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看着金錢豹背上劉奇離開,許闊父子内心一緊。
“爸爸,怎麼辦?”許闊有些慌了。
許瓊盯着李湛,眼見他轉身進了别墅,便低聲安慰道:“你慌什麼,我敢斷定他們根本查不出來,就算劉奇醒了又能怎麼樣?他又不知道是我們指使的。”
許闊登時醍醐灌頂,眼睛亮了不少。
不過思來想去,他還是覺得劉奇死了最好。
畢竟他們要面對的,不僅僅是李湛,而是沈家。
憑沈慶的手腕,那通虛拟電話,說不定真能揪出點蛛絲馬迹,然後抽絲剝繭。
必須把危險扼殺在搖籃中。
他眉宇一橫,咬牙道:“我再出點錢,讓那個殺手再出手一次。”
“你瘋了?現在都風聲鶴唳了,你這樣很容易露出馬尾的。”許瓊急忙拉住他的手臂怒斥道。
“爸爸,隻有死人才最能保守秘密啊。我怕劉奇一開口,沈慶會追查到那通虛拟号碼,您也知道,沈慶手段通天。”
許闊此時已經打定了主意,根本不停父親的勸阻,認真道:“再說了,李湛和沈家的人都在這裡,醫院那邊空虛,就憑金錢豹這些癟三,殺手絕對能做到悄無聲息。”
許瓊一怔,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便點頭道:“那你小心點,還有,為了萬無一失,把那枚下了毒的丹藥給他,保證他完成任務後,也變成死人。”
許闊重重點頭,趁着無人注意,悄悄退出了莊園。
他們根本不知道,他們交頭接耳密謀的這一幕,被李湛看得清清楚楚。
若不是沈慶,他大可以直接把許家父子抓起來,動用搜魂術。
但現在,他要将明确的證據擺到沈慶面前,證明許家父子就是兇手!
将冰冷的目光收回,李湛二話不說,轉身推開别墅的後門,縱身一躍,便從後院離開了莊園。
.......
“沒死?”
郊外,一個荒廢的廠房内,隻露出一雙無情眸子的殺手,疑惑之色在瞳孔内一閃而過。
他離開劉家莊園前,還特地探查過劉家那三個人是否氣絕,沒理由不死的啊。
“我親眼所見,人已經被送到第一人民醫院了。”
電話中,許闊冷冷哼了一聲。
殺手無奈歎了口氣,漠然說道:“任務失敗,六百萬現金,我放在郊外廠房這裡,分文不取。”
他是個有職業道德的殺手。
許闊明顯愣住了,沒好氣道:“這件事你必須幫我處理幹淨,辦好之後,六百萬還是你的,我還可以拿出一粒可以增長内勁的丹藥,放在指定地點給你。”
聽到丹藥二字,殺手呼吸沉重幾分,權衡了一下說道:“風險太大。”
任務失敗,他從不會再出手第二次,這是他的準則。
許闊氣得想要罵人,強調幾次沒有風險後,咬牙道:“兩粒丹藥,你幹不幹?不幹我就找其他人。”
其實他也找不到人了,隻能這樣威逼利誘。
“好。”
殺手權衡少許,答應了。
收拾了一下,他就馬不停蹄往第一人民醫院趕去。
住院部,一個病房内。
金錢豹兩個小弟坐在病房外,昏昏欲睡。
殺手假裝從二人身旁走過,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左右一個手刀,同時把兩人擊暈。
“吱~”的一聲,他伸手推開了病房門。
進入病房,殺手目光觸及病床,臉色蠟黃,渾身僵硬的劉奇,一股不好的預感瞬間湧上心頭,渾身汗毛倒豎。
上當了!
他内心驚呼一聲,剛要退出病房,身後便傳來冷漠的聲音。
“來都來了,就别急着離開了。”
殺手如受盡的豹子,縱身一躍,遠離了房門,來到窗戶邊。
下一秒,十幾個漢子手持甩棍蜂擁進來。
緊接着,他們讓開一條路,李湛臉色冰冷的一步步走進來。
殺手瞳孔一縮,很久沒有過的驚懼感,在他内心蔓延開來。
在李湛身上,他感應到了一股強烈的危機。
“你他嗎的,敢對沈小姐下手,等落到老子手裡,老子要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那麼紅。”金錢豹指着殺手破口大罵。
殺手看都不看他一眼,盯着李湛沙啞道:“我隻負責殺了這一家人,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你是自己跪下就擒,還是要我動手。”李湛語氣冷得如凜冬的冰雪。
殺手聞言,眼神一沉,二話不說,轉身一頭撞開窗戶,竟然直接從十樓跳了下去。
“自殺?死士?”
金錢豹大驚失色,急忙沖到窗邊。
低頭一看,卻見殺手不斷晃動身體,一次又一次抓住樓下窗戶的邊緣,飛速而下。
“你跑不了的。”
李湛冷哼一聲,腳下微動,便化作殘影,從十樓高空一躍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