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曾想到,自從這個女兒癡戀上太子,猶如入了魔般,完全變了一個人。
她不再是小時候,那乖巧聽話的模樣。
她性子執拗起來,能生生將人氣得吐血。
石夫人嘴巴都說幹,喉嚨都疼了,見還是勸不住石清研,她心裡一片絕望。
這邊說不通,她唯有去求她的夫君。
所以,她捏著帕子,擦著臉上的淚水,去找石天鶴。
石天鶴彼時,正處理政務。
這幾日,因為霓凰畏罪自殺,皇後被禁足,不但蕭家變得低調起來,石家等一眾依附蕭家的家族,也跟著變得低調。
他們都明白,現在是非常時期。
太子經過此事,他的勢力正在慢慢地膨脹。
這個時候,和太子硬碰硬,根本不是明智之舉。
他們盡可能地低調,才能平穩地度過這段隱形的危機。
皇上罷朝好幾日,石天鶴還沒去上朝,整日裡在家裡,處理積壓起來的政務。
趁著這段時間,他也好好理清楚,石家這些年與蕭家往來的賬目。
他正看著,外面突然傳來女人哭哭啼啼的聲音。
石天鶴心內煩躁不已,他丟了手中的毛筆,擡手揉了揉眉心。
“外面誰在哭?”
下一刻,石夫人推門而入,紅著眼睛走到石天鶴的面前,撲通一聲二話不說跪在了地上。
“老爺......我實在沒法子了,再這樣下去,清研她一定熬不住,非得香消玉殞了不可。她可是你唯一的女兒,難道你就忍心看著她,就這樣失去了生命嗎?”
“老爺,就當是妾身求求你,你就答應了她,送她去參加選秀,幫她入太子府吧。無論是太子妃,還是側妃,抑或是妾室,隻要能入太子府,什麼身份都無所謂了。”
“我不求女兒能大貴大富,我隻求我女兒,能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活著啊。”
石天鶴連忙起身,繞過書桌,彎身將石夫人攙扶起來。
“你這像是什麼樣子?堂堂石家主母,說跪就跪,以後你還能有什麼威嚴,治理後宅?”
石夫人跪在地上,不願起身。
她眼底滿是哀怨,哽咽哭著道:“我女兒都要死了,我還在乎什麼威嚴?老爺,你今天就給我一句準話,你到底答不答應,讓清研去選秀?”
石天鶴頭疼不已,這幾日石清研絕食,他不是不知道。
可他以為,這都是她的小手段,故意威逼他而已。
誰曾想到,這孩子還真的一連三天都不吃不喝。
再這樣下去,非得將自己的身子,給整垮不可。
“你先起來,聽我慢慢和你解釋行嗎?”石天鶴耐著性子,帶著商量的語氣道。
石夫人很是倔強,她緩緩地搖頭:“你這是不同意的意思了,是嗎?石天鶴,倘若你不同意,那好,我就等我們女兒餓死了之後,我也投繯自盡,陪著我女兒下黃泉去。”
“反正我的三個孩子,如今死的死,病的病,被欺負的欺負,他們全都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