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子這些日子,一直都在醉生夢死?”
下屬不敢隱瞞,如實相告:“屬下曾勸解過五公子,可他卻說,被關在這裡,又出不去。除了飲酒作樂,還能幹什麼?要是這些他都不能享受,這比殺了他還要難受。他可熬不住......”
盛圭的臉色,漸漸變得難看起來。
他猛然站起身來:“我救他出來,帶他來這地宮居住,可不是讓他這樣醉生夢死,隻顧著自己快活享受的。”
“蕭家的人,現在隻剩下他一人,他不想著振作起來,匡扶蕭家的門楣,他居然如此的頹廢消極。”
盛圭了解清楚後,當即便氣勢洶洶的去找蕭子煜。
蕭子煜彼時,正環顧著一個絕色美人,飲著佳釀美酒......他躺在軟塌上,擡眸看著對面,那些翩翩起舞,扭著曼妙身姿的女子,他眼裡閃爍的,盡是迷離。
枉他白活了二十多年,這人間的春色,他這幾日才能品嘗到其中的滋味。
人生在世,若是不好好地享受體驗,豈不是白來這世上一遭?
男人為了權勢,拋頭顱灑熱血,到最後為了什麼?
還不是為了美人繞膝,縱情享樂情欲?
他不由得暗暗想,要是能躲在這地宮一輩子,倒也不是一件壞事。
他正出神著,突然懷中的女子從他懷裡掙紮出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長老......”
那些跳舞的舞姬,也紛紛停下動作,匍匐跪地。
這些人都是巫蠱族的族員,她們對盛圭那是無比的信仰忠誠。
早在她們入巫蠱族那一日起,她們的體內就被中了蠱。
她們的命,從一開始,就被掌握在盛圭手裡。
唯有盛圭,才能控制她們的生死,握住她們的命脈。
這裡的人,沒人不畏懼盛圭的。
盛圭陰沉著臉龐,從外面走進來。
“都散了......以後沒我的允許,不準過來打擾五公子。”
那些舞姬不敢不應,紛紛恭敬無比頷首:“是,謹遵長老命令。”
而後,她們便魚貫而出。
任憑蕭子煜如何的喊叫,她們的腳步都沒有停頓一下。
蕭子煜惱怒無比,他眼底含著怒意,看向盛圭:“長老,你這是什麼意思?那麼多的美人,你不懂得享受,難道還不能讓我享受嗎?”
“每日裡藏在這地宮,又不能出去。你又不讓她們靠近我,你是想將我給憋死嗎?你可別忘了,你與我父親的約定......你可是答應了他,要盡全力匡扶我蕭家的門楣。現如今,蕭家就剩我這麼一個血脈,你若是不把我安置好了,一旦我出了什麼意外,你該如何向我父親交代?”
盛圭怒極,他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蕭子煜:“你還記得你父親嗎?你父親為了蕭家,獻出了自己的生命。他集齊全部的財力物力,也要保你無虞......”
“你不想著東山再起,精進自己,你居然天天尋歡作樂,沉迷於溫柔鄉裡。若是你父親知道,你是這麼一個荒唐的樣子,你覺得,他會如何?”
蕭子煜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他不明白,蕭子煜為何會變化這樣大?他為何會變得如此荒唐......要是早知道,他是這樣一個兇無大志的人。他寧願繼續與蕭黛合作,也不會扶持他這麼一個廢物。
蕭子煜滿臉都是頹廢,他的眼睛驀然發紅。
他捂著自己的腦袋,滿臉都是痛苦。
他忍不住的嗚咽痛哭出聲:“你以為我不想振作,不想匡扶我蕭家門楣嗎?可是現在,外面的時局已經全然變了。如今的梁國,已然是梁羽皇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