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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5祝冥,你往哪裡逃

重生之鐵骨凰後 非優 2645 2024-01-31 01:14

  祝福生來并沒有強大的巫力,也研習不了複雜或高明的巫術,但她卻天生具有“招運”的體質。

  她的這種“招運”,是為别人“化兇”和“招吉”,而不是像祝雪那樣為自己帶來好運,可以說,她是天生的、最佳的施展“祝福之術”的人選。

  隻是,祝福的實力與天賦實在有限,注定成不了大巫師,因而不受家裡和皇室的重用,也不為世人所知。

  但祝慈相信,有自己和其他人的輔助,祝福的水準完全可以在這次施術中得到彌補和擔任,她選定的四人一定能夠施展出最強的祝福之術!

  想到這裡,她拍了拍手,開開心心的跑去打聽祝福的下落了。

  祝福的能力雖然不強,但對普通人而言,她的巫術卻都頗有成效,而且又不是什麼害人的旁門左道,所以祝福現在的“生意”據說做得不錯,還搬出祝家,自立門戶、自力更生去了。

  隻要自己慢慢打聽,總會打聽到了。

  半天以後,祝慈已經站在了祝福的宅子前,敲響了宅子的大門。

  過了好一會兒後,宅門才慢慢打開,一張木然的臉出現在門縫後,警惕的問:“請問公子有何貴幹?”

  祝慈道:“請問祝福在麼?”

  那張臉皺眉:“我家主人外出辦事。請問公子找我家主人何事?”

  祝慈想了一想,道:“我是祝福的表姐祝慈,有重要的事情要找她。你放心,絕對不是什麼壞事。”

  那張臉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道:“我家主人快則明日回來,慢則後日回來,不如表小姐改日再來或者留個住址?”

  祝慈不好告訴别人說她住在鳳府裡,便笑道:“那我還是明天或後天再來吧。如果祝福回來,請你讓她在家裡休息兩日,等我過來找她,我有一項大生意要請她幫忙,保證她賺得多多的。”

  那張臉立刻漾起笑容:“請表小姐放心,小的記住了,小的一定會告訴我家主子。”

  祝慈于是打道回府,打算另外找個時間再來。

  而那名給她開門的下人也把門關上,轉身進屋。

  這是一座兩進的宅子。

  前庭用于接待客人,後庭用于住宿。

  這名下人剛走進前庭的正屋,就有一名正在喝酒吃肉的老者問:“剛才來的是什麼人?”

  下人恭敬的道:“是一個女扮男裝的叫祝慈的小姐,她說是主子的表姐……”

  啪!

  老者将筷子重重的往桌面上一拍,站起來,急聲道:“她往哪裡走了?快說!”

  下人吓了一跳,道:“往右邊走了……”

  老者顧上剛剛炖好的五香羊肉還冒着誘人的熱氣,将鬥篷帶上就往外面跑。

  下人撓着腦袋,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的背影,喃喃:“老爺不是身體很不好嗎,怎麼跑得這麼快……”

  老者必須要跑得很快!

  因為他不能讓祝慈給跑了!

  才剛沖出巷口,他就看到一個年輕的男子坐上一輛馬車。

  天氣嚴寒,甚至還飄起了細雪,放眼望去,也沒有别的年輕人了,所以,這人一定是祝慈無疑了!

  他喘着粗氣,拉住一輛路過的馬車,丢給車裡的人一錠銀子:“這輛馬老子要用,你趕緊下車。”

  車裡的人原本想發怒的,但看到這麼大一錠銀子,便亮着眼睛,什麼都不說的下了馬車。

  老者而後往前一指,對車夫道:“跟上那輛馬車,别跟丢了。”

  車夫沒有跟丢。

  這種天氣,在外面晃蕩的人并不多,路上空得很,所以,老者很順利的跟着祝慈,來到了鳳府大門前。

  “原來你住在這裡!”老者猙獰的笑着,眼裡滿是狠色和怒氣,口氣更像是充滿了血海深仇一般,“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祝慈,老夫這次一定饒不了你!”

  “欺騙本巫的代價,可是很慘重的,老夫一定要讓你對老夫的所作所為後悔至死!”

  “哦呵呵呵,你以為你躲在這裡就沒事嗎?你以為鳳家給保得住你嗎?”

  “憑老夫的手段,要整死你還不是小菜一碟……”

  車夫隐隐聽到車廂裡傳出來的陰恻恻的聲音,脊梁就是一寒,這老頭,不會是不正常吧?

  好在這老頭很快就叫停馬車,賞了他一貫錢,讓他走了。

  而後,老者左右張望,又走了一會,鑽進路邊的客棧,找了間房間,先住下來。

  鳳府如今太風光,因為皇後即将出嫁的緣故,進進出出的人特别多,但也管得特别嚴,光是鳳府門口的侍衛就有八個,非鳳家人進出都要驗明身份,他是進不去的。

  所以他隻能在外頭守株待兔,待祝慈出來了。

  祝慈說了還要去找祝福,那麼明天或後天,祝慈肯定會出門,再對照鳳府與祝福家的距離,祝慈肯定得在中午之前出門,他隻要在鳳府前頭的必經之路守着就對了。

  如此,一夜過去。

  天色大亮的時候,他就将自己裹在厚厚的棉衣裡,隻露出一雙眼睛,慢慢的往鳳府走去。

  而後躲在鳳府大門斜對面的大樹的樹幹後面,盯着鳳府大門。

  天色陰暗,寒風呼嘯,他躲在這樣的陰影裡,與陰影融為一體,就算從大樹前面路過的行人都很難察覺到他,他不覺得自己會被發現。

  他确實沒有被鳳府門口的侍衛發現。

  但這個上午,祝慈也沒有出門,而他在寒風裡縮了太久,凍得直打哆嗦,身體都要凍成冰塊了。

  好不容易熬到午時,他實在是憋不住了,抖着又僵又餓的身體,慢慢的從大樹後面挪出來,沿着牆角,往最近的酒樓走去。

  他走得很慢,手腳因為凍僵都不像是長在自己身上了,就像從他身體裡長出來的木頭一般,難受得他要死。

  他幾乎就沒有吃過這樣的苦。

  他長這麼大,吃過的最大的苦頭、受過的最大的罪,就是祝慈害他的。

  他更恨祝慈了……

  突然,一隻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一個刻意壓得很沉悶,還透着邪惡意味的聲音道:“祝冥,你想往哪裡跑?”

  他好不容易才微微解凍的身體,瞬間又繃緊了,凍僵了,甚至還因為受到的驚吓太大而重重的一抖,幾乎往前栽去,好在身體太硬,沒癱倒。

  他被發現了?

  他竟然被發現了?

  他都瘦了這麼多圈,憔悴得不成人形了,還将自己包成這樣,卻還是被發現了?

  完了!真的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辛辛苦苦的好不容易才逃回天洲,結果、結果才發現祝慈的身影,還沒來得及報仇,就要玩完了……

  這一瞬間,他差點就要哭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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