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跪下。”
冰冷的目光掃到呆若木雞的盧晉鵬,李湛面無表情開口。
“咕噜~”
盧晉鵬渾身一個激靈,直接就跪了。
“李湛,有事好商量,我們沒有深仇大恨。”他硬着頭皮開口。
“四師弟!”
跪在地上的泰奎勃然大怒。
他強忍着疼痛,面露恨意道:“我們是海州武道盟的人,你丢的是海州武道盟的臉,他不敢殺我們!你為何要服軟!?”
盧晉鵬有口難言。
什麼不敢殺。
這他媽是個無法無天的莽夫,他真的敢殺人的。
自己這大師兄,腦子裡裝的都是屎嗎?
李湛連他們的小師弟都殺了,生死大仇已經結下,多殺一個也是殺,真惹怒了他,他豈能手下留情?
“李湛,你他嗎竟敢打斷我的手,我師父和武道盟不會放過你的!”泰奎還在歇斯底裡的叫嚣着。
榮飛宇和農豐年,怒目切齒,死死盯着李湛。
雖然沒有嘶吼,但眼裡的恨意,都快實質化了。
盧晉鵬怕的都快哭出來了,哀求道:“師兄,别說了,當我求求你了,我不想死啊。”
衆人看到這一幕,無不嗤笑着搖頭。
技不如人也就罷了,都被壓着跪下來了,還敢繼續叫嚣,不是找死麼?
“泰奎這幾個家夥,在海州嚣張跋扈慣了,真以為沒人能奈何得了他們?”
“他們還是拎不清啊,李湛連谷旭都殺了,施大元和海州武道盟絕對不會放過他的,反正都不死不休了,多殺他們幾個不過是順手的事。”
“不一樣,谷旭本來是我們江州的人,不是大家族培養出來的,泰奎他們在海州,除了武道盟,家族也不弱的啊。”
“是啊,殺了泰奎,那可真是把海州這個馬蜂窩捅了。”
“看李湛怎麼選擇吧。”
門外,圍觀的高手們忍不住議論起來。
此時此刻,他們才算放下内心的芥蒂,真正的認可了李湛。
之前,他們對李湛的崛起十分不爽,認為他一個小地方來的人,不該爬到他們頭上。
可現在,見識了李湛的恐怖實力後,内心連嫉妒都沒了,隻剩下敬畏。
“把東西,還給我。”
對于這些議論聲,李湛罔若未聞,居高臨下俯視着泰奎開口。
泰奎一愣,額頭青筋暴起,怒罵道:“你打斷我的手,廢了我三師弟,把我二師弟手臂撕掉,你他嗎嚣張不了多久的,等我師父回來,必将你的頭顱擰下來。”
“師兄,别說了,我求求你别說了。”
盧晉鵬皮驚肉跳,趕忙哀求道:“李湛,我師兄隻是一時失了方寸,對不起,他瘋了,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們願意賠償,你想要什麼都可以。”
“盧晉鵬!!!”
盧晉鵬的話,引來榮飛宇和農豐年憤怒的目光。
可他還是硬着頭皮,聲淚俱下道:“李湛,我們真的錯了,這件事是我們不對,求求你寬宏大量,饒我們一次吧。”
他對李湛已經有陰影了,内心的懼怕,大于恨意。
“你他嗎給我閉嘴,我們不是谷旭,我們都是有家族的,他膽敢殺我們,上窮碧落下黃泉,沒人能救得了他!”
榮飛宇破口大罵,恨聲道:“在江州、海州、湖州,沒人敢殺我們!”
“是嗎?”李湛冷淡的聲音響起。
盧晉鵬内心一顫,剛要說話,勁風撲面。
他内心隻剩下絕望。
榮飛宇死到臨頭卻還不自知,怒目圓瞪,“來啊,你以為我們跟你一樣,是無依無靠的孤兒嗎?殺了我們,你就是和整個海州武道界為敵,李湛,你會成為過街老鼠的!”
他話音剛落,李湛便出現在他面前,手掌捏住他的喉嚨。
榮飛宇臉色通紅,可依舊不掩飾自己的眸子裡的恨意。
“李湛,求求.....”盧晉鵬凄厲哭喊。
下一秒,噗的一聲,鮮血四射。
榮飛宇喉嚨被李湛一把捏爆。
他雙目圓瞪,左手捂着喉嚨,蹬蹬蹬退了幾步,滿臉不敢置信盯着李湛。
似乎,到死都不明白,李湛哪來的勇氣敢殺他。
李湛神色冷漠,揮手甩掉沾染在皮膚上的血液,靜靜看着榮飛宇仰天倒下,這才轉身看向泰奎三人。
泰奎瞬間驚醒過來,嘴邊的叱罵怎麼也罵不出來了,瞳孔裡隻剩下無盡的惶恐。
此時此刻,他才明白,自己的盧師弟,為什麼會求饒。
這是一個無法無天的莽夫,殺人不眨眼的狠人啊。
“李湛,我.....”
“東西。”李湛伸手,臉上無喜無悲。
“在我兜裡。”
泰奎肝膽俱裂,說完想洩氣的皮球,聲淚俱下道:“對不起,不要殺我,我保證,不會再惹你了,李湛,行行好吧。”
李湛從他兜裡掏出盒子後,打開看了一眼,緊接着冷冷開口,“放心,你以後都沒有機會惹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