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兩個半大小子加入,桌上連丁點剩下來的東西都沒有。
林小漁嚴重懷疑,自己要是將桌闆刷上油,再撒點鹽,他們都能把桌闆也給啃了,難怪都說半大的小子吃窮老子。
不過小航和大頭也因為二人吃多了,而自發的幫林小漁做活。
大頭比較擅長收拾家裡,他將林小漁的院子裡裡裡外外的都打掃了一遍,平時牛婆婆也會來幫忙打掃,他則將牛婆婆遺漏掉的角角落落都擦得幹淨。
小航給秋秋的野兔打了一籃子嫩嫩的草,高興的秋秋跟在他腳前腳後的叫著小航哥哥,惹得小理都拉著臉了,他這個親哥哥都失寵了。
忙完後,兩小子才離開。
林小漁等秋秋和小理消食的差不多了,才催他們去睡覺了,他們那屋林小漁已經放了好幾個鼠籠,還下了血本在鼠籠裡放了肉塊。
她自己回屋就開始弄起了珍珠。
從河蚌裡取出來的珍珠已經被林小漁清洗過一遍了,但是大的大,小的小,林小漁正在桌上擺弄珍珠呢,呂成行就進來了。
“媳婦。”他從後頭環住林小漁的腰,把下巴磕在他的頸窩處。
“你今日沒事兒了嗎?”林小漁嘟囔著,好歹她前世還開了個古風工作室,盯著珍珠看了一會兒,靈感就如同泉湧,誰知道呂成行這廝就來了。
“那兩個小子都把我的活兒做完了,我隻能來陪你了。”呂成行輕輕的捋起林小漁的一縷碎發,目光溫柔的看著他。
“乖,去午睡,別耽誤你娘子賺錢。”林小漁道。
呂成行聽到“娘子”二字,唇都咧到了耳後,想到林小漁沉迷賺錢,村裡已經有風言風語說他吃軟飯,他也毫不介意。
隻要林小漁賺錢開心就好,他隻能依依不舍的松開環著林小漁腰肢的手,然後自己去躺在床上小憩。
林小漁琢磨著的是先將珍珠打洞,然後再制成珠花或者是鏈子。
她想到自己上回在縣城買的空白的賬本,已經給了小航一本,她這裡還有幾本,就尋了炭筆,先將珠花的式樣給描繪了下來。
她畫的細緻,這麼一折騰一下午的功夫就過去了。
等到夜裡,林小漁還在睡覺的時候,小航和大頭帶著趕海的隔壁村的村民,和本村那幾個鬧事過的村民展開了厲害的舌戰。
“你們幾個咋這麼不要臉呢,也是你們先說的不來趕海,有骨氣就回家唄,幹嘛非要來賺小漁姐的錢。”小航中氣十足的罵道,因為有個拳頭硬的老爹,他向來在村裡是橫著走的,比起大頭的圓滑,他更加的直接。
大頭也笑嘻嘻的道,“是的,各位叔叔伯伯,要不你們先回去吧,反正你們覺得這是賺的你們的血汗錢,既然這麼辛苦,可以選擇旁的差事。”
村裡人看著倆半大的小子,也都是仗著自己年紀大想要拿捏他們。
“你們倆小子懂什麼,現在差事是這麼好尋的?咱們周遭都遭了台風的天災,能有口飯吃就不錯了,現在能掙錢的差事不多,要不然我們會回來?”
“可不是,反正林小漁都不在,你們倆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唄。”
“我們也是來撿海貨的,我們撿的和他們撿的有什麼區別,咱們可是一個村子,多多少少都有點親戚關系,是吧,大頭。”
村民們有的說好話,有的還在擺架子。
“不行。”大頭搖了搖頭,就算他平日裡圓滑,但是也不能在這件事上妥協,要不然隻會給林小漁招惹來無窮無盡的麻煩,以後他們一點眼紅,就會找林小漁鬧。
“你們是耳朵聾了嗎?要是有意見的,明兒就找我老子比劃比劃!”小航心頭的火氣一下子就冒了出來,對著村裡人一陣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