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叔叔,請問你目前還在京都嗎?”
“嗯。”
接下來,杜淩軒畢恭畢敬道,“喬叔叔,我有件重要的事需要現在和你面談,請問你在哪個位置?我去找您。”
喬遠帆不是很想見他,“什麼事電話裡不能說?”
戴敏也意識到丈夫的態度冷淡,想著就是杜淩軒來擾人清靜了。
“事情的確有點棘手,我想咱們還是見面談吧,您在附近找個咖啡廳,我盡快去。”
掛了電話,喬遠帆不悅的耷拉下臉,“是凱文,說是找我有重要的事。”
“你見嗎?”戴敏看他不是很高興。
“以凱文對安娜和喬氏做的事,我的確不想見,但是凱文的父母為人都不錯,我總得給老杜個面子,還是見見吧。”
“也好,你們談事,我在外面等著。”
喬遠帆推著她的輪椅,悠悠嘆氣,“凱文這孩子,聰明有才幹,隻是,他對安娜的感情用的不對,我真擔心他會毀了自己。”
......
喬遠帆選了個路口的咖啡廳,點了咖啡隻喝一口,等了不到半個小時,就看到杜淩軒推開玻璃門進來。
每次見到杜淩軒,他身上風雅從容的氣質都會讓人眼前一亮,讓人驚訝於他的修養。
但是,喬遠帆現在已經不再會被他的外在欺騙了。
杜淩軒附身問好,“喬叔叔,等了好久吧?”
“沒有,剛到。”喬遠帆也沒把場面弄的太僵,對他笑了笑。
杜淩軒點了一杯藍山,坐在對面跟喬遠帆話家常,“叔叔來中國還適應吧?這麼多年沒回來了。”
“還行,畢竟是自己的祖國,感情在這裡,根也在這裡。”喬遠帆抿一口咖啡,他無名指上的金色指環已經有些松了,皮膚松弛後,整個手指都縮了一圈兒。
“安娜的女兒很可愛,是個討人喜歡的小寶貝。”杜淩軒攪拌一下咖啡,啜飲。
“是,很可愛,你也該結婚生子了。”喬遠帆盡量不把話題往洛寒身上扯,避免尷尬和矛盾。
杜淩軒擱下咖啡杯,雙手疊在桌子上,“安娜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跟我開玩笑,在初辰的滿月酒上,她可是把我害苦了。”
杜淩軒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訴苦,語氣聽不出責備,但是矛盾的中心就是洛寒。
喬遠帆當做沒有聽明白,“我也要提外孫女謝謝你,這麼大方的禮錢。”
杜淩軒爽快的笑幾聲,“喬叔叔恐怕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喬遠帆眉頭警惕的蹙了下,“其二是什麼?”
杜淩軒從西裝外套裡面的口袋裡抽出了一張紙,紙張折疊的很好,“喬叔叔應該知道,安娜向來不喜歡欠別人的,更不喜歡占便宜,她突然問我要三個億,您就不奇怪?”
喬遠帆瞄一眼那張紙,“安娜的確不是那種人,但燕郊的項目是你自願送給小初辰,不存在強取豪奪。”
杜淩軒暗昧的摸一下眉梢,“喬叔叔還是看看這個吧,看完之後或許可以幫你理解安娜為何那麼做。”
喬遠帆帶著困惑和警醒,打開了那張紙。
白紙黑字,赫然寫著安娜要將她名字的喬氏股份全部轉移給杜淩軒!
“怎麼可能!”喬遠帆啪嗒將紙甩在桌子上,憤怒和震撼讓他瞪大了眼睛。
杜淩軒則不慌不忙的又品了一口咖啡,“怎麼不可能呢?我和安娜曾經是準夫妻,但她後來回國後跟龍梟糾纏不清,再後來被證實是龍梟的妻子,喬叔叔不妨想想,在整個過程中,我處於什麼身份?我說了什麼嗎?”
喬遠帆斟酌半晌,沒有說話。
算起來,杜淩軒當時的表現的確很大度,但是......不代表他可以秋後算賬,吞掉安娜在喬氏的股份!
杜淩軒看他面色灰白,繼續道,“我和安娜的確有很多矛盾,但我對她的感情一直沒變,她無法給我婚姻和愛情,隻好用這個彌補我,我說過不要,但她似乎想用這個方式彌補我。”
杜淩軒嘆一口氣,“安娜就是那樣的人啊!”
喬遠帆手指用力握緊,“你讓我看這個,想幹什麼?”
杜淩軒輕描淡寫的笑笑,“喬叔叔,這件事我一直沒有公開,而且說白了,我也沒打算真要這些股份,更不想讓您知道我和安娜有這樣一段,所以還請您為了保護她的自尊,不要提起。”
喬遠帆不語。
“至於我想幹什麼......”杜淩軒坐直,“龍梟要吞掉我在燕郊的項目,我想請你勸勸他,盡快放手。不然......咱們誰臉上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