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第214章 捷足先登
書架微微移動,露出後面那深不見底的隧道,一股涼風撲面而來,驚得安雅和葉傾城均打了個寒顫。
“還真有密道啊。”想着方才白慕言那一套動作,安雅不禁由衷贊歎,“這可比姥爺的暗格厲害多了。”
葉傾城對于白慕言的暗道更是十分感興趣,整個人便是率先沒入了昏暗的暗道之中。
對于安雅的話,白慕言隻是輕笑了一聲,右手一動便牽上了安雅的手,“莫要摔了。”
聽着白慕言那短短的四個字,安雅的心中便由衷的有些安心,跟着白慕言也一同進去了暗道,就聽身後的書架便又緩緩合上,整個暗道中便是更加昏暗。
呼的一聲,兩撮火苗在墨色的暗道中迸發出光亮,照耀出前方的道路,遞給葉傾城一個,另一個白慕言拿在手中,瞥了眼安雅道:“莫怕。”
“嗯。”
跟在白慕言身側,順着暗道前行了許久,安雅這才隐約看到前方透出的光亮。
相繼踏出,安雅看向周圍空曠的叢林,有些吃驚,“這是到了城外樹林了?”
“對。”白慕言答道,鳳眸一擡,白慕言朝着四周道:“出來。”
話音剛落,就見四周咻咻地跳出幾個黑衣人,為首的墨影便向前一步半跪下來道:“王爺。”
看着突如其來的黑衣人,安雅感受着被白慕言牽着的手,面色一紅,想要松開。卻好似被白慕言提前感知一般,手中的力道更加重了幾分,向前一攬,安雅整個人便到了白慕言的懷中。
擡起那如翼的長睫,白慕言薄唇一啟,“蘇挽在哪裡?”
“回王爺,就在山崖下的村莊裡。”墨影對于白慕言的動作幾乎毫無反應,隻是垂頭回道。
“走。”白慕言的眼中閃過一抹流光朝着墨影吩咐道,話音一落,安雅就覺得腰間一緊,整個人便被白慕言帶離了地面。
看着白慕言離去的身影,墨影等人也随即飛身跟上。
望着遠處袅袅升起的炊煙,安雅對着白慕言道:“貌似到了。”聽着安雅的話,白慕言内力一收,整個人便回到了地面。
墨影推開那竹制大門,就見從屋内走出一個約莫四十多歲的婦女,穿着一身粗布麻衣,插着個荊钗,手端洗衣盆。一見墨影等人,頓時有些警惕,“你們是。”
看着從屋内走出的婦女,墨影朝着婦女拱手行了一禮,從袖口摸出一張畫像打開,“大娘,認識畫上的姑娘嗎?我們是她的家人,如今前來接她。”
放下手中的衣盆,婦女接過墨影手中的畫像,細細看了番,“蘇挽?”
“對,大娘就是她。不知她現在還在你屋内嗎?”
将畫像遞回墨影手中,中年婦女有些狐疑的上下打量了番墨影,看着白慕言等人問道:“你們是蘇挽的家人嗎?”
“大娘,難道我們不是還有人嗎?”白慕言向前一步,看着中年婦女回道。
看着向前的白慕言,中年婦女似是被他的容顔驚豔了番,半響才道:“真是俊俏郎啊。”
聽着中年婦女的話,白慕言淺淺一笑複而問道:“難道您見過她的家人了嗎?若是您不信,盡可将蘇挽叫出來,她識得我。”
“她已經被她家裡人接走了,就在今早,所以我才問你是不是她家裡人。”
白慕言如水的眸中閃過一絲波痕,緊盯着中年婦女追問道:“怎麼可能,大娘,您确定是她家裡人。”
“我也不甚清楚,蘇挽不過是我兒子上山砍柴時偶然救得,那丫頭福大命大,身上還被射了好幾箭,幾乎隻剩下半口氣了。不過也不知道她是怎麼了,醒來之後光記得自己名字,其餘的問啥都不知道。”中年婦女據實所告。
做了個眼神暗示,墨影便上前從懷中掏出一錠金子,“大娘,您能說說今早接走蘇挽的人都是什麼打扮嗎?”
看着墨影遞上來的金子,中年婦女的眼中幾乎閃出光來,立刻接下回憶了番道:“來的人打扮和你們也差不多,一共五個人吧。為首有個人一身黑,拿着把劍老吓人了。就跟你打扮差不多,也是拿出了畫像,說出了蘇挽的名字。我看着他們真像是認識蘇挽,便讓她們帶走了。”
聽着中年婦女的形容,白慕言眼眸一垂似是在想些什麼,墨影沉思了番也答道:“主子,應該是風銘和折損了一人的五兄弟。”
白慕言聽了墨影的話,也是認同的點點頭,瞥了眼四周隻好道:“走。”
聽着白慕言的吩咐,墨影等人也隻好道:“是。”
……
走在回城的路上,安雅看着垂着眼默然不語的白慕言,“慕言,風銘是誰啊。”
“皇兄身邊的人。”白慕言道。
“又是你皇兄!”安雅聲音提高了幾分,有些忿忿道:“怎麼哪哪都有他。”
嗤笑了聲,白慕言停下步子,“皇兄安插在府中的眼線越來越多了。”
聽着白慕言的話,連帶着葉傾城都道:“我說你皇兄是不是有毛病,你既不和他争奪什麼,他又要幹嘛這般對你,要我說,你還不如真的和他正面對抗,按照你的能力,誰得皇位還說不準呢。”
“傾城,不要胡說!”安雅連忙制止道。
“無事。”白慕言瞥了眼安雅,擡起眼長籲了口氣,負手而立幽幽道:“我不會的。母妃臨終之前,我向她立過重誓,若我皇兄登上皇位,我便要全力以赴,盡心幫他輔佐朝政,絕無二心。”
對于白慕言所說,安雅和葉傾城均是有些驚愕,“慕言,你母妃是怎麼想的啊,怎麼會讓你發下這樣的鬼誓言,難不成她不知道你皇兄對你的口蜜腹劍啊。”
身為一個後宮之人,那個不是想着自己兒子榮登大寶,像白慕言母妃這般的,還真是少見。
垂下眼,白慕言幽幽長歎,似是要抹去滿目浮華,“我母妃這一生待在深宮高牆内,她太累了。這一生她都在工于心計,算了算去,除了我她什麼都沒有了。”
嘴角一勾,白慕言苦笑道:“或許真是太累了,累的母妃都忘了,在那深宮之中,你無心去争,别人卻不這般以為。唯有生命終止,猜忌才能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