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漁嫌棄的掃了謝長壽一眼,隻見謝長壽的褲腳濕了一大片,她別過眼去,又掃了一眼床下衣衫半解的女人,道:“把她帶走。”
兩個人一起把地上的碧鸞給拖走了,行動十分迅速,謝長壽的書院和謝芷蘭的院子隔得並不遠,自然是換了條路走。
等到林小漁和曉雲徹底消失在這裡後,那聲音的主人才趾高氣昂地走進了書院。
洪氏:“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小浪蹄子敢在眼皮子地下勾引人,還反了她了!”
洪氏身邊跟著的正是那個丫鬟,丫鬟被謝長壽趕走之後心裡覺得不踏實,就把此間的事都告訴給了洪氏。
善妒的婦人隻要生了妒火那可是不管不顧,洪氏一腳踹開兩個小廝,領著一幫子丫鬟僕役就衝進了內室。
想像種捉奸在床的畫面並沒有出現,偌大的書房裡,隻有謝長壽仰面躺在地上,大張著嘴,眼見是已經暈厥了,室內並沒有其他人的蹤影。
“相公,相公!你怎麼了?快叫大夫啊!”
洪氏一把抱起地上的謝長壽,嗓子扯開嚎啕大哭起來。
“相公,你可不能有事啊!相公,你醒醒,醒醒!”
底下的丫鬟婆子亂作一團,高聲叫嚷著去請大夫,謝長壽的書院裡燈火通明,幾個人打著燈籠照亮了整間書院。
這麼大的動靜自然不可能瞞得住,又在洪氏的高聲嚎啕大哭下更加驚醒了沉睡中的人。
謝尚書和風氏趕忙起身,所有人都聚集在謝長壽的書院,整個謝府瞬間忙亂了起來。
謝尚書沉聲道:“怎麼回事?”
謝長壽正在昏迷,自然不可能說話,風氏也趕緊上來查看,眼見著謝長壽雖然雙眼緊閉,但仍有呼吸,心下也松了口氣,隻是不免對洪氏多了幾分怨懟。
風氏咬牙道:“怎的夜半三更長壽還不回去休息,莫不是你惹惱了他,才出的這等禍事!”
“婆婆,我冤枉啊!我一直以來恪守婦道婦德,兢兢業業的伺候公婆和相公。相公今日說是要在書院苦讀,可夜半子時還未歸來,竟不想......竟不想......”
外面呼呼赫赫,裡面又哭又叫。眼見著謝府已經亂作了一團,可在謝芷蘭的院子裡卻安靜異常。
謝芷蘭皺了皺眉,地上躺著一個女子,衣衫淩亂不堪,閉著雙眼,正昏昏睡著。
“小漁姐姐,你怎麼把碧鸞被帶到這裡了!”
“原來她叫碧鸞。”
謝芷蘭不屑的冷哼一聲,“這個碧鸞是伺候我三哥讀書的丫鬟,說的好聽是讀書,說的難聽點就是暖床的東西!”
幾個人說話雖然是說話,但手腳卻沒閑著,曉雲身上的衣服做的血包已經被妥善的處理掉,身上也幹幹淨淨,清清爽爽。
就算此時風氏再來發難搜尋,也是半顆毫毛都搜不到的。曉雲人也早就被林小漁送回了下院,一切都辦得天衣無縫,所有的東西都被謝芷蘭安排好的人帶出去焚毀。
“我不是白救她。”
林小漁同樣用腳踢了一腳碧鸞,女子從昏睡中悠悠轉醒,剛要驚叫,卻又被林小漁用抹布塞住了嘴,叫聲戛然而止。
她嗚嗚嗚了幾聲,眼中驚恐的左右轉動,林小漁道:“我把抹布拿開,你別叫也別嚷,否則殺了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