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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7章 侯君集的處置問題

大唐南皇 趙奔三 2170 2024-01-31 01:14

  第三百七十五章侯君集的處置問題

  “君集啊……”聽到李貞的詢問,李世民有些感歎,說實話李世民此時的心情無疑是非常複雜的,剛開始聽到侯君集要造反,李世民自然是非常憤怒的,尤其是那篇《侯君集李逆檄》,将李世民上至祖宗十八代,下到子孫十八代全都給罵了一個通透徹底,李世民更是恨不得活剝了侯君集。

  但是當侯君集的十幾萬大軍真的被薛仁貴一把大火燒成了灰燼,侯君集被活捉押運回來嶺南,當他親眼看到了侯君集的慘狀之後,李世民的心态忽然就有了轉變――說起來兩人畢竟互相搭檔了幾十年了,尤其是早年間侯君集還在戰場上救過李世民的命,要說感情肯定還是有的……

  雖然到了後來,侯君集已經越發不得李世民的喜歡,但即便到了最後,他還是給了侯君集一個機會――南洋鎮守大将可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職位,當時南洋初定,各地各處都有人反叛,鎮守大将不但要對朝廷忠誠,更重要的還必須要有超強的作戰能力以及狠辣果決的手段才能勝任。說實話在當時的朝廷之中,附和這幾個條件的人并不少,不說李靖和李績了,除了侯君集之外,其餘十六衛大将軍都可以輕松勝任這個職位。

  當時競争這個職位的人也不少,可是李世民還是選擇了侯君集,隻可惜,侯君集并沒有領會到李世民的良苦用心,到了南洋之後徹底的就放飛了自我。剛開始的時候有李貞在,他還能克制一點,但當李貞也回去了嶺南之後,就再也沒有人能管束他,從最開始的販賣珍惜資源,到最後的走私軍械,最終走到了造反這條路上,充分證明了一句話――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半個月前薛仁貴和房遺愛押着侯君集回到了嶺南,李世民親自接見了他,想想當初兩人的情誼,如今卻在這種環境中再次相見,當真是令人唏噓不已。

  “父皇,不是兒臣說,這侯君集絕對不能留,他就是一頭白眼狼,對于别人對他的好從來都隻是當做理所當然,但是别人一旦有一點點對不起他,他都能記恨你一輩子,這樣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一次性将他一棍子打死,否則但凡給他一點活路,他就絕對會反噬于你的。”李貞鄭重道,這倒不是他想要落井下石什麼的,以他的地位還用不着這個,而實在是侯君集真的就是這種性格,睚眦必報,未來絕對會反噬李世民的。

  而且還有一點,如果這一次李世民真的就這麼輕易的饒恕了他,那勢必會給别人一種假象――連造反都能這麼輕易被寬恕了嗎?這肯定會導緻造反成本下降,那些早就别有異心的野心勃勃之輩,然後局勢說不定就會一發不可收拾,到時候就算朝廷再次下狠手,再想平息動亂也都會非常困難了。

  “朕什麼時候要饒恕侯君集了?”李世民斜視了李貞一眼:“侯君集犯上作亂,罪無可赦,這點是毫無疑問的,剛才朕隻是在想,侯君集的家人該如何處置?”

  “當然是一起殺掉。”李貞眼中閃過一絲狠辣:“父皇,這種事情心軟不得,兒臣也知道侯君集造反隻是他自己的想法,兒臣也相信他的家人都是無辜的。但是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你殺了他們的父親和丈夫,誰知道他們會怎麼想?明事理的倒也罷了,問題是侯君集都是這種性格,你覺得他的子女會是那種講道理的人嗎?

  不可能的,他們不會記得他們的父親和丈夫是造反作亂的逆臣,他們隻知道你李世民是殺害他們父親和丈夫的罪魁禍首,就算你能寬恕他們,他們也不會感激你,反而會将這份仇恨深深的埋在心底,然後等待報仇的機會,一旦讓他們等到這個機會,就會毫不猶豫的現身,給我們進行緻命的一擊。”

  “夠了……”李世民輕喝一聲,注視着李貞:“這話也是你能說的嗎?侯君集再怎麼不是,他終究也是為大唐立下過戰功的,是對咱們李家的天下立下過大功勞的,别人可以這麼說,你作為太子,這麼說就有點不太合适了――朕知道你是為了想要朕滅侯君集滿族才這麼故意說的,侯君集的滿門朕不會留……但是貞兒,父皇真的很不喜歡你這樣。”

  “是,兒臣知罪。”李貞連忙躬身請罪,他也知道自己說的有點太過分了,别人這麼說是為了表明自己和侯君集的關系惡劣,可是自己純粹是想要讓侯君集滿門死絕。不過李貞不後悔,因為侯君集在南洋的所作所為,光是判定他一人死亡,已經不足以洗刷他的罪責。不說他造反的罪責已經足以滅滿門,就說他在日麗城的作為――他可是在南洋足足屠殺了好幾萬的大唐百姓的啊。

  百姓何辜?

  他們來到南洋隻是為了掙得一塊土地罷了,侯君集打到日麗城的時候,那裡的百姓才剛剛穩定下來,他們既沒有反抗侯君集的征服,又沒有對大唐的軍隊進行過什麼有利的支持,結果就因為為了讨好自己手下的土著軍隊,侯君集就默許了手下土著對日麗城的屠殺……光是這一點,哪怕是滅侯君集的十八族,也是足夠了。

  “不說這個了。”可能是涉及到了侯君集,李世民的心情不是很好:“說說薛仁貴吧,他立下了這麼大的功勞,你覺得朕該如何賞他?”

  “這個……兒臣就不方便說了吧,還是由朝廷做主吧。”李貞讪讪一笑,滿天下誰都知道薛仁貴是他的人,他哪裡能回答這個問題,不論他要什麼,都免不了在向薛仁貴讨賞的意思在裡面。何況薛仁貴如今不過三十歲,就已經貴為一衛大将軍,在武官的位置上已經走到了巅峰,再往上就是上将軍了,而在大唐這個職位通常都是虛職,爵位也已經到了縣侯的程度,再往上就是縣公了,同樣不是如今的薛仁貴能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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