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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諸葛亮治理之下的蜀國以一州之力硬撼三分天下有其二的魏國,由于蜀地道路崎岖糧草難以運送,孔明便做出了木牛流馬來解決這一難題,亦有一說乃是其妻黃月英所造,此女金玉其内襄助丈夫共謀大業,但究竟有無此事一時難以考證,包括木牛流馬本身由于歲月的蹉跎也未留下具體的印記!不過劉毅卻很是相信這一切,他的妻妾之中就不乏這樣的天才,比如說風若曦;還有yidiǎn就是曾聽龐統說過黃承彥有一女聰明絕頂,至于是否貌似無鹽就不得而知了”“小說章節。
不管木牛流馬本身是否有傳說之中的那般神奇,可眼前這架獨輪車的好處卻是實實在在的,它的出現對于戰事軍資的運送與後勤的保障都能起到極大的作用,*不是每處都像劉毅之下一般有着寬敞的官道的。舉個很簡單的例子,倘若在司州之戰中韓張聯軍擁有它的話劉毅軍破壞道路的威力也許就méiyou那般的明顯,也許就很難拖住聯軍的腳步,一個發明決定一場戰争,這個shijiè的曆史上并不乏這樣的例子。
它不但可以運糧,亦可以用作運送傷員,将能在很大程度上改善劉毅軍在崎岖地形之中的持續作戰能力,更能使得某些奇襲與奔襲具備一定的持久xìng,這對總攬全局的大将而言便多出了很多戰術方面的選擇,因此眼前的這輛獨輪車很明顯具有極高的戰略價值。
“回禀大王,制造此車的乃是我器具所中乙深工匠第三流。”聞聽劉毅之問,楊善一旁出言說道,其實在這獨輪車的研制之中他也出了很大的力氣,木匠活本就是他的專長,不過亦不願奪人之美。
“哦,那第三流何在,能造出此物,孤觀此人之能可為第一流!”劉毅聞言笑道,這第三乃是華夏的一個姓氏,蔡琰手中有一把焦尾琴,便是出自制琴大師第五晃之手,隻不過此人名為流倒是頗有蹊跷之處,劉毅對于有突出貢獻的人向來不吝重賞,當然要一見此人。
“呃,回禀燕王,這第三流乃是當年來自冀州的流民,由于受過火噩面容軀體頗為有些猙獰,楊某因憐其才才破格讓其入了器具所,怕其面貌驚了燕王與一幹大人這才……。”楊善頗為猶豫的說道,以貌取人絕不僅僅在男女之間,官場也是一般,看看龐統與張松這三國雙醜的遭遇就可見一般,連曹cāo劉備都不能免俗何況他人?
“哈哈哈哈,楊所領你太過多慮了,自孤起兵以來橫掃天下,何種場面未有見過,他豈能驚得到孤王?軍師隽乂亦是見多識廣膽氣過人怎會相驚?孤說過用人之道當要唯才是舉,楊所領讓此人如器械所之舉大善,卻又何故與此事之上拘泥?快快讓其前來見孤!”此世張松龐統劉毅都曾見過,倒也méiyou書上所說那般醜陋,充其量可以說長的很有xìng格,況且這第三流還是後天之傷,他豈能因此棄之。
“大王說的是,是屬下疏忽了,快快命人去請第三流來,燕王要親自召見。”楊善出言之中帶着一些喜sè,其實以他們之前與劉毅的jiēchu也相信将軍絕非以貌取人之輩,可如今将軍身為燕王,很多禮儀方面都要無比注重,不得有絲毫的怠慢,因此才有了今rì之舉,如今聞聽劉毅之言心中擔憂盡去,連忙派人前往營中去請那第三流!
“隽乂,這獨輪小車如何?”方才張合推車雖不及ziji可那是因為不熟悉它的運轉規律,到得後來yijing是頗為穩當了,而在劉毅來說不光是後世有着推車的jingyàn,更重要的是他今世這具狼王身體對于力道與平衡的把握可說妙到毫巅,此刻正閑便對張合問道。
“粗看并不顯眼,可實際一用卻頗有巧妙之處,此車一人熟練便可推動,載個百斤亦不是難事,可大大增加我步軍的奔行速度,與山地小道之中其用處還要遠勝車馬,果然不凡!”張合毫不猶豫的答道,與主公一般,他的着眼點也都是在戰略層面上的,可謂見解jīng到。
“隽乂不愧為我軍中良将,可算一語中的,待此車量産之後,孤便多與你虎衛營五十架。”劉毅此時顯然心情十分舒暢,笑言道。
“合謝過大王,軍師到時可要據此分配!”張合很是配合的躬身謝道,說完還不忘提醒一下戲志才,這軍中物質的分配大權都在軍師手中,他可是一向鐵面無私的,如今主公之言當要時刻謹記。
“呵呵,隽乂此舉是否就是近水樓台先得月,說好了此乃大王特批,省的rì後各位将軍再來以此說事!”戲志才之言引來了衆人一片莞爾,平素為了這些軍資他可沒少見那些在戰争之上威武不凡的大将們的另類嘴臉,由此也可見幽州軍器械之jīng,否則哪會如此。
“小人第三流,叩見燕王。”衆人正在說笑之間,以全身黑衣黑紗遮面的斷臂之人在同伴的攙扶之下來到劉毅面前,到了一丈之地他掙開二人的攙扶一瘸一拐的到了劉毅身前跪倒,看來此人腿腳亦是不便,從其略帶顫抖的音sè之中便可聽出他此時心情的激蕩。
“快快請起,第三師乃有功之人,不必行此大禮。”劉毅見狀立刻雙手将此人托起,口中溫和的言道,此人黑紗遮面面容難見真切,可從那傷痕累累的紅sè瘡疤之中便知乃是重度燒傷,甚至連鼻子都少了一半,手臂之上亦有燒傷的印記,楊善說的不假,的确觀之可怖。
可劉毅是誰?戰場上那些攻城士卒死狀之慘還有遠勝此人者,可劉毅尤能親自為他們洗刷遺體,絲毫不會有嫌棄之态,那些百戰沙場早将生死置之度外的jīng兵們見到主公此舉之時亦是垂淚,能在軍中擁有如此的威望,朗生靠得就是他平素的一言一行以身作則!本來被他扶起的第三流還在躲避着燕王的目光,可片刻之後劉毅的眼光與肢體語言便緩和了他的那份緊張,在燕王的眼中他看到的隻是欣賞。
“今rì此舉,隻不過是小人分内之事,其中亦多有楊所領與各位同僚相助之功,絕非一己之力,豈敢當燕王此贊。”此時第三流出言語氣yijing平穩了許多,不過身軀的微微顫抖猶在顯示着他的興奮與激動,燕王對他而言乃是高高在上的任務,哪想到會是如此的親近?
“好,第三師不管身懷絕技,且能知恩圖報毫不忘本,此正乃大丈夫之為也,今rì孤定要好好賞賜與你,一幹同袍與楊所領自然也在其列,在孤器具所中你不需有任何顧忌,盡管放手而為,孤會一直記得器具所中有一名為第三流的匠師!吳普,孤觀第三師行動似有不便,當要善加調養,所需用度便在孤王處開銷,此事尚需與我回報。”劉毅拍了拍第三流瘦削的肩膀出言贊道,随即又對吳普做出交代!
“燕王待小人如此恩義,便是粉身碎骨也不能報也。”那第三流聞言掙紮着又跪倒在地上硬給劉毅叩首相謝,所謂士為知己者死,劉毅不會想到他今rì一個正常的舉動為将來帶來了多少的好處,或者可以這樣說,那是一場除大漢民衆之外的災難!燕王待下如此不管第三流感激涕零,器具所中一衆人等無不引以為榮,此後的數年其中佳音頻傳,這些能工巧匠們的熱情從未消減過,亦是今rì之功。
“好了,汝之能該受此賞,你且起來,孤王還有話問你,這獨輪車設計巧妙亦是輕便快捷,不過是式樣之處第三師還需斟酌,能否将其寬度變窄,兩邊擋闆加高,如此一來所乘之物不減卻可再添穩定,亦能更為适合不同的地形……”劉毅将第三流再度扶起,此時這個中年男子已是滿面淚光,寬言撫慰之後他便将其帶到獨輪車旁,指點之中評論起此車的優劣來,其言中之意頗為jīng妙,令得第三流連連點頭。
除了千裡鏡與獨輪車之外,徐剛亦是打造出了更為輕盈堅固的戰甲,用于騎兵步卒亦能平添威力,隻是此處對于jīng鐵的要求頗高,想要量産還需一陣時rì,現在劉毅無比的希望張榮可以盡快的多捕獲些島國之勞力前來,幽州冀州并州之處都有鐵礦,可以現在的采集力度一是産量不大且更是危險,漢末之時勞力可是十分珍貴的,劉毅在此亦是采取了謹慎的态度,不過若是那批勞工他就無此顧慮了。
此三樣乃是成品,楊善還領着燕王一行觀看了不少器具所正在研究之中的項目,例如木料與鐵皮的契合手法,這将決定飛虎軍戰船的堅固程度能否再更進一步,還有便是對朱雀營轟天炮的改良,劉毅隐隐記得這個發明叫做襄陽炮,利用自身攜帶重物的下墜之力加以發shè,威力不小更為關鍵的是隻需兩人就可完成發shè的guog,倘若變為實際,nàme幽州軍在攻堅戰中便又多出了一種機動xìng極強的利器。
此番器具所之行劉毅可謂收獲匪淺,千裡鏡獨輪車都是具有戰略意義的發明,而徐剛的那些輕型戰甲在數年之内也有希望裝備幽州軍,可說這些發明必能使得幽州軍的戰力再度登上一個台階,這一切都來源于眼前這些能工巧匠們的智慧與創造力,一人計短衆人計長在器具所中得到了完美的體現,劉毅相信他們一定還能做出更大的貢獻,但此事也使他想起了路上所遇的一幹白墨之人,算來他們一行也應該到達北平了,倘若這幫人真的是誠心相投,器具所将會有更為廣闊的發展空間,古之失傳的奇術也能在他手中得到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