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現在面臨著被人圍剿的形勢,他沒有任何的勝算,可是,父皇還被握在他的手裡,父皇就是他的保命王牌。
他當即從地上爬起來,高舉著手中的聖旨,面色沒有半分的慌亂,無比淡定地看向太後。
“皇祖母,父皇如今身中劇毒,命不久矣,你真的要和他作對,逼著父皇去死嗎?”
“父皇可是下了聖旨,這聖旨千真萬確,如假包換。皇祖母,難道連你也要枉顧父皇聖旨,夥同宴王一起,意圖造反嗎?”
太後眼眸淩厲,透著一股殺伐之氣。
她似笑非笑,冷冷的看著蕭玄睿。
“從前哀家就說,讓皇帝不要那麼寵信你和趙婉兒,可惜他不聽啊。他從不將哀家的話,放在耳朵裡。如今,他落到這個地步,倒也是自食惡果,真是報應啊。”
“如果他真的死了,那就是他命該如此,哀家也無可奈何。反正,他坐在這個皇位的時間,已經夠久了。江山也該換換人坐了......”
蕭玄睿的臉色一變,怎麼都沒想到太後居然會這麼說。
“皇祖母,你這話的意思,你是不在乎父皇的是生是死嗎?他可是你的親兒子,你怎麼能忍心,看他下地獄?”
太後挑眉,眼底滿是嘲弄與諷刺。
“哀家再是他的生母又如何?他再是哀家的親兒子又怎樣,他之前也不是為了利益,想著要置哀家於死地嗎?”
“這個逆子,雖然是從哀家肚子裡爬出來的,可卻生了一身反骨,就像你一樣。他連弒父都能做得出來,已經不能用人形容他了。他就是一個畜生......對於畜生來說,沒必要還懷著任何的仁慈與寬容。”
“他死了,倒是為南儲,除掉了一個禍患。想必,這也是蕭家列祖列宗,最想看到的結局。睿王你剛剛也說了,今天發生的事情,隻會止步於這承鑫宮。成王敗寇,隻要你死了,歷史該怎麼改寫,是由勝利的一方說的算,你說對不對?”
蕭玄睿的臉色一陣青白,太後的一番話語,可謂是字字如刀,狠狠的朝著他心坎上戳。
他的腳步不禁倒退幾下。
眼前的這個局勢,對他很不利,他唯一能期許的,隻有在宮外掌握了巡防營兵權的沈煥之了。
所以蕭玄睿依舊有恃無恐,他穩了穩心神,打算繼續拖延時間,與他們兜圈子。
豈知,這一切,都被蕭廷宴盡收眼底。
他勾唇冷笑一聲:“睿王是不是,還在等著沈煥之帶巡防營的士兵闖入宮內,徹底控制住皇宮的一切啊?”
蕭玄睿的臉色一變,他心驚肉跳地看向蕭廷宴。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蕭廷宴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寬大的衣袖:“你不知道沒關系,本王可以告訴你。早在本王入宮前,就已經讓人控制住了沈煥之。本來沈煥之是不肯乖乖就範的,可誰讓本王的手裡,捏著他的兒子沈從山的命呢。”
蕭玄睿的心咯噔一跳,他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著蕭廷宴。
“你說什麼?沈從山?他不是死了嗎?”
蕭廷宴神色淡漠地看著蕭玄睿那震驚的面容:“那也隻是,我們給你看到的假消息罷了。留著沈從山這樣一個棋子,就能牽制住沈煥之,傻子才會將沈從山給弄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