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陶憶之的屍體丢到地上,李湛冷冷掃視一圈,不禁有些愕然。
這女人,竟然沒有乾坤袋,也沒有儲物戒!
看來赤羽殿學聰明了,來刺殺他都不把家當帶在身上了,連摸屍的機會都不給了。
“這屍體應該值不少錢。”
哂笑一聲,李湛當即掏出手機,撥通了齊承業的電話。
很快,電話接通了。
“李湛?”
齊承業語氣有些不敢置信,顯然沒想到李湛會給他打電話。
“齊隊長,赤羽殿這些殺手,是你們保衛司監斬隊負責的嗎?”李湛問道。
“對啊,那些家夥都是内勁高手,普通的保衛司成員對付不了。”
齊承業笑呵呵說道:“聽說你在藥神谷擒了赤羽殿鬼影,你可真牛啊。”
李湛打了個哈哈,旋即問道:“我剛才也殺了一個。”
“什麼?”
齊承業大吃一驚,趕緊問道:“你沒事吧?”
聞言,李湛内心不由一暖。
他和齊承業在江州認識,時隔這麼久沒聯系,這家夥首先問的是自己的安危,可見他把自己當做了朋友。
李湛語氣緩和:“我沒什麼事,這殺手是個女人,叫陶憶之,綽号幻生花,你過來拿一下,順便幫我算算賞金。”
“啥?”
電話那頭騰的一聲,齊承業顯然是被這個消息震驚得站了起來。
李湛隻能重複一次,“那女的叫陶憶之.....”
沒等他把話說完,齊承業語氣沙啞問道:“你把她殺了?”
“對啊。”李湛不假思索回應道。
“你給我一個位置,我待會再跟你說。”
齊承業呼吸有些急促,當即挂斷了電話。
李湛有些無語,編輯了地址以短信的方式發給他。
将金錢豹擡到屋裡,喂了幾枚丹藥,李湛不由松了口氣。
這家夥身體沒什麼異樣,隻是被控制時間過長,精氣神消耗巨大,昏迷一兩個星期能醒過來。
随着‘幻生花’伏誅的消息散出,南域各州保衛司都震驚了。
幻生花陶憶之,那可是總保衛司榜上有名的通緝犯啊。
那女人實力一般,但幻術和逃命手段極其強悍,而且很強的反偵察能力,就連總保衛司都頭疼。
沒人能想到,這麼難對付的一個殺手,會栽在南域,栽在李湛手裡。
“太可怕了,這位李先生,越來越恐怖了。”
“他實力一日千裡,再這麼下去,隻怕呂家真奈何不了他啊。”
“這可不一定,我聽說呂陽已經閉關了,呂家正舉全族之力,要将他的修為推高。”
“可惜他不想加入保衛司,否則的話,我們保衛司又得一員大将。”
消息如同張了翅膀,不到兩個消息,席卷整個南域。
“你說的是真的?”
南城,南域保衛司辦公室裡,年邁的紀司長豁然站了起來。
“真的,兩個小時前,李湛打電話讓我過去領屍,順便給他算賞金。”
齊承業老老實實站在他面前,輕聲回應。
此時不僅是他來了,其他州的保衛司監斬隊隊長也來了。
“哈哈,好。”
紀司長難掩激動,摩挲着手掌大笑道:“去,立刻去他的臨江莊園。”
幻生花栽在南域,他這個做司長的,也能記上一功。
很快,一行人浩浩蕩蕩趕到臨江莊園。
看到院子裡陶憶之的屍體,所有人不禁倒吸了幾口冷氣。
這個女人,真的栽了!
“紀司長,齊隊長。”
李湛從别墅力出來,朝衆人一個拱手。
衆人眼神既震撼又敬佩,齊齊拱手回禮。
“人真是你殺的?”
紀司長有點不敢置信問道。
李湛一愣,點了點頭,便将之前的事情大概講述一邊。
他說得風輕雲淡,衆人卻聽得皮驚肉跳。
幻術刺殺,若是換做自己,隻怕十條命都不夠死。
李湛竟然能反殺,太他嗎恐怖了。
“李湛,你立了大功。”
紀司長呼吸沉重,緊接着話鋒一轉,“但同時,你也陷入了一個巨大的危機中。”
李湛眉宇微挑,拱手說道:“請紀司長解惑。”
“這女人的老公,是赤羽殿狂牛,那人是赤羽殿的執事,瘋狂嗜血,曾經一人屠殺過緬邦國一個組織,足足有六百多人。”
紀司長語氣沉重,沙啞道:“幾年前,也曾潛伏到金陵,一夜之間把一個武道世家殺絕,及其兇殘狠辣。”
聽得這話,李湛瞳孔不住的收縮起來。
看來陶憶之死前的話,并非虛妄啊,她老公真是個牛比的人物。
想到這,李湛心情不禁有些沉重。
這麼兇殘的一個人,若不把他埋了,哪天他趁自己不在,潛伏到江州、海州、南城等地,和自己相熟的人,豈不是全都要遭殃?
“他什麼修為?”李湛眯眼問道。
“資料已經有幾年沒更新了,幾年前,他是化境三層,現在很可能四層,邁入化境中期了。”
齊承業接過話題,看着李湛擔憂說道:“他不是一般的内勁高手,他主修煉體,力能扛鼎,拳可碎鋼,一身防禦更是刀槍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