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董越逃跑,宋金剛一邊讓人占據營地,一邊帶人親自追殺過去。
宋金剛在後面一邊追擊一邊射箭,跟在董越百步左右一直向南,來到了一個山谷之外。董越帶人沖進了山谷,宋金剛連忙向山谷兩側看了一下,立刻警覺了起來,“停下來!”
千餘騎兵停下之後,孟知祥走了過來,對着宋金剛問道:“将軍,可是有什麼不妥?”
“裡面有埋伏!”宋金剛冷笑一聲,“牛輔想要這樣的伎倆打敗我們,簡直就是在癡人說夢。”
孟知祥仔細打量兩側山梁,果然埋伏的迹象,不由得問道:“将軍,那我們該怎麼辦?”
“不要下馬,原地休整!”宋金剛下令。
孟知祥立刻點頭,騎着馬走到了隊伍當中,對着衆多騎兵說道:“給弩箭上弦!檢查箭矢,更換馬匹,警惕四周!吃一個面餅,如果餓了就吃兩個。”
劉充在晉陽的時候,沒少制作新式的事物,特别是便于行軍的饅頭、餅、窩頭、包子,并且根據實戰,教會了将領什麼時候吃多少飯,既可以補充體力,又不會吃的太多而影響作戰。
這個山谷的确是董越的設置埋伏的地方,他将宋金剛引過來之後,就登上了山頂。但是沒有想到宋金剛根本沒有跟進來,“人呢?”
“将軍,宋金剛在谷外休整,并沒有跟進來!”斥候跑過來說道。
“該死!”董越用刀在一旁的石頭上狠狠的劈了一下,“這個混蛋竟然沒有跟進來!”
他不是傻子,當然知道宋金剛已經發覺了。他在山頂向谷外看去,在想着對策。
一個時辰之後,谷外進來了一騎,對着山上喊道:“牛輔!你們西涼軍不是自诩強盛嗎?出來我們一戰!”
董越聽到這話不由得一皺眉,冷冷的看着那個騎兵,“又是牛輔!老子不是牛輔!”
董越和牛輔并不和,董越是董卓族人,眼光很高,自诩并不比牛輔差。他和牛輔都是中郎将,但是他卻偏偏要在牛輔手下做事,他如何能服?隻是為了守衛安邑,他不得不聽牛輔的話,而現在并州軍卻隻知道牛輔而不知道他,她當然氣憤了。
“整軍,出谷!”董越憤怒的下令,糾集了士卒之後,慢慢的向着山谷外面行了過去。
“将軍,這是敵人的計策!”一旁的副将說道。
“那又如何?”董越冷聲說道:“我們有四千餘人,是敵軍的四倍,害怕他們不成?”
副将聽了之後,也不好再勸,隻能跟着他一起出去。
的确,谷外就隻有一千多人,如果他們四千多人都不敢出去交戰,他們還怎麼号稱強軍?
宋金剛看到董越真的出來了,臉上不由得笑了一起來,他對着孟知祥使了一個眼色。孟知祥立刻點頭,帶着十多騎繞到了旁邊的小山之上。
董越帶着騎兵走了出來,對着宋金剛大聲的說道:“給我聽着,我乃中郎将董越,不是什麼牛輔!”
宋金剛臉上怪異了起來,還有意外之喜啊!董越和牛輔不和的事情,早就被賈诩的情報部門探知了,他立刻說道:“董越?沒有聽說過,是什麼阿貓阿狗啊?”
董越聽到這話,氣的要命,他瞪着宋金剛,“給我上,殺死他們!”
西涼軍人如虎狼,接到命令之後,立刻大喝一聲,縱馬沖了出去。四千騎兵沖起來之後,如同洪水一般,仿佛席卷一切。
“弩箭!”宋金剛舉起佩劍。
并州騎兵,立刻架起了馬弩,對準了沖過來的西涼騎兵。
“射!”
佩劍揮下,上千支箭矢立刻射了出去,組成了箭雨射在了西涼騎兵的軍陣當中。
一波箭雨之後,西涼騎兵混亂了一下,不少人掉下了馬來。但是西涼騎兵的騎術都不錯,雖然不能全部都避開,但是大部分人還是避開了同伴,不至于将他們全部都踩死。
就在他們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掉落馬下的同伴身上的時候,在小山之上的孟知祥站了起來,大聲喊道:“起!”
山下一顆樹上旁邊的十多個騎兵,立刻拉起了一根繩子,快速的綁在了樹幹上。
這跟繩子出現的很突然,很多西涼騎兵沒有注意,戰馬迎面就撞了上去。
“唏律律――”
戰馬嘶鳴了起來,繩索勒住了它們的氣管,讓它們窒息。
一瞬間,西涼騎兵的先頭陣容就混亂了起來。
宋金剛看到這樣的情況,立刻下令:“進攻!”
并州騎兵立刻沖了過去,他們在繩索前面不遠的地方轉了一個彎,搭弓射箭,近距離奪走了一個又一個西涼騎兵的性命!
董越看到這種情況,臉上一變,連忙說道:“撤兵!撤兵!”
西涼騎兵撤退了,孟知祥連忙讓人将繩索放下來。宋金剛跟在後面一路追殺,一直殺到了安邑城下才返回來。
牛輔見到董越失敗而歸,面沉似水,“董越,你戰敗而歸,可有什麼話說?”
董越無話可說,牛輔說道:“來人,把董越拉出去斬了!”
董承連忙說道:“将軍,臨陣斬将是為不祥,還請将軍暫時饒了他!”
牛輔也不是真的想殺董越,董越是董卓族人當中少數成氣的人,他要是真把董越砍了,董卓那裡肯定不會答應。他就是想要吓吓他而已,省的他總對自己不服氣,“既然董将軍給你求情,就饒你一次。”
董越拜倒道謝,但是俯下身子的時候,眼睛當中卻充滿了怨恨!
董承連忙帶着董越離開,對他說道:“你帶了五千騎兵,怎麼會敗的如此快?”
董越将戰敗的經過和董承說了,董承聽到了之後,臉上不由得慎重了起來,“這個宋金剛竟然如此狡猾,怪不得劉充讓他為前部呢!”
“要是正面交戰,我肯定能夠斬下宋金剛的人頭!”董越不服氣的說道。
“謀略也是為将者的本事,再和宋金剛交戰的時候,你可要小心了,不要再上當!牛輔一直想要殺你,若不是怕相國怪罪,你早就難保項上人頭了!”董承告誡的的說道。
董越點頭,眼底閃過一絲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