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的夜晚,犯罪分子進入美麗寡婦的家中,做出不可描述的苟且之事。清晨時分,犯罪分子心滿意足,大笑着離開作案現場,隻留下美麗寡婦衣衫不整,跪地抽泣。
這是趙啟明想象中的犯罪故事。
可惜真實的情況,是他作案了之後,抱着衣服走出靜安公主的書房,賊眉鼠眼的四下張望,确定是否有人經過。而靜安公主從始至終都沒有被糟蹋的覺悟,在趙啟明走出書房的時候還在睡覺,并且背對着趙啟明含糊不清的說道:“天涼了,記得把門關上。”
于是趙啟明很有素質的幫受害者把門關上,然後才逃離了作案現場。
盡管靜安公主已經說過,外宅裡的下人們不敢嚼舌根,但趙啟明不敢有絲毫大意。
如果隻是尋常女子,他大早上從人家姑娘閨房出來,也不過是有“猥亵婦女”的嫌疑,即便被發現了也頂多是“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可靜安公主是漢武帝的親姐,正經的宗親之女,他既沒有給漢武帝打招呼,也沒有為劉家人辦彩禮,就這麼輕而易舉的睡了人家養了這麼多年的大姑娘,簡直就是比空手套白狼還要惡劣的行徑。這件事如果鬧到朝堂上,群臣肯定會勃然大怒,然後給他安上“薅帝國主義羊毛”、“挖帝國主義牆角”的罪名。
趙啟明不想挖帝國主義牆角,更不想薅帝國主義羊毛。
所以他離開靜安公主的外宅時提心吊膽,唯恐被人發現。
也不知是他運氣好,還是這外宅的下人都按照靜安公主中午才會起床的作息來安排工作,總之他蹑手蹑腳的走出大門,居然連一個下人也沒有遇到,就這麼平安的逃離的犯罪現場。
走出靜安公主的外宅時,趙啟明松了口氣。
他慶幸自己沒被發現,也就沒有因為挖帝國主義的牆角而被誅滅九族。
不過更讓他欣慰的,是昨天夜裡的事。
他認識靜安公主已經快兩年了。盡管是自由戀愛,但靜安公主對婚前性行為有着這個時代共有的保守态度。趙啟明抓耳撓腮,輾轉反側,無數次想把靜安公主糟蹋,結果都以失敗告終。結果昨天夜裡,他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居然成功的把靜安公主睡了。
這實在是意外之喜。
趙啟明忽然想起了西遊記的故事。
他賊心不死的想要蹋靜安公主,就如同唐僧對取經的執念。如果套用《西遊記》故事,他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睡了靜安公主,就好比唐僧等師徒四人曆經磨難,在即将到達“大雷音寺”時,打算沐浴更衣,以潔淨之軀去面見佛祖,結果在大雷音寺山腳下的大澡堂子裡,遇到了前來消費的如來佛祖,讓他們得以提前的取到經書。
如果西遊記以這樣的結局告終,師徒四人肯定會很高興吧?
趙啟明也很高興。
雖說純屬意料之外,但靜安公主的肉體實在太美好了,讓他現在想起來還心猿意馬。如果不是需要養精蓄銳,他肯定要繼續跟靜安公主去做不可描述的事情,直到腰肌勞損的時候才肯離開。
看來古人說的沒錯,溫柔鄉果然是英雄冢。
想着這些,趙啟明怡然自得,不緊不慢的往侯府走去。
這時,後面有密集的馬蹄聲傳來。
仔細看,那是一隊穿着輕甲的騎兵,正揚鞭策馬的疾馳而來。
趙啟明有些疑惑,既然戰争都已經結束了,為何還有騎兵調動。
他拉着缰繩到路邊停下,給人家讓路,也想順便看看是誰。
結果那隊騎兵居然在接近他的時候放慢速度,然後為首的那人沒等戰馬停下,就身手敏捷的翻身下來,朝趙啟明行禮。然後緊接着後面那些輕甲騎兵也下來行禮。
“師兄!”
這是李敢的聲音。
趙啟明有些難以置信的面前的人。
“我回來了。”李敢朝趙啟明行大禮,隻把頭擡了起來。
趙啟明确信這就是李敢,心中百感交集,趕緊翻身下馬,把李敢拉起來。
四目相對,他仔細辨認,這的确就是李敢。
兩人隻不過半年沒見,之前那個白衣少年已經面無全非,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人變了樣子,是個盡管還很年輕,但再也看不到稚嫩的,埃塞俄比亞人?
“你怎麼黑成這樣了?”趙啟明又喜又驚。
他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李敢。
即便漢軍已經凱旋,但那畢竟是昨天才剛發生的事情,按照軍中的規矩,作為胡騎校尉的李敢現在應該在北軍報道,不會這麼快就能從軍中出來才對。
可李敢就這樣出現在他面前,以非洲兄弟的形象,讓他措手不及。
“河套的太陽比中原厲害,行軍也基本都是在夏天,的确是黑了些。”李敢也很驚喜,甚至不在乎趙啟明的取笑,激動的看着趙啟明說:“不過師兄沒變,氣色還是那麼好。”
趙啟明氣色當然好,畢竟昨天才糟蹋了靜安公主,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
不過相比起來,李敢比他更加意氣風發,不僅成了胡騎校尉,還擁有了小麥的膚色,甚至個頭也比之前高了些。這樣的形象,簡直就是标準的陽光型男。
能有如此的變化,想來這應該是經過了戰場洗禮的緣故吧?
“回來就好。”趙啟明打量完李敢,然後問:“你怎麼不在軍中?”
“已經去報道了。”李敢朝趙啟明解釋說:“臨時有事要出來辦,找了些時間看望了家中的母親,現在見過了師兄,馬上就又該去軍中了。”
“這就要走?”
“今天是來跟師兄報平安的。”李敢似乎有話要說,但最終還是歎息,歉意朝趙啟明行禮,然後道:“等軍中的事情結束了,小弟再來拜訪,到時候再來師兄細說。”
趙啟明點頭,他知道李敢從戰場上下來,肯定有很多話要跟他說。與此同時,他也好奇李敢在戰場上的經曆:“既然是這樣的話,我也就不多留你了。”
李敢看了眼身後,然後朝趙啟明道:“這次是臨時出來的,沒有什麼準備,但也給師兄帶了些草原上的特産,都是師兄臨行前吩咐過的,估計等會就能送來。”
這讓趙啟明有些慚愧,歎息着道:“你在戰場上拼殺,不用記着這些瑣事。”
“師兄見外。”李敢看着趙啟明:“時間不多,今天就先告辭了。”
趙啟明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點頭道:“走吧。”
李敢翻身上馬,再次朝趙啟明行禮,然後帶着那些騎兵,很快就離開了。
看着他遠去的背影,趙啟明/心中感慨,李敢的變化太大了。
看來去過戰場上的人的确不一樣。
這大半年的時間裡,李敢在草原上追着匈奴跑敢,練就了強健的體魄,而他被大白鵝追着滿花園跑,總是半夜裡抽筋。看來不同環境對人産生的差異果然是巨大的。
這才半年時間,李敢成為了胡騎校尉,被封了岸頭侯,還成為了漢武帝重點培養的青年将領。更重要的是,經過了戰場的洗禮,李敢已經成為身材高大,體格強健的型男。
相比起來,趙啟明就差多了。
至少以前面對李敢,他是有機會把那家夥打趴下的,但現在看樣子,如果在沒有武器的情況下,他在面對李敢的時候,恐怕隻有使用毒藥等手段,才有取勝的可能。
這可真是高下立判。
不過就算如此,那又怎麼樣呢?
趙啟明露出自得的笑容。
他是睡過了公主的人。
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挖帝國主義牆角,薅帝國主義羊毛的人。
這樣的膽量,也是李敢能比的?
當然不能。
“所以說,還是我比較更厲害。”
這樣想着,趙啟明翻身上馬,繼續心情不錯的往侯府走去。