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同彎着腰,痛得咬着牙,道:“你們是什麼人?抓我做什麼?”
那名男子把公差辦案的腰牌給王大同看了之後,道:“我們是縣衙的公差,你涉嫌一樁人命案子,跟我們走一趟。”
王大同看清楚了,那個腰牌上寫的名字是柳天雄,他很客氣的道:“差人,我想你們是弄錯了,我沒有殺人。”
柳天雄道:“有沒有殺人,我們一審便知。”
柳天雄和魏碧箫把王大同帶回衙門的時候,還沒有到中午。
宋瑞龍立刻就命人把王大同帶到了審問房。
蘇仙容和宋瑞龍坐在王大同的前邊,王大同的身邊有一名衙役在看護着他。
蘇仙容看着王大同道:“王大同,知道為什麼把你帶到這裡來嗎?”
王大同搖搖頭道:“不知道。民正在安定河邊釣魚,也沒有犯什麼事,可是有兩個人自稱是公差的,上去二話不就把民給抓到這裡來了。所以,差人問為什麼把民叫到這裡來,民還想問問呢。”
蘇仙容道:“王大同,你不沒關系,我問你,你昨天晚5555,上在晚飯前,有沒有和楊連山吵過架?”
王大同的臉色大變,心情煩躁,道:“吵,吵過。”
蘇仙容把王大同的話記下來之後,接着問:“你為什麼和楊連山吵架?”
王大同一想起吵架的事,心裡還有了怨氣,道:“那還不是因為楊連山不好?差人,你民就想在楊連山的雜貨鋪賒欠兩壇高粱酒,可是楊連山死活不同意。我一生氣,就和他吵了起來。這吵架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蘇仙容瞪着楊連山道:“你的倒是輕松。可是一個人要是吵架吵出了人命,你覺得這件事還正常嗎?”
王大同着急了,他有些激動的道:“哎,天地良心呀,我王大同要是真的殺死了楊連山,就讓我不得好死。我和他雖然有些仇恨。可實話,楊連山那老頭待民還真不錯,民就是嘴上,要真的殺人的話,你就是借民十個膽,民也不敢呀。”
蘇仙容道:“那我問你,你既然沒有殺人,那為何官差在抓你的時候,你還企圖逃跑呢?”
王大同轉動着眼睛。道:“這…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呀,民不是想着昨天晚上和楊連山吵了一架,就尋思着官府肯定會懷疑到民的頭上的,因此,民就想避開官府的追查,到外面去避避風頭,所以才想到要逃跑,民真的沒有殺人呀!”
蘇仙容道:“那你。你為何要和楊連山吵架?”
王大同吞吞吐吐道:“民,民當時就是氣憤。昨天下午。民在安定河邊釣了三條活蹦亂跳的大鯉魚,心裡是激動呀,就想着晚上是紅燒鯉魚還是油炸鯉魚,還想着要是有魚沒有酒,那多掃興,于是就尋思着到楊連山的雜貨鋪買兩壇高粱酒喝。可誰知那楊連山不識趣。那兩壇酒他硬是不讓民拿走,民憤怒,就和楊連山吵了起來。”
宋瑞龍看出楊連山的眼睛閃爍了幾下,就明白這楊連山的話,并不全是真的。道:“你倒是這楊連山為什麼就不讓你把酒拿走?楊連山開門做生意,自然是為了多賣貨物多賺錢,他為何阻止你拿走高粱酒,你倒是給本縣出個一二三來。”
王大同面有難色道:“這……民也不是不給楊連山銀子,隻是昨天晚上的确是身上沒有帶銀子,所以,民就想先賒欠着,等民有了銀子的時候再還他。可是那楊連山當時就把酒給奪了過去,他民在他家賒欠的銀子已經有一百兩了,這次無論如何都要用現銀,民當時實在是沒有帶銀子在身上,所以就懇求楊連山先賒欠着,等民找到了工作,發了銀子一定還他,可那倔老頭硬是不幹。我沒有辦法就拿着酒往門外跑。”
宋瑞龍聽了都來氣,道:“如果那雜貨鋪是你家開的,楊連山已經欠了你一百兩銀子,你還會把酒賒欠給楊連山嗎?”
王大同低着頭,道:“要是民是楊連山的話,也不願意再把酒賣給那個人了。”
宋瑞龍道:“這就對了,楊連山不賣給你酒那是對的,你為什麼還要罵人呢?”
王大同感覺十分的委屈,道:“我……不,民也不想罵他,因為民知道自己沒有理,可是他楊連山也不能罵人呀!他民是有娘生沒有爹養的雜種,我這窮酸沒有錢就不要來喝酒。民氣憤不過,就罵他是王八羔子,讓他活不過五更天。大人,這都是氣話呀!民就是有一千個膽子也不敢去殺人呐!”
宋瑞龍道:“你敢不敢殺人本縣不知道,本縣知道你有殺死楊連山的動機,至于作案時間,那就看你能不能清楚自己在昨天晚上在什麼地方了。”
王大同高興的道:“哦,這個作案時間,民肯定是沒有的。民在昨天晚上從楊連山的雜貨鋪出去之後,又到了楊記雜貨鋪西邊的宋記酒莊打了一壺酒,然後帶着那壺酒就回家了。”
蘇仙容驚奇的道:“你不是自己沒有銀子嗎?你哪來的錢買酒喝?”
王大同道:“民在楊連山家确實沒有買兩壇酒的錢,可是要買一壺酒的錢還是有的。誰讓楊連山家可以賒賬呢。”
宋瑞龍緩緩道:“你繼續吧,你買了一壺酒之後,又去了什麼地方?”
王大同擡起頭看着宋瑞龍道:“回家了,民家裡還有三條大鯉魚等着民回去紅燒呢。”
宋瑞龍道:“你回家了?也就是你回家的時候,還沒有到吃晚飯的時間,那個時候,楊連山可能也在做晚飯。你的這些誰能夠作證?”
王大同急忙道:“民的妻子可以作證。民在家紅燒了鯉魚之後,是和民的妻子一起吃的晚飯。”
宋瑞龍接着問道:“那你吃了晚飯之後又去了什麼地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