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飛已經與陸廉鬥了二十餘合,錢飛畢竟是步戰加上酒還沒徹底醒,又戰了幾回合後有些低擋不住便撥開兵器向後逃去。
陸廉哪裡肯放拍馬直沖過來,轉起刀望着錢飛後心窩刺來,這時刺斜處閃出一人一下隔開了攻擊。
此人身穿黑色鱗甲手中一杆六尺長的精鋼重戟,大呼道:“趙将,休要傷我兄弟,曹成來也”。
陸廉聽到後撇了錢飛來戰曹成,曹成白天與趙軍惡鬥了數個時辰,剛才有一直在督軍巡視根本沒有休息,人困馬乏間不消五個回合便被陸廉一刀拍中後背,滾鞍落馬連吐血數口。
秦軍數十名士卒見到曹成落馬急忙去救,陸廉單手揮動古綻刀連砍數人,衆秦兵皆不敢向前搶回曹成。
曹成見陸廉沒有理會自己,奮力起身跑入衆軍之中,丢去頭盔奪得一面盾牌夾雜在士卒中間逃命。
陸廉看到曹成逃走,大笑道:“就這點能耐,還這麼着急的來送死”。
這邊王龍率軍擋住劉熙的道路,劉熙帶着本部人馬橫沖直撞過去直接将王龍的軍隊沖散,
王龍眼看着劉熙及其騎兵就要穿過前營直抵中軍帳,。急忙奪過士卒的長槍向劉熙刺來,劉熙身體一側右手揮槍刺傷了王龍的肩膀。
這時一人策馬舞戟沖了出來擋住劉熙并對王龍說道:“參軍你并非戰将,快走,這裡有我頂着”。
劉熙收回右臂看到,此人身着不同于王翦麾下三軍将士黑甲的白銀鱗铠,身長七尺由于面目略顯清秀,身材雖不是特别魁梧但肩膀寬厚臂膊結實似有千鈞之力,手中一杆長約九尺的金色遊蛇槍在火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醒目,
劉熙重新舉起長槍喊道:“你是何人”。
那人于馬上揮動了一下手中的遊蛇槍,說道:“我乃曹成将軍賬下執戟都尉林曜,足下若想過去得殺了我再說”。
“我們雖然跟曹成在戰場上遭遇不多,但也算是打過兩回交道的,他手下拿得出手的将校我都知道,可從來沒見過你這麼一人,莫非隻是個從軍混飯吃的無名小将”
“哈哈,我剛剛不是說過我的官職是執戟都尉,說白了隻是個保護長官的衛隊隊長,哪有多少時間輪得到我親自率軍征戰啊”
“林曜,你要是真有能耐,就不會隻做執戟都尉了,看來還是不如别人就别在這擋着了,你就自己一人,我手下的騎兵一起上就能把你踏為肉泥”。
“足下可不要太大意了,我可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再說我手下的這些執戟郎們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說着說着林曜舉起長槍往空中一揮,身後立即湧出兩百餘名手持長戟的士卒,接着從兩旁的營帳内又沖出一百餘名手持長盾和短戟的士卒。
劉熙看到這三四百人每人身穿白衫外披皂色輕铠,那百餘名盾戟兵布成一道防線将身後士卒掩護的嚴嚴實實,後面的第一排長戟兵端着兵器架在身前的盾牌上,再往後的士卒全部直立兵器作将要應戰的姿态。
林曜手中那杆遊蛇槍杆長九尺槍頭八寸宛若遊蛇,整杆長槍為金黃色唯有槍頭處有類似炭燒過的煙熏色斑點。
劉熙又看到林曜胯下的那匹鶴骊駒,這戰馬四肢高大粗壯馬頭略小通體黃褐色,一看便是秦國雍涼地區所産的馬匹。
看完後劉熙舉起鈎戟空比劃了一下,沒有說什麼便想着林曜直沖過來,林曜立于馬上望着沖過來的劉熙握緊了手中的遊蛇槍。
劉熙沖到林曜馬前雙手揮起長槍打去,林曜沒有移動單手将遊蛇槍向上挑起,隻一下便将劉熙蓄力打來的攻擊給抵消掉了。
林曜騎馬走了兩步說道:“說了一大堆,我看你的能力也不怎麼樣嗎”。
“好小子,果然有點能耐,不過才一合而已,你可不要太小看人了”。
說罷劉熙又策馬飛奔過來,右手舉起長槍望林曜臉上刺來,林曜頭偏向一側躲過,雙手飛快的揮動長槍向呂義的左肋打來,呂義急忙收回長槍擋住了這下攻擊,接着挪動戰馬向後退了幾步後又發動了一輪攻擊,林曜抖擻精神沉着應戰始終不斷壓制着對手。
二人鬥了不到十回合長槍漸漸感覺乏力,林曜見狀抓住這個機會提起戰馬一槍劈來,劉熙大吃一驚雙手舉起長槍接住。
這一擊過後劉熙感覺到雙臂帶着雙肩都有些隐隐作痛,再一看手中的長槍隻剩下半截在手中緊握着。
“最後一擊送你上路”林曜斜着嘴角笑了一笑,然後雙手挺槍飛刺過去。
“噹”
刺斜處沖出一人馬上速度極快,手中長槍起處連刺倒數名執戟郎,瞬時間調轉馬頭轉了一個圈後奔向林曜撥開了遊蛇槍槍頭。
林曜停住戰馬退後了幾步看到,此人與自己穿着大體相同也是白袍銀甲,胯下騎着繳獲來的鞠程所騎蹄雪黃龍駒,手中一杆銀光閃閃的長槍在火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刺眼。
那人沒有說任何話又拍了拍戰馬,蹄雪黃龍駒如乘雲一般的邁開四蹄,又如同一道淡黃色閃電沖向林曜。
林曜扭轉馬頭揮動遊蛇槍用力擊打過去,那人表情鎮定自若也舉起手中長槍刺來,兩杆長槍一黃一白激烈沖撞着,兩杆長槍的槍頭在金屬摩擦身中迸出火星。
十幾回合後二人分開各自退後了幾步,林曜大體知道了此人是誰了,便說道:“要不是剛剛我力氣用掉了一些,你怎麼可能是我的對手,你我雖然以前沒有見過面,但我看心裡已經大體知道你是誰了,不光是我就算是秦國的某一個地方,閣下也是小有名氣的,你應該也知道你的腦袋價值多少吧,你說呢,劉骧”。
劉骧說道:“看你這身手确實不是等閑之輩,完全可以比拟這個時代的超一流猛将,原本應該是輔佐英主的治國之才,沒想到卻是個助纣為虐之人”。
林曜打馬轉了一圈後笑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