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若君和鳳寒秋都驚呆了,雖然早就認為陳天陽能殺死蘇天羽,可是親眼看到這一幕後,還是對兩人產生巨大的衝擊。
連名震中月省的蘇天羽都死在了陳天陽手上,整個岑家除了岑嘯威外,還有誰能擋得住陳天陽,更別說陳天陽這邊還有一個實力更加逆天的琉璃。
武若君和鳳寒秋有種預感,說不定岑家真的被會陳天陽給踩下去,從而改變中月省長久以來的格局。
突然,“哇”的一聲,蘇天羽吐出一口血,卻立馬被地面上的雨水稀釋。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兇前的半截紅色劍芒,難以置信道:“我……我堂堂‘半步傳奇’的絕代強者……怎麼可能……可能死在你的手裡?”
陳天陽向後退了幾步,拉開和蘇天羽的距離,以免蘇天羽這等強者臨死反撲,笑道:“很多時候,境界重要,智慧更加重要,順便說一下,你看到的白衣長劍女子,並不是琉璃,而是武若君。”
蘇天羽雙眼猛然睜大,氣血為之上湧,揚天噴出一大口鮮血仰躺在地面上,死不瞑目!
陳天陽徹底松了口氣,說實話,如果不是一開始借由琉璃的名頭嚇住蘇天羽,讓蘇天羽失了方寸,就算是三道“斬人劍”齊出,也不一定能真的斬殺蘇天羽。
“還好,蘇天羽死了,今晚的任務已經圓滿了。”
陳天陽想起當初就是忌憚蘇家的隱世強者,剛來中月省時,不得不低調行事,現在終於除去一個心頭大患,忍不住笑了出來,豪邁的笑聲蓋過了雨聲,在夜雨中遠遠傳了出去。
車內司機嚇得臉色蒼白,連蘇老都被陳天陽殺了,如果陳天陽要殺他,他哪裡還有命在?
心生畏懼之下,司機連忙腳踩油門,掉轉車頭往來時的方向逃走了。
陳天陽沒有看他,更沒有阻止他。
“怎麼,你不殺了他滅口?”
突然,武若君走了過來,鬢邊秀發被雨水打濕,有種朦朧的美態,而她的後面還跟著鳳寒秋。
陳天陽知道,武若君說的是逃跑的司機,便笑著道:“沒必要殺他,要是殺了他,誰來免費替我傳播蘇天羽的死訊?”
武若君搖搖頭,道:“你真是處處都在算計,連我站在樹林裡觀戰,都莫名其妙的被你給利用了。”
她已經明白過來,陳天陽那句“琉璃”,就是在利用她和琉璃相似的裝扮,讓蘇天羽誤認為她就是琉璃。
雖然取得了奇效,但這讓她內心有些不舒服,因為她是獨一無二的武若君,不願意被人認作其她人,哪怕是更加優秀的琉璃也不行。
“你我之間本來就各有算計,你好幾次在算計如何殺我……”陳天陽挑眉笑道:“至少我的算計,並沒有特地針對你。”
武若君嘴角掛起甜美的笑容,一如罌粟,美好卻有劇毒:“那你現在身受重傷,不怕我趁機出手殺了你?”
“你明知道殺不了我的。”陳天陽搖頭而笑:“我的確身受重傷,可就算我的傷勢,比現在重十倍百倍,你依然殺不了我,所以不要再說這種話,除了讓你逞點口舌之利外,對你並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好處。”
武若君冷笑了兩聲:“我承認,你無論是修為還是武技,的確在我之上,可我武若君也有自己的底牌。”
“既然如此,那等你有把握殺我的時候大可以動手,不過你的機會隻有一次,因為你一旦動手,我就會殺了你。”陳天陽嘴角含笑,但是說出的話,卻比秋雨還要冷冽。
“一言為定。”武若君應承下來,驕傲地擡起頭:“那我就來陪你玩這場男人與女人之間的生死遊戲。”
“希望我不會有辣手摧花的那一天。”陳天陽搖頭輕笑,轉而看向了鳳寒秋。
鳳寒秋頓時一個激靈,他可不像武若君這麼漂亮,膽敢跟陳天陽唱對手戲,連忙快步走過去,諂笑道:“恭喜陳先生斬殺蘇天羽這等強者,不但除掉一個強敵,而且還斬斷了岑家的左膀右臂,再等陳先生徹底踏滅岑家,陳先生就會成為站在中月省巔峰的傳說人物,可喜可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