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77章 公主搶夫2
安雅望着一臉堅定的映瑾月,又看了看風淡雲輕應下賭約的美人,隻好先行踏出門外。
她一時不懂了美人為何一邊答應了自己的要求,一邊為何又與映瑾月應下約定。
路過雅間處時,安雅看到無情四人守在門外便知此刻待在裡面的人必定是映瑾年無疑,想起昨夜自己對映瑾年的無禮,也是覺得有幾分内疚,畢竟自己完全是将對映瑾月欲傷美人的怒氣連帶發洩到了映瑾年的身上。
想到這裡,安雅便移着自己的步子向雅間門口走去,剛欲進入時,站在兩邊的冷血等人立刻伸出手将安雅阻攔在門外道:“安公子,我們家主子現在不見人。”
語氣中充滿着對安雅的不滿。
安雅也知道冷血他們對自己态度的轉變來源于什麼,畢竟自己昨天那樣的說他們的主子,身為貼身侍衛的他們今天能給她什麼好臉色呢?
一介布衣也不能接受那般尖酸的言語,何況是終日萬人之上的皇子公主呢?
映瑾月能夠原諒自己,那是因為喜歡,自己又怎麼能企盼映瑾年能毫不在意地翻過此事呢?
也不強求的沖着冷血道:“既是這樣,那我就先走了。”
擡起的步子還未放下,安雅就聽見隔着門的雅間内傳來映瑾年的聲音,“冷血,請安公子進來。”
安雅的右腿懸在了半空,聽到了映瑾年的聲音立馬将身子轉了過來指着自己道:“是叫我嗎?”
聽到自己主子發話了,冷血即使面色依舊不悅,也是向着安雅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道:“主子請你進去。”
推開雅間門,映瑾年正端坐在桌前舉着清茶細細呷着,聽見門聲響起這才擡起眼皮看了眼安雅示意她坐下。
安雅連忙做到映瑾年的對面率先開口道:“年五兄,哦不。五皇子?”
改掉了稱呼,安雅想了想才試探的說出了另一個稱呼。
“嗯?”
“那個,昨日的事情・・・”
還未說完,安雅的話就被映瑾年攔了下來,“不用多做解釋。昨日的事情就也是瑾月先無禮,安兄弟發火也是應當的。”
“啊?”
“我既已說無礙,自當是不在意的。不知安兄弟可願一同翻過這頁?”
聽了映瑾年的話,安雅也不好在說些什麼。别人已經說要不在意這件事,自己在去道歉還顯得矯情的不行,便說道:“自然是願意的。”
映瑾年又擡手小飲了一口茶水,低垂的眼眸中流露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神色。
安雅對他而言,總是有着一股說不上來的吸引力。
若說北辰破廟隻是匆匆一瞥,那麼如今的南凝再遇就是再度了解。這個嬌小的不符合男子的身軀總能向着他透出一股若有若無的魅力,這或許就是她自己曾對他所言的人格魅力吧。
相比起白慕言的狠辣神秘,安雅的身上總是帶有着一種讓人想要更加深入去了解的魔力,仿若一塊帶有吸引力的璞玉,讓人忍不住的去窺視與探尋。
古道熱腸中帶着一絲古靈精怪,豪氣爽朗之間又會夾雜着小女兒家的嬌羞。
直到他昨日從自己皇妹口中得知,他的皇妹竟是為了他從北辰京城逃離,一路追回了南凝時心中也是一驚,他竟然毫無責備自己妹妹的心悅之情,反倒是有些嫉妒自己的妹妹能夠先自己之前認識安雅。
這樣的想法,連帶着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他居然對一個有婦之夫有個這樣奇異的感覺!
安雅看着一直舉着茶杯抿着不動的映瑾年,伸出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哎,五皇子?”
映瑾年被安雅晃了晃的手帶回了心神,連忙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看着安雅展顔一笑道:“安葉兄弟不必客套。所謂身份不過是一場浮雲的枷鎖,以後人前人後安葉兄弟和我也不必遵循着繁文缛節,盡管稱我瑾年便可。”
安雅應了一聲,還是有些不習慣的道:“瑾年?”
這一瞬間安雅感覺自己簡直丢了廣大穿越同胞的臉,作為一個熏陶了多年社會主義價值觀的新新好少年,居然到了古代聽了這麼平等的稱呼時還有些不習慣。
難道是這具身子裡原本自帶的封建血統已經深深影響到了她的思想?想到這裡安雅一陣惡寒,萬一這身子裡還帶着無條件接受三妻四妾的畸形婚戀觀可怎麼辦。
正當安雅在自己的腦海中腦補出了一場俗套的封建婚姻大戲時,就聽見映瑾月的聲音在門口響起,“皇兄,安葉哥哥是不是在你這裡。”
聽到自己皇妹的聲音,映瑾年一邊伸手為安雅拿起一個倒扣的茶杯,一邊眼皮都不擡地起唇道:“在裡面。”
得到了自己皇兄的肯定,映瑾月便推開了房門也走了進來。
看到安雅與自己的皇兄正在桌前相對而坐,映瑾年正在為安雅沏着茶。便擡起自己晶瑩的雙眸望向映瑾年道:“皇兄,不是說好了昨夜的事你不生氣了嗎?”
聽着自己妹妹言語中袒露的擔心之心,映瑾年輕笑了聲放下手中的茶壺道:“怎麼?信不過皇兄的為人?”
映瑾月一時語頓,一雙手絞着自己衣角道:“怎麼會,我這不是有些擔心嘛。”
“呵,這樣沒羞沒躁的話也說得出口。”
此時的映瑾年手撐在下颚,斜倚在桌面上笑對着映瑾月。
一頭長發整齊的冠在青白玉的羽冠之中,順着肩膀洩流直下。看着是那樣的閑逸,但那般随意的話語卻硬生生的沒讓映瑾月出聲反駁。
不知是知曉了映瑾年的身份還是怎樣,安雅還覺得自己的這凡胎肉眼居然還能看出這映瑾年的尊貴氣度來。
看着映瑾月漲紅的臉,映瑾年突然出聲笑了起來,“皇兄逗你玩呢。”爽朗的笑聲頓時傳遍整個雅間,雙肩也肆意的抖動着,抖落了一把原本搭在肩膀上的碎發。
一收胳膊,映瑾年撐着桌子站了起來。
“皇兄去看看這接下來回京都的路該如何走了”,展了展自己身前的長衫,映瑾年聊有深意的看了安雅一眼,才伸腿走了出去。
出門前的身子繞過恰好站在門口的白慕言,映瑾年的眼神瞟過白慕言的全身,今日的他依舊高領底衣幾乎蓋完了整個脖頸,頭上隻是一個白玉長簪随意倌起,即使是這樣素雅的發飾反倒襯得白慕言清秀動人。
若說映瑾年以前對于白慕言的想法是又提防又懼怕,那現在他發現還有一種新的感覺在他心中化開,那就是反感。
白慕言對于映瑾年的打量完全不在意,他此刻的眼睛完完全全在盯着坐在那裡的安雅。越過映瑾年的身子便也擡腿踏了進去。
映瑾月看着進入的白慕言,立刻出聲道:“這是我皇兄的房間,誰讓你進來了?”
對于映瑾月的話,白慕言也是難得的唇齒相譏,“我相公此刻在你皇兄的房内,我來尋他也并不不妥吧。”
那一句相公直戳映瑾月的心窩,促使她立刻炸了毛,隻好搬出自己的身份道:“你區區一介下等平民,膽敢和本公主這樣說話,本公主命令你快些從我皇兄屋内出去!”
“公主如何?你也知道這是你皇兄的屋子啊。既然不是你的房間,公主也無權替主人趕人吧。對嗎?五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