行便把林小漁的手腳放在自己火爐一樣的兇膛上烘烤,感受到手心和腳底的火熱的溫度,高溫似乎順著自己的手腳皮膚一路傳到了心髒的位置。
溫暖又安心。
“好些了嗎?”
平時冷漠古闆的人,此時聲音都刻意壓低的溫柔至極,林小漁忽然強硬的捧住呂成行的臉,托起對方的下巴,用手摩挲著那堅毅的下巴,真是越看自己的相公越好看。
“我好喜歡你,呂成行。”
不知不覺自己竟然穿越過來一年多了,兩個孩子,還有牛婆婆,田小籬,大胖嫂子,小樹娘,桂香嫂子,範子陵......
自己在這個古代居然有了這麼深的牽絆,林小漁不敢想像自己如果離開了這裡,這些人會有什麼反應。
呂成行反客為主,大手鉗制住林小漁尖細的下巴,在她的唇瓣上印下一個吻,細細密密的啃咬著。
“在縣衙門口,我就想這樣做了。”他聲音暗啞,帶著濃濃的誘惑。
林小漁已經和呂成行生活了這麼長時間,怎麼會不知道對方的想法?她並不用力的推拒著,嘴裡叨叨念念:“先別急,你說範縣令怎麼會有人參和鹿茸,他也僅僅是一個縣令而已啊。”
林小漁當然不是懷疑範子陵貪贓,她隻是怕範子陵是花了大價錢從別出購買的禮品來送給自己。這樣的話,收下的禮物就必須要送還給範子陵,否則就真是是自己不知禮數了。
“小漁,你想的太多了。據我了解,有一些世家子弟要想就職官員,就會外放個幾年,這樣也可以更好的體察民情,也對將來的任職有好處。”
“那照你這麼說,範子陵可能家裡父母是大官?”
呂成行再次用嘴封住了林小漁的嘴巴,兩人唇齒相見,似乎都能聽見彼此間心跳如擂鼓,呼吸交織在一起,越纏越深。
“相公,你今天不累嗎?我看你回來的時候都出了一頭大汗了,要不要好好休息休息?萬一你不行......”
林小漁的腦子已經被吻的醉醺醺,如果清醒狀態下,自然也不會說出這句話。
說一個男人不行,尤其是這人還是自己的相公,簡直是挑釁!
在林小漁的“挑釁”下,呂成行順理成章的把她按倒在雙方的大床上,就地正法。
林小漁覺得自己在呂成行那裡很容易就找到自信,畢竟老夫老妻也這些年了。
“明天還要早起......”
“還有力氣說話,是為夫的錯。”
一輪明月掛於中天,夜色朦朧,透過紗窗照亮了屋裡一堆交頸纏綿的戀人,彼此的身影交疊在一起,似乎永不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