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痛暈過去,黑衣人就讓人提了一桶冷水,衝著姜韜蓋頭澆灌而下......
姜韜幾乎是被推入地獄,又從地獄裡絕望醒來......無論他如何求饒,這痛苦的折磨,似乎是永無止境。
他現在,沒別的願望,他幾乎都不想活了。
他滿眼都是哀求地看向姜秀梅:“姐,我好痛苦......求你,讓他給我一個解脫。”
姜秀梅心疼得無以復加,她低著頭根本不敢去看姜韜。
黑衣人沒想到,姜秀梅居然如此冥頑不靈,到了這一刻,她居然還不肯松口?
他不由得冷笑一聲:“我倒是沒想到,你的嘴巴還挺硬的。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手下留情了。”
“來人,將姜韜拖進暗室,給我廢了他......”
姜秀梅猛然擡起頭來,怔愣地看著黑衣人:“廢......廢了他?你,你是何意?我弟弟如今,都被你折磨的,人不是人鬼不是鬼了,你還想如何折磨他?”
黑衣人丟了手中的鐵闆,那鐵闆掉入了火爐裡,迸濺出一些火花,濺到了姜秀梅的胳膊上。
姜秀梅忍不住,低聲痛叫了一聲。
鑽心蝕骨的疼痛,讓她忍不住倒吸冷氣。
黑衣人眼底滿是冷漠,輕笑一聲。
“廢了他的意思......就是砍去他四肢,切斷他的子孫根,打斷他的肋骨,折斷他身上所有的骨頭關節,然後將他塞入一個壇子裡,當做一個觀賞景物......”
“那幅美景,單是想想,就令我格外興奮激動。你們姜家作惡多端,恐怕也沒這麼玩過吧?姜氏,你有沒有很期待啊?”
姜秀梅立臉上的血色全無。
姜韜嚇得,驚叫一聲尿了褲子,又昏死了過去。
外面有護衛衝進來,解了姜韜身上的繩子,欲要拖著姜韜朝著暗室裡走去......
姜秀梅的身子,控制不住地戰栗著。
她歇斯底裡地哭喊:“瘋子......你就是一個瘋子......不,你是魔鬼,你是一個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魔。”
她活了這麼久,從來沒有見過,比這個黑衣人還要殘暴嗜血的人。她真的想不明白,這個人從哪裡冒出來的。董珂的事情,將軍府的事,與他何幹?
她居然不知不覺中,惹上了這麼一個怪物。
姜秀梅心頭滿是恐懼,此人不達目的,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果然,黑衣人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待處理完你的弟弟......接下來,該是你的父母了。若是你的父母,也無法松動你的嘴,那就得將你的兒子弄來如法炮制了......”
姜秀梅的心裡一陣膽寒。
她的頭皮發麻,整個人猶如傻了般,怔愣地看著黑衣人:“你......你敢......我背後的人,可是睿王。你根本就無法動我父母......還有我兒子。他可是忠勇侯府的世子......是董永的血脈,即使他再疼愛董珂,可他也不可能為了董珂這個女兒,而害了他唯一的血脈。”
“董永絕對不可能,放任你傷害我的兒子的。你休想威脅恐嚇我,我不會上你的當。隻要我把嘴閉緊,撐到睿王發現侯府的異常,從而派人來救我,你就不能威脅我了。”
黑衣人拿了一個帕子,慢條斯理地一根根擦拭著自己手指上沾染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