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送上門的
聞人敬我端起桌案上的清茶,呷了口,然後淡淡的說道:“她怎麼樣本世子不在乎,把人找出來,才是本世子在意的事。”
說到找人,肖清恒說道:“爺,關于您要找的人,清恒有個線索。”
“哦?”聞人敬我雙眼一亮:“快說!”
“爺,您還記得大約三個月前,您與小王爺在後院打了一場嗎?”
“這跟宮長生有什麼關系?”聞人敬我疑惑。
“當然有關系,那天您與小王爺在後院比武,把牆打出一個洞,而那女子又未出現在宴客的名單上,所以清恒懷疑,她是從那道破牆裡走進來的。”
“原來如此,難怪她像遁地似的,查無蹤迹。”
“那爺接下來準備怎麼辦?”肖清恒問道。
聞人敬我沉默片刻,然後走進内屋,畫了一幅畫像交給肖清恒,并且說道:“誰若尋得此女,本世子賞金萬兩。”
“賞金萬兩?”
紫檀木的座椅中,冷修辰若有所思的盯着告示上的畫像,微微皺着眉頭:“言凡,這事你怎麼看?”
“隻有尋人告示,沒有表明目的,所以很難定義。”
“月丫頭看到告示了嗎?”
“看了,回來的時候,我給了雲溪一張,這會應該已經知道了。”
“這事讓月丫頭自己處理,以她現在的聰明才智,這種小事她能處理好。”說着,冷修辰聲音微頓,然後很是疑惑的道:“不過老夫實在好奇,出告示的人,為什麼會知道月丫頭原本的樣貌?她在外人面前從不以真面目示人,而且尋人的,竟然是他。”
聞人敬我剛與月丫頭退婚,可是回頭,聞人敬我卻重金尋找‘真正’的月丫頭,這情況實在是夠詭異的。
“這個……言凡不知。”
言凡也表示莫名,因為眼前這情況很不正常,他也無法理解。
梅園,看着那張懸賞畫像,冷悅同樣感到莫名,不過有一點卻讓她覺得可笑。
“之前還像瘟疫般巴不得遠離,現在卻重金尋人,聞人敬我啊聞人敬我,你可比我以前更像傻子。”
他若不是傻子,又怎麼會尋她呢!
“小姐,那現在怎麼辦?”雲溪問道。
冷悅換了個姿勢,優雅的支着下颌,稍想片刻,蓦然,她緩緩的勾起了唇,烏黑的瞳眸閃過一抹狡黠:“姐是萬年專業坑人戶,專坑各種傻帽白癡,送上門的,不宰白不宰。”
啥?!
雲溪一臉疑惑,有聽沒懂。
半刻之後,一輛馬車停在聞人府的門前。
看着馬車上下來的人,剛要進門的肖清恒微微皺起了眉頭,然後冷漠的說道:“四小姐,我家爺與你應該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吧?”
“有!”冷悅淡淡的丢出一個字。
肖清恒一陣冷笑,眼中盡是鄙夷:“四小姐,婚是你主動退的,難不成現在反悔了?但可惜,就算你現在想明白了,我家爺也不會看你一眼。”
他就說嘛,像他家門那麼出色的男人,哪有人會舍得放棄,這女人肯定是裝清高。
“你确定他真的不會看我一眼?”冷悅懶懶的挑了挑眉。
聞言,肖清恒沒有再開口,但神情卻無比的諷嘲,似乎在說:你以為你是什麼天仙下凡,我家爺還舍不得你。
看出肖清恒的鄙夷,冷悅也不在意,她隻是故作一聲輕呼,輕悠的道:“哎,突然間覺得累了,那個誰,給我搬個椅子。”
冷悅指着肖清恒。
“你說什……”
肖清恒死死的瞪着她,正要說些什麼,可是這時,站在冷悅身旁的雲溪突然把一張畫像攤開。
看着那張畫像,肖清恒一愣,突然明白冷悅的來意了。
“四小姐知道這女子的下落?”
“我累了!”冷悅沒再看他一眼,故作很累似的捶了捶自己的肩膀。
肖清恒嘴角狠狠一陣抽搐,但他隻能咬着牙,客氣的道:“四小姐,清恒這就去給您搬座椅,請稍等。”
“等,是可以的,不過我突然改變主意了,叫聞人敬我給我搬。”冷悅涼涼的道。
肖清恒死死的瞪着她,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這個女人……
她以為自己是哪尊尊貴的菩薩啊?
使喚他就算了,竟然還想使喚他們的世子爺?
“好,本世子給你搬!”
就在這時,聞人敬我冷漠的聲音響起,話落已經從門内走了出來。
“真看不出來,聞人世子還是個如此多情的男人。”冷悅淡漠擡頭,眼中不着痕迹的閃過一抹驚豔。
這個男人……
真是個妖孽呢!長得俊美妖魅,輪廓就像雕刻般深邃,不過也隻是好看一點而已,對于看多了模特美男的她,對美男免疫,隻是……
為了找一個女人,聞人敬我竟然隐忍到這個地步,若說他不是喜歡‘真實’的自己,冷悅還真不相信。
可越是這樣,冷悅就越想為難他,想要為冷月讨個公道。
“肚子也有些餓了,順便端些茶水糕點出來,還有餐後水果。”冷悅淡淡的加了句。
“你……”
冷悅懶懶的指了指雲溪手中的畫像,聞人敬我剛要罵出口的話立即吞回肚子裡,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眼中滿是隐忍與怒火。
好半響,聞人敬我才咬牙切齒的道:“稍等片刻!”
忍,忍耐,為了自己心儀的女子,這口氣,他忍了。
“爺,這怎麼行……”
見他答應了,肖清恒立即勸說,可是話未說完就被聞人敬我擺手打斷了。
“四小姐,你最好有本世子想要的消息,否則本世子要你死得難看。”說罷,聞人敬我已經走回府内,給冷悅搬了座椅,桌案,還有一些茶水小點與水果。
“剝皮!”冷悅看了看桌案上的葡萄,又看了看聞人敬我,想也知道,這是叫他剝的意思。
“你自己不會剝啊?”聞人敬我沒好氣的道。
這醜八怪,真當自己是奴才使喚啊?
他可是堂堂聞人府的世子爺,他要是再聽她的,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