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就行。”宋文建沒有再說什麼,便往着外面走去。
“宋文建,明天你再給我做這姜蔥雞啊。”朱公子對着宋文建的背影大叫道。
宋文建笑道:“你幫我解決永昌候的事情。”
“沒有那麼便宜的事情。”朱公子不依了。
廣東省廣州府,永昌候帶着一衆手下來到都指揮使司。
廣東都指揮使見永昌候有事求見,急忙讓人請進來。
“指揮使,雷州府遂溪縣典史宋文建殺了遂溪縣令李如軍,在遂溪縣無法無天,請你派人把他抓起來。”永昌候拱手道。
廣東都指揮使是一名年約五旬的漢子,因為是武将出身,皮膚有點黑。
“永昌候,那是文官,我們管不了,你還是去找布政使司吧。”都指揮使看了一眼永昌候。
永昌候四十餘歲,長得肥頭大耳。
那兩眼浮腫,定是過度于酒色中。
永昌候在省城的名聲不好,經常暗中做着一些強搶民女之事。
可永昌候總能把事情做得幹幹淨淨,就算别人有怨言,也不敢站出來說什麼。
“隻是憑宋文建這樣的人,肯定不能在遂溪興風作浪,關鍵是雷州衛的佥事,他騙我們的人去遂溪衙門,然後指使手下殺了李如軍縣令和我的人。”永昌候氣憤叫道。
都指揮使吃驚道:“雷州衛的佥事參與此事?你可有證據?”
“有,我的人逃了出來。”永昌候把那家兵叫過來。
家兵把當時的情景一五一十地說出來,都指揮使蹙眉道:“他們居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
永昌候道:“指揮使,我們兵分兩路,一隊人馬去抓宋文建,一隊人馬去抓陶運科。審訊下,便能知道真相了。現在他們還狀告我的人殺了李如軍縣令,真是颠倒黑白了。”
“這,這事得從長計議。”都指揮使沉思半刻,并沒有答應永昌候。
這裡面的事情肯定不會那麼簡單,一個典史勾結衛所佥事殺縣令,連永昌候的人都殺了,怎麼說都不大可能,難道那宋文建想造反?
如果宋文建要造反的話,應該帶人離開遂溪縣,怎麼還在縣城裡逍遙法外呢?
永昌候見都指揮使猶豫不定,右手一揮,後面有一個手下端着一個箱子走進來。
“都指揮使,這是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永昌候笑道。
都指揮使拿過小箱子打開一看,眼睛不由亮了起來。
箱子裡放着一些南珠,那晶瑩剔透的樣子,讓他越看越喜歡。
都指揮使不動聲色地把小箱子放到旁邊,擡頭笑道:“永昌候,你剛才說事情怎麼樣啊?”
“我說請都指揮使派人兵分兩路,一路去抓宋文建,一路去抓陶運科,估計事情就能水落石出,也能幫我的手下洗脫冤情。”永昌候見都指揮使把自己送的東西收下,知道這件事情可辦成了。
“永昌候,我們從省城派兵的話,需要不少糧草,不劃算啊。”都指揮使搖頭道。
永昌候吃驚叫道:“什麼?”
娘的,你都拿了我的東西,不想幫我辦事嗎?
都指揮使鎮定道:“你不要着急,我是說還是從雷州府旁邊的高州衛調一些人去,憑着我的手令,高州衛和雷州衛不敢不聽我的話,要不然我讓他們人頭落地。”
都指揮使司管着下面的衛所,誰敢不聽上司的命令呢?
永昌候高興道:“對,都指揮使,請你立即下令吧。”
“好,我讓人拿着我的手令去。”都指揮使點頭道。
“我也一起去。”永昌候的眼裡露出殺意。
此事因為那個莫欣彤所引起,他不但要殺了宋文建,還要好好地玩莫欣彤。
等他玩膩了,便把莫欣彤賞給那些家将家兵玩。
宋家,你們就等着我可怕的報複吧。永昌候在心裡怒叫着。
都指揮使聽永昌候說要帶幾百個家兵家将過去,心裡不以為然。
隻是一個小小的典史,用得着這麼興師動衆嗎?
不過都指揮使不會說什麼,永昌候要玩就讓他玩吧。
晚上,宋文建從書房裡走出來。
一些經常用的資料,都被他背得差不多,他心裡也自信不少。
遂溪已經被他控制住了,何子松的關系也發話過來,如沒有什麼意外,何子松這七品縣令是當定,這讓何子松欣喜若狂,宋文建也高興不已。
等何子松的任命下來,他便去雷州府,調查風山武館的事情。
那些人為什麼一而再三地要殺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宋文建一直想不明白這個問題,本來他想親自去雷州府那邊,但出了永昌候的事情,這事情又擱下來。
不過宋文建讓伍觀海派人去調查風山武館的事情,看到底他們有什麼底細。
宋文建回到内院,發現萬向男坐在院子的石椅上,如木頭人一般,不動也不動。
宋文建走過去道:“萬向男,其實這個時候,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萬向男現在才動了一下,看了前面的宋文建一眼,雕塑般的秀臉晃了晃:“現在是多事之秋,還是小心為好。上次如果不是我緊盯着,可能少夫人已經出事了。”
宋文建點頭道:“恩,那次的事情有勞你了。萬向男,我欠你一個人情。”
宋文建想着那天的情景,心裡就害怕不已。
如果不是萬向男保護莫欣彤,莫欣彤已經自盡身亡了。
“真的?”萬向男驚喜地看着宋文建。
宋文建在遂溪縣算是手握重權的人物,如果他能幫萬家做一件事情,那會非常好。
“隻要不違法,還在我的能力範圍内,我會幫你。”宋文建鄭重地點着頭。
“宋大人,你可要記得噢。”萬向男叫道。
宋文建的權力越來越大,萬向男也不敢造次直接叫宋文建的名字。
“恩,飛機場,你放心吧,我說話算話。”宋文建突然調侃地說了一聲。
宋文建回到卧房裡,詢問莫欣彤身體恢複的情況,便相擁而睡了。
等吧,娘子的身體還不行呢。宋文建在心裡暗道。
“相公。”黑暗中,莫欣彤突然叫了宋文建一聲。
“怎麼了?娘子。”宋文建問道。
“你,你是不是很難受?”莫欣彤小聲問道。
宋文建困難地吞了吞口水,這話還用得着問嗎?與這麼個漂亮的娘子在一起,如果自己不難受的話,還算是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