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額頭抵在雲鸞的額頭上,低聲說了句。
“我要去一趟寧遠寺......有些事情,我一定要弄清楚。”
雲鸞倒不知道,他這些年,一直在查先皇與他母妃死亡的事情。她眼底滿是疑惑:“你去寧遠寺幹什麼?那不是當今太後,居住的地方嗎?”
“你今晚遭遇這場截殺,是不是和你要去寧遠寺有關?”
蕭廷宴不置可否的點頭,他對雲鸞倒是沒有任何隱瞞,當即便將他查到的那些事情,全都告知了雲鸞。
包括,在這個寺廟裡,那個黑衣人交給他的那封信。
雲鸞眼底滿是驚詫,她在滿是震驚中,看完了那封信。
而後,她的眼睛泛紅,一把緊緊的又抱住了蕭廷宴。
“當今皇帝,實在是太可惡了。我沒想到,他居然是用這種卑鄙的手段,才坐上了皇位。若不是他害了先皇與宸貴妃,說不定,這南儲的皇位,就是你的......”
蕭廷宴眼底掠過幾分嗜血的暗芒:“我倒不在乎什麼皇位不皇位,我在乎的,隻是不能讓我父皇與母妃慘死......”
“這些年我忍辱負重,一直在查找當年真相......我定要將當今皇帝的真面目,統統都公之於眾。像他這樣卑鄙無恥的人,他不配成為南儲的皇帝,更不配受到後世人,世世代代對他的敬仰。”
“我要將他偽裝多年的面具,統統都給撕碎......要讓他的罪行,他的醜陋,全都曝光在世人面前。”
雲鸞心疼的握住了蕭廷宴的手。
“你想做什麼,盡管去做,我全都支持你。我陪你一起去寧遠寺......”
誰知,蕭廷宴卻緩緩搖頭:“我自己帶人去就行,如今皇上已然和我撕破了臉皮,他不惜派出龍衛刺殺我。”
“現在最危險的就是將軍府的人。你趕緊帶人回去,先護住將軍府的人......待我去了一趟寧遠寺,一切真相大白後,我們就不需要再隱忍。我要在金鑾殿上,當著天下臣民的面,將他的罪行公之於眾......”
雲鸞也想到了,現在確實是個關鍵時刻。
皇上都對蕭廷宴起了殺心,這次沒刺殺成功,他肯定還會繼續刺殺蕭廷宴。
以前都是在暗下波濤洶湧,如今所有人的事情,似乎都放在了明面上。
他們將軍府與蕭廷宴一損俱損,一榮俱榮。保不齊,皇上為了對付蕭廷宴,會對他們將軍府下手。
雲鸞沒有再遲疑,衝著蕭廷宴點頭。
“你要小心......皇上現在一心想要置你於死地......你比任何人都危險。”
蕭廷宴捏了捏她的手背:“別擔心,本王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皇帝他......蹦跶不了多久了。”
他笑的一臉神秘。
雲鸞看了,不由得挑眉:“你是不是在暗中籌謀了什麼?”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再過個兩日,你就會明白了。”蕭廷宴不免賣了個關子。
雲鸞聽他如此的兇有成竹,倒也沒那麼提心吊膽。
她親自送蕭廷宴上馬車,趕往寧遠寺。以防萬一,路神醫也選擇跟上。
路神醫看著他們兩個動作無比親昵,彼此凝著對方的眼神,幾乎纏綿的能拉絲......
他忍不住,抄著胳膊樂了。
施隸有些不明白的,誘惑問道:“路神醫,你一個人傻笑什麼呢?”
路神醫笑的一臉神秘,他擡了擡下巴,示意施隸去看不遠處還是依依不舍,叮囑彼此的兩個人。
“你難道不覺得,王爺和縣主他們兩個頗有幾分,小別勝新婚的感覺嗎?我總覺得,他們之間似乎哪裡不同了......”
“以前都是王爺主動,王爺剃頭挑子一頭熱,如今嘛。嘿嘿,縣主她也主動對王爺熱絡起來了。這是好事,好事啊。”
他家王爺,終於苦盡甘來了。
雲鸞終於看到了王爺的真心,終於要接納他,和他假戲真做了。
路神醫心裡,那叫一個美滋滋啊。
豈知施隸傻不愣登的來了句:“我怎麼瞧著......縣主對王爺,還是和以前一樣啊。”
路神醫衝著施隸翻了個白眼:“那是因為你眼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