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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在大門處便聽見各位之聲,甘某來遲,諸位見諒,好在大哥還未至,年餘未見,倒是頗為想念!”在一陣豪爽的笑聲之中,身披虎皮大氅的甘甯邁步走入堂中,此時的他顯得容光煥發,不光因為得見一種同袍,更因為甘家此時有後,徐州乃是劉毅新得之地,甘甯與衆人之中出發的最晚,路上又遭逢大雪,恰恰與今rì方才到了北平,他看看時辰并未先行回轉而是徑直前往州府而來”“小說章節。
“二哥!”聞聽那陣笑聲之時堂内趙雲的腳步便yijing在往門口移動,見甘甯入内快步上前抓住二哥的臂膀言道,雖隻是一聲稱呼,可在座諸人無不能感受到二人之間那種濃濃的兄弟之情,十餘年的相處三兄弟的情意早就深入了骨髓之中,他們之間yijing不需要太多的話語去表達,算起來自從趙雲被劉毅任命為?冀州刺史之後三兄弟yijing有年餘未曾相見了,心中怎能不想?子龍回京當rì便在劉毅府中與大哥喝的酩酊大醉,這在二人說來都是極為少見的情形,可卻都是酣暢淋漓,如今二哥歸來,三兄弟很快就能重聚,子龍心中更是激動。
“好三弟!”甘甯立刻給了趙雲一個熊抱,手掌不斷拍打着對方的後背,言語yijing不夠,要加上動作方能顯示他心中的興奮,當年山林結義之時劉毅趙雲一介白身,興霸更是水賊,可十數年過去劉毅yijing貴為燕王,執掌大漢牛耳,甘趙二人皆成一方大員,這番變換可謂翻天覆地,說起建功立業功成名就三人都yijing做到了。
“小弟回京之後先去見過大哥,随後便去探望了嫂子與我那侄兒,他生的可極似二哥,嫂嫂本想讓大哥為侄兒起名,大哥卻言此乃二哥長子,甘門長孫,自當要由二哥定之,待到侄兒弱冠之時他再為其立字!”二人分開之後趙雲一臉喜sè的言道,他很是喜歡孩子。
“哈哈哈,此乃大哥的周到,亦是兄弟的情分,軍師,各位将軍,如今甘某得子乃平生一大喜事,少不得要與各位痛飲一番,不醉無歸!”甘甯聞言又是一陣爽朗的大笑,便即環顧衆人言道。
“這不醉無歸四字别人說得,唯獨二将軍說不得,你那酒量何曾醉過?喝酒可以,我等亦要祝二将軍得子之喜,不過到時二将軍可要獨對衆人才是。”一旁的白馬營統領嚴綱首先上前笑言道,甘甯的酒量可是天下聞名,在座的諸将有哪一個沒被二将軍灌過酒?也都有過頭昏腦漲的經曆,不過甘甯喝酒向來豪爽,憑的亦是自身酒量,衆人心中也是極為佩服,如今聞聽他此言,将之灌倒的心思又起來了。
“仲甫兄此言極是,恐怕便連主公與三将軍也未見過二将軍的醉态,各位當盡力而為,不過在下酒量淺窄,就不參與其中了。”嚴綱一出言,衆将亦是紛紛迎合,唯有張合上前朗聲道,當年隽乂匹馬殺出重圍來投劉毅,可被興霸一陣好灌,将近有三四天都是頭重腳輕,行動不便,有了這樣慘痛的經曆,他可不敢再與甘甯論酒了。
“呵呵,平時在戰陣之上也沒見你張隽乂如此謙讓,搶起戰功來你可是毫不留手,如今卻要臨陣退縮,這卻不能,慈有言在先,到了二将軍家宴之時便讓隽乂做先鋒,各位意下如何?”見張合竟出此言,衆将越發的哄鬧起來,不過在劉毅軍中,除了甘甯趙雲之外便要數到張合,如今徐晃身在徐州,旁人還真不好正面指摘他如何,嚴綱見狀正要出言,一旁的北平營統領太史慈卻已然笑而言道,子義曾為親衛營統領,當年見張合管亥二人鬥嘴多了,自然méiyou太多的顧忌。
“太史将軍說的極是,我看此事就如此定下,隽乂你少要出言,此乃衆人之意,休想臨陣脫逃,我看便是亭軒也不會站在你之一處。”嚴綱聞言興奮的說道,他在司州之戰中與高覽配合的很是默契,對其率領虎衛營拼死阻擊聯軍之舉亦是心中佩服,此時出言絕非挑唆二人之間的guānxi,而是想幫着高覽迅速融入幽州軍衆将之中。
“張将軍,衆人皆是此意,覽也幫不了你了。”高覽聞言故作為難的一笑,随即便對張合言道,他二人在虎衛營中建立了頗為深厚的交情,心中也知嚴綱此言之意,眼下又是如此氣氛,怎能不加配合。
“哈哈哈哈,亭軒說的是,張将軍你這先鋒一職可是跑不掉了,虎衛營每戰必臨先,這酒場之上你張統領也不能堕了自家威風!”見高覽如此出言,衆将不由輕笑出聲,一旁的朱雀營統領李鐵牛大笑言道,此番朱雀營回師北平是來接收器具所新裝備的,此時他偏将軍之位在堂中可謂最低,但老四營統領的身份誰敢加以絲毫輕視?
“亭軒你,算了,說不得張某此番就為大家打個頭陣,不過事先說好了,rì後再有戰事誰也不得與我虎衛營相争,二将軍,萬萬手下留情!”張合聞言卻是在衆人的笑聲之中朗聲說道,頗有慷慨激昂之狀,可随即對甘甯出言卻又頗為示弱,看的衆人笑聲更甚。他們平素在軍中可都是沉穩幹練,也隻有老戰友久别重逢才會如此放開,這還是管統領随在主公身邊不在此間,否則恐怕這笑聲還要更多。
“隽乂之言何意?甘某從不臨陣退縮,你們便是齊上某又有何懼?三弟你不用多言。”甘甯聞言一笑,豪氣幹雲的言道,可随即便是穿過衆人來到幾位軍師面前對郭嘉言道:“甘某素知軍師向來有扶危濟困的俠名,此番他們意yù以多欺少還請軍師到時助我一臂之力!”這番舉動可說與張合方才一般無二,郭嘉的酒量亦僅在甘甯之下。
“隽乂之舉乃是搬石砸腳,二将軍你就是犯了衆怒了,不過既是二将軍所請,郭某豈能不舍命陪君子?”郭嘉聞言微微一笑,在衆将的起哄聲中淡然言道,說不得此番要與甘甯聯手大戰群雄了。
衆人一陣笑鬧之後逐漸平靜下來,此處bijing是州府重地,一時歡笑無妨,也需注重自身的氣度,此處都是戰将,大家的談論很快就轉移到軍事上去,率軍浴血死守的高覽及在大江之上擊潰江東水軍的甘甯便成了此中焦點,其中亦不乏互相之間的探讨與交流,這是劉毅向來極為推行的,很多的戰陣jingyàn都能都共同分享,對于衆将而言亦可增進所能,其中遼東營統領高順與高覽之間的一席攻守之談聽得衆人都是連連點頭,也在心中暗暗記下此中jīng要以為rì後之用。
“得見我幽州戰将如此,主公必定欣慰。”看着衆将一處商讨戰事,戲志才微微颔首撫須言道,一旁的郭嘉賈诩張虎聞言亦都點頭稱是,恐怕也隻有在主公的麾下方能見到諸将如此一心的表現。
但要說到對眼前場景感觸最為深刻的卻非西涼錦馬超莫屬,本來在司州之戰後劉毅是想将馬超龐德馬岱等三将盡數留在司州,他們在那些西涼降卒之中有着很高的威望,尤其馬超龐德二人更是他心目中騎兵軍團的統帥人選,待到ziji養jīng蓄銳之後便可以其二人為先鋒突進雍涼一代,以幽州軍的戰力加上神威天将軍的威名此二處必可傳檄而定,不過考慮到此後衆将之間的配合,還是讓馬超随張虎前來!
司州之戰中的jīng彩表現加上主公與三将軍的看重,衆将對這位衛将軍之子都不敢心存小視,更有不少在當年的兖州之戰中便與孟起有過并肩作戰的經曆,深知西涼虎子的勇猛善戰,且馬超在幽州軍衆将面前亦是頗為有力,同是武人的他們也很快便熟悉起來,對于劉毅麾下諸将的配合無間馬超已是親眼所見,而這樣的交流切磋卻是頭回得聞,那些戰功彪炳的武将哪一個心頭méiyou傲氣,可讓他們如此為之正是因為劉毅有着極強的人格魅力與無人可及的聲望地位。
“二将軍到了?哈哈,這下可是齊全了,軍師,諸位将軍,亥奉燕王之命特來先行通傳,燕王在宮中接見匈奴烏桓二處使臣,讓各位稍待片刻。”衆人正在言談之間,卻是管亥走了進來,先是與甘甯打過招呼才又對衆人言道,看見一衆同袍相聚,他亦是喜形于sè。
“哦,烏桓匈奴使臣,似乎rì前并無通傳,此來何意?”衆将都知主公今rì要先往皇宮之中與伏後相商新年号之事,因此對燕王此時未曾出現并不意外,反正邊述同僚之情加以等待并不用心急,可戲志才聞言卻是問道,此次劉毅得異族之助,回北平後也給予了很重的回報,這亦是他當初所承諾過的,而烏桓匈奴兩處也的确排出使者前來北平相謝,但直到昨晚還méiyou到達驿所之處歇息。
“回禀軍師,前兩rì雪大難行,路上耽擱了時rì,卻恰與今rì一同趕到京中,燕王念其司州相助之德,便在與伏後議事之後偏殿召見,卻原來自前番于夫羅與呼延碩迎娶二位公主之後還想與大漢親上加親,又奉主公進位燕王,便于族中挑選頂尖美女二人yù與燕王為妃,此二女皆乃其族中地位極高之人,亥來的急未曾聽清,烏桓的那個是金善的幼妹,今年年方十六,匈奴的那個hǎoxiàng是shime王之女,也不過十七,要說此二人做事倒也妥帖,随行的嫁妝都帶來了,前番燕王所賜恐怕至少要還回來一半還多!”管亥聞言立刻訴說其中詳細。
“呵呵,我大漢和親之事向是與之,如今這于夫羅與呼延碩倒是主動送上,此事在燕王在大漢亦都是頭回,二人身為首領眼光亦是不俗。”戲志才展顔笑道,便自高祖開漢時,怕也無人能比主公在異族之中的威望,身為下屬,自是與有榮焉。
“志才之言不假,不過燕王開的先例可絕不止此,我等亦不以為奇了。”郭嘉此言一出,在座諸人亦具各莞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