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丁臉上露出驚訝:“殿下,你想讓他對付……”
“老丁,我什麼都沒有說。”朱浩的臉上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
老丁擔心道:“殿下,我怕宋文建成不了事。”
“唉,他成也好,不成也好,都與我無關。”朱浩笑道:“走吧,我們出去吧。”
當朱浩出到城門外面時,永昌候等人還跪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
“永昌候,你們都起來回去吧。”朱浩擺手道。
永昌候不甘地從地上站起來道:“四殿下,那宋文建等人殺死遂溪縣令,難道這件事情不管嗎?現在大家都知道這回事,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不要說宋文建這樣一個小小的典史。”
朱浩的臉上露出為難之色,這永昌候是廣南王的人,而廣南王又與他大哥也就是大殿下走得非常近。
如果沒有什麼意外,過幾年後,他大哥就會成為太子。
大哥立了太子,以後就是皇上了。
“殿下,我們不能出這個頭。”老丁在朱浩身邊小聲說道。
“我知道。”朱浩點着頭。
最是無情帝皇家,雖然他們是親兄弟,但他們從小的關系就不好。
隻要大哥有機會,都會在父皇面前奚落他,讓他顔面掃地,無處自容。
“殿下,我們趁這機會走吧,我讓永昌候派一隊官兵護送我們離開。”老丁道。
朱浩暗暗點着頭,雖然他想幫宋文建脫困,可是人家永昌候都有證據了,宋文建是要完蛋了。
宋文建見朱浩要走,着急地叫道:“四殿下,你難道不想吃姜蔥雞嗎?”
朱浩一愣,他想到那美味的姜蔥雞,口水又快要流出來了。
老丁急忙道:“殿下,萬事要忍。宋文建殺縣令這罪名已經坐實,我們幫不了,要不然大殿下會落井下石。”
朱浩本來還想看如何幫宋文建,現在聽老丁說到自己的大哥,還是搖頭準備離去。
宋文建急忙叫道:“四殿下,我沒有殺李如軍縣令,是永昌候污蔑我。”
“哈哈哈,宋文建,陶運科都招供了,你還想否認?他連押都畫了,我看你還怎麼翻供?”永昌候冷笑道:“我要拿這個呈到朝廷上去,看誰能幫得了你。”
朱浩微微蹙眉,雖然永昌候沒有對着他說,可意思是在提醒着他。
好你個永昌候,以為有我王叔撐腰,你就可以在我面前任所欲為嗎?
宋文建看在眼裡,走上前故意小聲道:“四殿下,有人看不起你。”
“哼,宋文建,你都快要完蛋了,還在這裡多說有什麼用?”朱浩怒叫道。
他是四皇子不假,可由于手中沒有權力,永昌候又是廣南王也就是他王叔的親信。
廣南王又一向擁護大哥,這些人有時都不把他放在眼裡呢。
本來宋文建想借朱浩的手,好好懲治永昌候。
可現在聽到朱浩的話,知道指望他是有點懸。
宋文建隻得走到渾身是血的陶運科身邊,冷冷地看着陶運科:“你想死嗎?”
“唉,宋文建,你說這話有什麼意思呢?我怎麼會想死呢?但沒有辦法了,誰知道你還有這樣的關系,要不然我也不會亂說話了。”陶運科無奈地聳拉着腦袋。
如果他知道宋文建與四皇子朱浩扯上關系,他也不會那麼害怕啊。
“你這個蠢貨。”宋文建生氣地罵道:“你不能因為被别人屈打成招,就這樣認命了。有四殿下在這裡,他可以為你作主。”
說完,宋文建拼命地向着陶運科使着眼色,如果陶運科這都看不明白,那陶運科的腦袋真的是被豬夾了。
“屈打成招?”陶運科猛地一震,眼裡露出精光。
“唉,陶運科,我知道你也不容易,但人家那麼打你,還拿你家人威脅你,你是沒有辦法啊。”宋文建見陶運科似乎有點明白了,繼續在旁邊敲打着邊鼓。“你要想活命,就得向四殿下鳴冤。”
陶運科哪能聽不懂宋文建的話呢?如果他承認與宋文建勾結殺李如軍縣令,就算他的家人不死,他的腦袋也得落地。
有朱浩在這裡,宋文建又給他指點了光明大道,他還不懂得怎麼做,他就是豬腦袋了。
陶運科立即大哭道:“四殿下,我冤枉啊。求你救救我,要不然他們要殺我了。”
宋文建見陶運科開始了,他也跑到朱浩面前道:“四殿下,陶運科被永昌候等人屈打成招,以前所作的口供不算數啊。”
“噢?還有這樣的事情?”朱浩本來就氣永昌候,現在有機會插手,當然不會放過。
那邊永昌候的臉色也是變了,他沒想到陶運科居然這麼大膽,敢在他面前翻供。
“來人,把陶運科押下去。”永昌候心裡動了殺念,他不會讓陶運科活到明天。
陶運科在沙場這麼多年,哪能看不出永昌候臉上的殺意呢?
他急忙向朱浩拼命磕頭:“四殿下,求你救我啊。”
“永昌候,你這是想殺人滅口?”朱浩站出來問道。
那些官兵見朱浩發話,哪裡敢動手,隻得站在那裡不動了。
“沒,沒有的事。”永昌候搖頭道:“四殿下,這陶運科出爾反爾,明明已經招供,現在又翻供,實在是太可惡了。”
宋文建冷笑道:“永昌候,你用酷刑把陶運科屈打成招,他見了青天四殿下,哪會不鳴冤呢?”
“宋文建,你胡扯,我沒有用酷刑。”永昌候叫道。
“永昌候,你當我們的眼睛瞎了嗎?陶運科被打成這個樣子,你沒有用刑逼供?難道陶運科自己摔成這個樣子的?”宋文建冷笑道。
“我,我……”永昌候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們押了犯人過來,哪能不毒打一頓呢?
現在宋文建說他們屈打成招,他們是沒有什麼好辯解。
朱浩見永昌候那吃憋的樣子,心裡那痛快簡直無法用筆墨來形容。
“永昌候,既然你們以前屈打成招,那陶運科以前的口供不算數。”朱浩笑道:“這樣吧,我們回到衙門那裡,好好判這個案子,到時請遂溪官員都過來旁聽。”
朱浩從來沒有當個判案的主官,現在這裡由他作主,他感覺非常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