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琴,幾點了?”蘭琴一早上心神不甯,坐卧不安。
“剛剛到了巳時了。”抱琴連忙道。
“弘曆這會兒還沒回來,是不是已經進去了?”蘭琴自言自語道,似乎在與抱琴說,又似乎是與自己說的。
“主子!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抱琴手裡正在做繡活,一邊做一邊問。
“不知道,所以才讓弘曆去看看。”蘭琴道。除了弘曆,蘭琴沒有跟任何人提及康熙可能出問題的事情,這個時候不應該自己知道的事情,自己也決不可提前知道。
“主子,午膳要用些什麼?”門外隔着門簾的月白在屋子門口問道。
蘭琴卻一點胃口都沒有,實在想不起要吃什麼,便随意道:“就按着昨日的來吧!”
月白得了吩咐,下去了。蘭琴便聽到了急急的腳步聲往自己門口來了。
“啟禀側福晉,富察府來人了。他們說要見富察格格!”拂冬走到門口對着屋子裡的人道。
什麼?來得也太快了!
蘭琴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富察氏被羁押的消息怎麼走漏得這麼快?
“請他們去前院吧。然後就讓他們等着,王爺現在不在,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蘭琴對着門口的拂冬道,“将這個花立刻禀去大嬷嬷知道,讓她去接待富察府來的人,也不算怠慢。”
待拂冬應下,蘭琴便對熙春道:“去請了宋姐姐、武姐姐來,就讓她們來一塊用午膳。”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宋氏和武氏便都來了。
“沒想到給東小院下毒的人居然是富察氏,真正叫人害怕。”宋氏剛坐下,便對蘭琴道。
“她一進府,就不是很安生,有什麼好奇怪的。以前年氏吃虧在那個叫紅翹的丫鬟手裡,如今又着了她的道兒。年氏隻怕是恨不得食其肉了。”武氏道。
“富察氏的心思恐怕不是咱們能理解的。”蘭琴道,“如今她既然承認了自己就是毒害三阿哥弘晟的人,王爺怕是不會留她。”
“自然,這個女人實在太可怕了,留着就是禍害。”武氏道。
“阿彌陀佛!”宋氏念了一句道。
“富察府上來人了,居然這麼快!看來,我們昨晚是少做了一些防備。王爺恰巧不在,我就讓他們去了前院等着。”蘭琴道。
“來得夠快的!”武氏道,“琴兒,他們也不瞧瞧,咱們這裡是什麼地方。富察氏既然做了王爺的格格,那就是雍王府的人,他們這樣來,是何意思?”
“正是這個理!可是他們既然敢來,說明也是有備而來的。”蘭琴道,“咱們且就在這裡等着,讓大嬷嬷先去應付應付。”
“王爺呢?若是王爺回來了,他們還不走,那可真是要看好戲了。”武氏道。
“王爺隻怕今日不會回來。所以富察府的人,還得應付。這個時候,還得安撫她們。”蘭琴思忖道。
“為何?”宋氏不解地說,“富察氏毒害三阿哥和年側福晉,這般德行,就是處置了,他們也說不上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