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來帝都?”
鄭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如果李湛隻是普通人,來帝都旅遊無可厚非。
但他的身份,太敏感了啊。
來了帝都後,他肯定要去沈家,到時候,他和大小姐的關系,勢必坐實,并且散播出去。
那個時候,各大家族的公子哥,怕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
“為什麼不敢?我去看看我的未婚妻,難道還能被人半路打死不成?”
李湛哂笑不已。
“哈哈,好,有魄力。”
鄭開大笑不已,拍了拍李湛的肩膀說道:“距離年關還有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到時候你如果真敢來帝都,我服你。”
“咱們拭目以待。”
李湛笑了笑。
“好了,我不和你廢話了,我還要回去,李湛,我在帝都等你。”
鄭開說完,轉身就走。
這件事,他不打算告訴沈雨涵。
大小姐這段時間焦頭爛額的,空閑的時候還不忘心系李湛,可見李湛在她心中的地位。
到時候李湛突然來了,大小姐肯定很開心。
“為了大小姐的開心,我有點事要幹。”
離開雷家莊園不久,鄭開并沒有趕着回帝都。
半個小時後,他來到省會南城一處奢華的别墅中。
“鄭開,你來這裡幹什麼!?”
嚴蒲如臨大敵,内勁不自覺的流轉于手心。
他身後,呂風華躺在沙發上,奄奄一息。
周圍好幾個醫術高明的醫生,正在全力救助。
“我來等你們。”
鄭開自來熟一般,毫不在意嚴蒲的敵意,一屁股坐到沙發上。
“你是來求饒的嘛?”
嚴蒲獰笑連連,哼聲道:“沈家老祖一死,沈家勢必一落千丈,你是不是打算早點更改主家,想要攀附我呂家?”
鄭開瞥了他一眼,眸子浮起一抹厭惡。
可沒等他開口,嚴蒲便嗤笑道:“你今日将我攔截,害得四少爺受次大辱,想進呂家的門,你死了這條心吧。還有那個小畜生,他活不過三天,老夫說的。”
“我可去你嗎的吧。”
鄭開頓時忍無可忍,唾罵一句後,怒笑道:“給點陽光就燦爛,你他嗎臉怎麼那麼打呢?”
“你說什麼?”
嚴蒲氣得臉都綠了。
“老子來這裡,是等你們一起回帝都的。”
鄭開哼道:“我告訴你們,要是再敢親自下場對李湛出手,老子就把今天的事情散布出去,對了,還有監控錄像。”
“嗤嗤,你家少爺像條狗一樣被李湛踩在腳下的畫面,如果宣揚出去了,想必肯定能成為各大新聞的頭版。”
“還有,丢了呂家那麼大的臉面,你家少爺别說繼承資格了,怕是連你們二房那一脈的繼承資格都要被剝奪。”
鄭開侃侃而談,末了還不忘自己倒杯水喝了一口。
嚴蒲聽得一愣一愣的。
不知怎麼的,他内心浮起前所未有的惶恐。
混迹在呂家多年,他當然知道這件事宣揚出去的後果。
二房名譽掃地,呂家顔面盡失,四少爺勢必成為贻笑大方的過街老鼠,他們這一脈的産業和權利,很可能會被呂陽順勢奪走。
“鄭開,你他嗎不過是沈家的一條狗,你敢威脅我?”
呂風華氣得嘴角溢血,眼裡流露出極緻的兇狠。
“監控攝像我已經備份了,你再敢廢話,信不信我回帝都立馬公開?”
鄭開斜視他一眼,似笑非笑說道。
此言一出,呂風華氣急攻心,身軀往上一揚,直接噴了兩口鮮血。
“少爺!”
嚴蒲忠心耿耿,急忙沖過去,捏開他的嘴喂了幾粒丹藥。
“真是可憐,算了,你一時半會是好不了的,我就不和你們浪費時間了。”
鄭開見狀,笑盈盈站起來,背負着雙手悠然而去。
“少爺,我現在就去殺了那個小畜生。”
嚴蒲眼裡流露出兇厲之色。
“我去你嗎的,廢物。”
呂風華朝他臉龐吐了口唾罵,怒罵道:“早幹嘛去了?你要我變成臭不可聞的窩囊廢嗎?要我失去呂家繼承人資格嗎?要讓我二房變成呂陽的待宰羔羊嗎?”
嚴蒲被罵得狗血淋頭,臉色時青時紅,卻不敢頂嘴。
“這件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明天,帶我離開江州,找個地方先把傷養好了,才能回帝都。”
呂風華看到他這幅模樣,登時氣不打一處來,“如果有人問起,你就說陪我去旅遊了。”
“好的,少爺。”
嚴蒲連連點頭。
他對李湛,已然恨到了極點。
“那李湛,就這麼放過他了嗎?”嚴蒲不甘心的問道。
“鄭開隻是不讓我們親自下場,那小畜生如果死在别人手裡,關我們什麼事?”呂風華憤恨不已。
突然,他眼睛眯起,瞳孔裡閃過一抹厲色。
嚴蒲微微一怔,目光快速從那幾位老醫生身上掃過,眸子寒芒一閃而過。
剛才的話,這幾人都聽到了,他們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