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興寧給了陳天陽一個冰冷的眼神,跟在了蘇家墨的身後。
阮洪霄輕蔑地笑了一聲,向符飛菲點頭緻意後,同樣帶著季晉華走向了自己的座位。
金戈鐵馬的氣氛頓時消失,在場眾人紛紛松了口氣。
符飛菲這才快步走上前,來到齊遠志身邊,笑意盈盈地行禮:“齊老,沒想到您這麼快就回源江鎮了,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
符沛也收斂了神色,在旁邊行了一禮。
齊遠志嘴角卻翹起和善的笑意,顯然對符飛菲印像極好:“我要是不提前回來,你們還不得把我天元拍賣行給拆了?
倒是菲菲你的這位小朋友,有些囂張的過頭了,連我都差點被他嚇一跳。”
他話中指的人自然是陳天陽。
符沛立即嫌棄地道:“齊老,他可不是我姐的朋友。”
陳天陽沒有在意符沛的話,搖頭笑道:“齊老是吧,你出手幫了我,我感激你,但有一定我得糾正一下,我是個很謙虛的人,所以不存在囂張過頭的情況。”
“年輕人血氣方剛、囂張跋扈,我倒要看看,拍賣會結束後,你怎麼抵擋蘇、阮兩家的報復,到時候你可別指望我會繼續出面。”齊志遠臉色一沉,轉身就向拍賣會的內院走去,顯然不喜歡陳天陽的態度。
“你小子連齊老都敢得罪,嘖嘖,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才好。”符沛一臉的幸災樂禍。
符飛菲搖搖頭,陳天陽的囂張再一次刷新了她的認知。
鐘雨心來到陳天陽的跟前,歉疚地道:“如果不是我要求你來拍賣會,你也不會遇到危險,要不……要不你趁著現在沒人注意,偷偷溜走吧?”
“不用。”陳天陽搖頭笑道:“我陳天陽何等人物,又豈會偷偷逃跑?”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區區兩個‘先天後期’的強者,還沒辦法對我產生威脅,再說了……”陳天陽很認真地道:“我一向言出必踐,既然答應過你,要幫你得到‘赤焰金蠶丹’的丹方,就一定會做到。
我要是現在溜走的話,豈不是成了不守承諾、貪圖性命的人?如此背信棄義,陳天陽不為也。”
鐘雨心神色驚訝,重新打量著陳天陽,似乎對陳天陽的印像有了改觀。
陳天陽笑了笑,轉身向著座位走去。
“他雖然囂張狂妄,但不失為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俞雪真點點頭,看著陳天陽的背影,眼眸中閃過一抹贊賞。
“切,不就是仗著運氣好才保住一命嗎?有什麼了不起的,竟然敢說兩位‘先天後期’強者沒辦法對他產生威脅,他哪裡來的底氣說這樣的話?
昨天他說阮洪霄裝逼,我看他才是真正的裝逼。”符沛看著陳天陽的背影,不屑地撇了撇嘴。
昨天陳天陽說過“裝逼”這個詞後,符沛覺得很新奇、很貼切也很有意思,便不自覺的用出了這個詞。
“陳天陽的確很囂張,我現在很想知道,等拍賣會結束之後,陳天陽會怎麼樣解決他的麻煩。”符飛菲笑了笑,邁步向前方走去:“在此之前,最重要的還是幫助俞前輩和雨心拍賣到‘赤焰金蠶丹’的丹方,而且不惜一切代價。”
“菲菲,謝謝你。”鐘雨心一陣感動,快步走上去,挽住了符飛菲的胳膊。
“傻丫頭,跟我有什麼好客氣的,咱們可是多年的好姐妹。”符飛菲咯咯嬌笑。
符沛連忙跟在旁邊大獻殷勤,拍著兇脯保證道:“雨心放心,在源江鎮這一畝三分地,還沒有能夠搶得過我們符家,根本就用不上陳天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