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瑞龍覺得此事的确奇怪,他把桌子上的雞血靈石拿到手中道:“也許答案就在這塊雞血靈石上。”
崔銀山有些心痛,他的眼睛緊緊的盯着那塊雞血靈石,道:“大…大人,這靈石…”
宋瑞龍道:“這靈石是趙鎮雄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搶來的。如今這靈石的主人很可能已經遇害了。所以這塊靈石就是證物,也是贓物,現在本縣要拿這塊靈石破案,你放心,等案子破了,如果這塊靈石的确不是什麼贓物,而是趙鎮雄所有,那本縣一定會還給你的。”
崔銀山的心好像在滴血,道:“大人要是覺得這塊靈石可以破案的話,草民當然願意奉上靈石。草民今日如果沒有大人點撥,隻怕還會被這個假道士騙下去。”
紫雲道長的臉色十分的難看,就好像得了什麼大病一般。
宋瑞龍道:“你家兄長崔金山管理着平安縣十幾家藥材鋪,你也是鳳鳴山莊的莊主,為何就不想回去幫着你的兄長打理一下店鋪,而在這裡學什麼修仙問道的法力,真的是糊塗至極。”
崔銀山慚愧的說:“大人教訓的是。小人一定痛改前非。【,從此和這個狗屁紫雲道長一刀兩斷。還望大人能夠為小民做主,把紫雲道長抓回大牢,嚴法處置。”
紫雲道長立刻跪到宋瑞龍的面前,磕頭如搗蒜,道:“大人,小民當年隻是一個算卦的,可是崔銀山非要追着草民問有沒有修成仙人的辦法,小人這才告訴他,隻要有一塊雞血靈石,再加上一些秘訣,要修成神仙也不是不可能的。”
蘇仙容聽到雞血靈石這四個字的時候,眼睛一亮,道:“雞血靈石,異常珍貴,世間罕見,你就能确定崔銀山可以弄到雞血靈石?”
紫雲道長苦笑道:“這…我哪知道這崔銀山真的可以弄到雞血靈石呀?我當時見這崔銀山求仙問道的決心太強了,可我又沒有什麼真本事,我隻想騙他幾兩銀子花花,沒成想他卻當真了。我說雞血靈石可以助他成仙,隻是想用這個不存在的東西來為難他,隻要他找不到雞血靈石,那麼我就可以擺脫他的糾纏了。”
紫雲道長緩口氣,淡淡的說:“我沒有想到他真的找到了雞血靈石,而且還是一塊成色非常純的雞血靈石。當時我的腦子就懵了,我想把那塊靈石騙到手,可是這崔銀山無論吃飯睡覺都帶在身上,形影不離,就連雕刻的公雞都是他自己雕刻的。”
宋瑞龍道:“崔銀山看來真的把那塊雞血靈石看的比他的生命還貴重。不過,本縣不明白,你既然是在騙崔銀山說凡人可以修成神仙,又說後來要擺脫崔銀山的糾纏,最後,你為什麼同意要幫助催銀山修仙問道呢?”
紫雲道長的臉就好像是苦瓜臉道:“我也是被逼無奈。我算命的時候,因為把一個地痞的卦算錯了,他砸了我的攤子,又把我打得鼻青臉腫,無奈之下,我決定去找崔銀山,并且利用他的雞血靈石策劃了一個非常完美的計劃。”
蘇仙容道:“你說的完美的計劃就是事先給崔銀山吃一種用抽心草和七步斷魂蛇的蛇毒配制成的毒藥,讓崔銀山渾身抽搐,口吐白沫,兩眼白瞪,然後你就搭台占蔔,假裝求仙問藥。當然,藥是你事先準備好的解藥,你把解藥請出來以後,你故意說是太上老君賜的還魂丹,等崔銀山吃了你的解藥後,可以說是藥到病除,這才讓他對你的仙法堅信不疑,才同意給你在紫雲山建一座道觀。當然你建道觀的目的也是為了求一個安身之所,再混一口不勞而獲的飯。”
蘇仙容歎息道:“你的這個計劃真的可以說很完美。”蘇仙容突然憤怒的說:“這和吸血鬼沒什麼區别!”
崔銀山的臉就好像被人重重打了十幾巴掌,紅的都不敢擡起頭,道:“草民慚愧!恨草民沒有及時識破他的詭計。”
宋瑞龍道:“我們先不說你的完美計劃的事,我們說說那塊價值連城的雞血靈石究竟是怎麼回事?”
崔銀山看了一眼宋瑞龍道:“大人,這不關小民的事呀!這雞血靈石是趙鎮雄拿來抵債的。小民隻是收了那靈石,至于靈石是怎麼到了趙鎮雄的手中,那小民就不清楚了。”
宋瑞龍道:“看來此事還要向趙鎮雄問個明白。”
宋瑞龍正要起身,崔銀山道:“宋大人,不能這麼便宜了郭紫雲,他騙了我這麼多年,我要讓他坐牢。”
宋瑞龍看着郭紫雲道:“崔二莊主告你利用邪術騙取他的信任,為你建了這座道觀,并養你吃穿,三年有餘,這些罪,你承認不承認?”
郭紫雲立刻跪在宋瑞龍的面前,道:“求大人開恩!小民也是被逼無奈。”
蘇仙容道:“倘若人人都像你這樣,在被逼無奈的時候,就去騙人,那這個國家不就亂套了?你騙人錢财,罪行雖然不重,可也不輕,到了縣衙,你要老實把你行騙的事說清楚,我們大人自然會量刑而定,走!”
郭紫雲道:“小民一定會如實交代以前所犯的罪,望大人能夠從輕發落。”
宋瑞龍看着崔銀山道:“崔二莊主,你手中的雞血靈石很可能涉及一樁三年前的命案,本縣命你最近三天待在鳳鳴山莊,不得外出,如果有急事,必須向本縣禀明。”
崔銀山道:“是,小民遵命!”
宋瑞龍和蘇仙容帶着郭紫雲來到一品香茶樓旁邊的一個小巷子裡,見到了沈靜。
宋瑞龍派了兩名衙役把郭紫雲押回了平安縣衙,這時,宋瑞龍對沈靜說道:“沈捕頭,怎麼樣?”
沈靜搖搖頭,道:“我們一直在四周守着,沒有發現趙鎮雄出去過。”
宋瑞龍道:“看來趙鎮雄早就料到我們問不出什麼事情,所以他才能處亂不驚。”
沈靜道:“大人,這趙鎮雄如果真的殺了人,他還能如此的冷靜,那這個人可真有點不大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