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被收押了(2)
看着手裡的紙條,冷悅微微皺起了眉頭:“虞美人?”
“小姐,您覺得老爺真的那麼做了嗎?”雲溪問道。
冷悅把紙條放在桌案上,冷聲的道:“他有沒有那麼做我不知道,畢竟他再小也是京城的父母官,他這樣的官職雖然不大,可是作用卻很廣,真要做出犯法的事情,恐怕沒有人能比得上一位京縣。”
大貪官,他們所貪的,是從小官手裡得到的,所以越是小的官,越是貪得無厭,也越是油水多多。
而冷正離是京縣,整個京城的大小事都歸他管,他真要想貪,那是無人能及。
“可是這畢竟是虞美人,我覺得老爺還沒有這個膽量,他若有這個膽貪這樣的錢,冷府也不至于如此‘落魄’。”雲溪話中若有所指。
她的話雖然說得有些誇張,因為冷府并不簡陋,隻是比起許多大貴王族差了一些。
而這些,都還是冷修辰的功勞,因為冷修辰是太子的老子,所以太子曾命人來修建過,所以再差也差不到哪去。
然而除此之外,雲溪從不覺得冷正離是個‘錢多’的人,因為帳房裡大概有多少銀兩,以他們第二皇的勢力還是了解的。
所以冷正離雖然貪念權力,但總得來說也算是個盡職的京縣。
聞言,冷悅沉默了。
如果不是……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冷正離得罪了什麼人,被人陷害了,而這個人,最有可能的就是這些虞美人的主人。
也許是有人想讓冷正離‘托運’貨物,可是冷正離拒絕了,所以惹惱了那個人,再所以被陷害了。
當然這些都隻是冷悅的猜測,因為現在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沒有人知道,唯一也許知情的人還在牢中。
刑部,森嚴的大牢裡。
冷悅站在牢房的門前,看着那角落裡的蓬頭散發的男人,眼中并沒有過多的情緒。
看着她的到來,冷正離冷冷一哼:“你來幹嘛?想要看我笑話嗎?你心裡肯定在想‘你也有今天啊’,是不是啊?”
“是,我就是來看你笑話的,我就是在想,你怎麼也有今天,我更在想,以前你從來都瞧不上我,可是現在,卻隻有我能救你,你說,你是不是挺悲哀的?”冷悅面無表情,從她的臉上也看不出任何情緒,唯有眸中閃過一抹諷嘲。
真是個夠冷漠的人,都到這個時候了,竟然還如此嘴硬,看來這個男人在牢中吃的苦還不夠呢!
她或者應該晚幾天再過來的。
“哼,給我滾,我就是死了也不需要你救!”冷正離撇開了頭,臉滿怒容,也不再看她一眼。
冷悅微微眯起了眼,嗤笑一聲:“你以為我想來嗎?如果不是府中那幾個女人說什麼你若出了事,她們不知道要怎麼活的話,我根本就不會來,因為像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我為你做些什麼。”
當然,重點是虞美人。
最後一句話,冷悅放在心中。
虞美人,那是宮帝的‘病’因,所以陷害冷正離的人也有可能與宮帝的事有着千絲萬縷,所以為了查清楚真相,冷悅隻有插手此事。
所以她為的可不是冷正離,而是為了宮帝,也是為了可能找到冷修辰的線索,畢竟這些事都與皇宮那個地方扯上了關系。
“既然如此,那你還來幹嘛?”冷正離沒好氣的道。
冷悅嘴角微微勾勒起一抹弧度:“行醫。”
行醫?
冷正離微愣,然後鄙夷的道:“我沒有病,不需要你的醫治,給我滾吧!”
“我是說,我的才能是專治各種不服。”
“……”
冷正離瞬間沒有了聲音,不知是被氣的,還是因為冷悅牛頭不對馬嘴的話無語了。
“我知道你讨厭我,當然,我也不喜歡你,然而盡管如此,有些話我還是必須要問你,這些可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冷府,也可能是為了爺爺,因為爺爺失蹤的事也許與宮裡有關,而陷害你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那邊的人,所以你最好乖乖把過程與我說一遍,否則我不介意用些非常手段,比如用鞭子抽幾鞭,然後泡進放了辣椒或鹽的水裡。”
聞言,冷正離回頭瞪了冷悅一眼:“你以為你是誰啊?就算皇後與太子殿下寵溺你,但這裡可是刑部,不是你可以肆意妄為的地方。”
冷悅呵呵一笑:“那真是不好意思了,可能要讓你失望了,因為我能走進刑部,就是因為有太子殿下的令牌,而且你應該知道的,見太子殿下的令牌如見本人,所以我相信,刑部的大牢現在正為我敞開,要提審你,就跟吃飯一樣容易。”
“你……”
冷正離咬牙切齒:“真是個不孝女。”
冷悅聳了聳肩:“随你怎麼說,反正在我眼裡,你最後變成什麼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嘴裡的消息,所以老實告訴我吧!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出事之前,又有什麼人與你接觸過?”
知道冷悅不是開玩笑的,冷正離也沒有再與冷悅費口舌,他隻是淡淡的說道:“今日清晨,有一個叫海爺的人……”
“等等,你說是海爺?”冷悅雙眸一怔,這個名字冷悅不是第一次聽見,因為那次街頭行刺,要至她于死地的人不就是海爺嗎?
隻是當她查到海爺的時候,海爺已經跑掉了,而且她還知道,海爺之上似乎還有什麼人物,在海爺的住處也尋得一件女人才會用的肚兜。
那件肚兜也肯定是宮裡某些貴人的,因為那件肚兜的用料非常稀少特别,宮裡也隻有少數的幾個人有。
隻是沒想到這次的事竟然也與那個神秘的海爺扯上關系。
看來事情變得越來越明朗了。
那位海爺,又或者說海爺背後的人,肯定是針對她來的,因為上一次,海爺可是派出十幾個黑衣人要刺殺她呢!
“你知道這個人?”冷正離也不是笨蛋,從冷悅的語氣中,他多多少少聽出了什麼。
“一個刺殺過我的人,并未得逞,也許正因為如此,所以這次才改變了策略。”冷悅淡淡的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