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琴一直就不太喜歡富察氏,因為從這個女人身上總是透着一股古怪。從圓明園那裡,她來自己處告劉氏的密那一次開始,兩人不歡而散後,就再也沒有接觸過。
“走,不想與這個富察氏打交道!”蘭琴頓住腳步道。可是不等她們走,富察氏主仆已經迎面走了上來。蘭琴再想避開,已經是來不及了。
“妾身給側福晉請安!側福晉萬福金安!”富察氏已經福下身子請安道。
“富察格格有禮了。”蘭琴隻好道。
“側福晉也來賞花?”富察氏看着蘭琴道。
“是呀,如今春暖花開。悶在屋子裡久了,出來散散心。富察格格相比也是。”蘭琴道。她知道上一次淩柱的事情,或許就跟眼前的女子有關。
“側福晉,如今王爺忙着招待年側福晉的兄長,可是忙得腳不沾地了。我聽說今日他們去園子裡遊船去了。府裡頭的人都忙着招待這位大舅哥呢。”富察氏淺淺笑道。
蘭琴道:“富察格格若是沒事,那便自去吧。司畫,去尋尋烏西哈他們吧。”
富察氏隻得讪讪地說道:“那妾身就不打攪側福晉了。”
蘭琴覺得這個富察氏渾身透着古怪,實在不想與之打交道,便扶着司畫的手走開去。
富察氏便一直站在原地,看着蘭琴主仆三人從自己身邊走過。
“側福晉,剛剛我來這花園的時候,看到有小厮往耿格格那邊去了。說是五阿哥好像出了什麼事情。”富察氏突然在蘭琴身後道。
蘭琴心裡一提,嗖然轉過身,看着富察氏道:“富察格格剛剛怎麼不說,此刻又突然說起。再說五阿哥的事情,應該是耿氏操心才是。”
富察氏淺笑道:“妾身隻是知道四阿哥與五阿哥一向交好,五阿哥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但願四阿哥沒事才好。”
蘭琴眉頭一跳,盯着富察氏,想從她的臉上瞧出一點什麼端倪出來,可是富察氏的臉上明顯還是一副關心擔憂的神色。
“水菱,你去尋了藍琪,叫她帶着烏西哈和别楚克回南小院。司畫,你随我去前院瞧瞧!”蘭琴轉過身,對身邊的兩個丫鬟道。
待蘭琴主仆都走遠後,紅翹才露出一絲笑意道:“格格,一場好戲要開場了。”
富察氏剛剛還一副擔憂之色,此刻已如初雪一般消匿不見了。她聞了聞空氣中彌漫的花香,淡然道:“紅翹,那血燕窩,不必再熬煮了。年氏也該發作了。”
紅翹點點頭道:“是,奴婢已經跟膳房的人提過了,說格格您挺一段時間的血燕窩。”
那廂,蘭琴扶着司畫的手一路急奔,剛剛富察氏的話似乎不似有假的。她心裡頭開始擔心弘曆和弘晝,如今他們兩人任何一個出了什麼差池,她都無法接受。
待蘭琴來到了前院的小學堂,卻沒有看到弘曆和弘晝,問了裡面的管事,說是今日四爺吩咐下來,早些放了他們了。
蘭琴這才放下心來,随即又想到富察氏那番話,可是她為什麼要诓自己來這裡呢?
“主子,說不定四阿哥和五阿哥現在已經回了南小院呢,咱們回去看看?”司畫見狀,對蘭琴道。
“嗯。好!”蘭琴心裡疑惑,但是司畫的話也有道理。
于是,蘭琴便扶着司畫往外走,想要回去看看弘曆和弘晝有沒有回去。
“側福晉!”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蘭琴正預備轉身離開的時候響起。
蘭琴轉過頭,卻看見曾經熟悉的一張臉,就是她剛剛到南小院時,大嬷嬷給她送來了幾個人。剛剛叫住自己的正是後面去了前院伺候的陳叔寶。
“小寶子!”蘭琴驚訝地道。自從出了環碧那檔子事情後,蘭琴對那一批的幾個人甚少想起了。紫染後來配了人,放了她出去。陳叔寶卻一直都在前院裡當差。
“側福晉,您是在尋四阿哥和五阿哥嗎?”陳叔寶道。
蘭琴點點頭,道:“今日王爺提早放了他們,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他們跟着三阿哥去了校場了。”陳叔寶道,“奴才親眼看見的。”
蘭琴眉頭一蹙,想起弘曆與弘晟的不和,擔憂道:“那我們去校場看看。”
待蘭琴扶着司畫的手趕到校場的時候,她一下子就呆住了。隻見校場上除了弘曆弘晝之外,還有四爺以及年氏母子,還一人,應該就是年羹堯。遠遠看過去,年羹堯大地三十五左右,與四爺年紀相仿,生得高大魁梧,纖毛
蘭琴既然來了,也不好再回避,隻好走上前去與四爺他們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